向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今天她生日,他还是来了?
或许先前的那点不愉快,都因为男人的突然出现,变得不重要。
牧瑾芸没什么可说的,却见女儿和侄女一个比一个兴奋的样子。
牧婷婷想要凑上前去,但辜彦倾没给她这个机会,径直走到餐桌前,将深沉的目光放在向晚脸上。
“蛋糕记得切给我一份。”
牧婷婷轻哼了一声,“表哥,晚晚的生日你还是很重视的嘛!我听姑父说你最近好几个城市来回跑,除了工作就是在飞机上,怎么还有工夫回家来?”
牧婷婷说的这些,向晚何尝不清楚,因为心疼过他累,所以没要求过什么。
可是,辜彦倾也是有备而来。
靳远将金丝绒盒隔着薄薄的手套呈到向晚面前。
“这是?礼物?”向晚挽起了发髻,红唇轻启。
看着她沉静美丽的脸庞,辜彦倾打开了绒盒,霎那间,灯光与钻石本身的光芒交汇,闪烁出刺目的一道光影——
“这……是蓝紫钻?”
桌上的人都纷纷侧目,惊得目瞪口呆!纵使在上流圈混久了,也难得一见如此宝贝!况且他们本就是冲着辜彦倾的名声才积极赴宴的,不想能有此奇遇。
“本来想私下给你,但总觉得,你和它,都值得更耀眼。”
牧瑾芸瞥了眼那颗快赶上鸡蛋大小的钻石,眼神微动,“我女儿不怎么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就别白费心了!”
辜彦倾勾起唇角,“晚晚,不喜欢么?”
她眼里的惊艳和欣喜不是装的,“喜欢,我很喜欢。彦倾…哥,有心了。”
向晚说完,桌上的人都自动低下头,不敢看牧瑾芸的脸色。
牧婷婷狐疑地看着二人,第六感告诉她,辜彦倾对向晚“太好了”!
“喜欢就好,想要什么以后直接跟我说。”
靳远带着人退下,辜彦倾自动坐了下来,位置就在向晚左手边。
牧婷婷看着那颗钻石挂在了向晚胸前,有羡慕又有些妒忌。
佣人点好蜡烛,向晚双手合十许愿。
她挽起长发的侧脸也是美如仙女,让人轻易就能产生“美好的”联想……
辜彦倾始终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闭眼,一会皱眉一会翘起唇角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晚上,上了床,要让她好好跟他说说。
向晚还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成了男人“品味”的噱头,因为,她许愿:无论如何,能有多长久就多长久。
“好啦,分蛋糕吧!”牧婷婷道。
向晚先切了一块给妈妈,又切给了牧婷婷,但牧婷婷转头就把蛋糕捧给了辜彦倾。
“表哥,这里你身份最尊贵,你先吃。”
向晚切蛋糕的手一顿,这是在内涵她刚才没先切给辜彦倾,是她不懂事了?
辜彦倾只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东西怎么分,晚晚心里有数。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牧婷婷端着盘子站在那走也不是,放也不是,脸色很难看。
吃了蛋糕,大家又聊了一会,客人们才道谢离开。
九点钟左右,向晚跟妈妈说过晚安就上楼休息了。
辜彦倾也堂而皇之的住下了。
牧瑾芸暗讽了两句,回屋去了。
向晚拿着金丝绒盒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转头去敲了隔壁的门。
这会别墅都安静了。
但辜彦倾迟迟未开门。
此刻,屋里的人紧皱眉头,修长的指尖撑在太阳穴上,面色极其不悦,“我再说最后一遍,把门打开,你滚出去!”
站在他对面的牧婷婷穿着一件露腿露背的粉红色吊带睡裙,身上带着浓浓的香水味,硬是不肯退缩。
但声音还是带了点哭腔,“表哥,求求你别赶我走,你这么久不碰女人,难道不想么?我可以陪……”
“你信不信我把你一脚踹出这个门?”
辜彦倾此刻收敛起最后的仁慈,面色凶狠,一双阴鸷的深眸闪动着杀意。
男人露出的狠意让牧婷婷怔了一下,这是她、认识的表哥吗?
“我不想在今天动你,听得懂么?”
今天是向晚的生日,他不会杀人,也不会轻易打人。因为对于他来说,挨着他辜彦倾的拳头,牧婷婷也等同于变成死人。
牧婷婷泪眼汪汪,哭声更大,“我只是喜欢你,想嫁给你,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为什么!”
两人的动静不小,向晚听到了。
她正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继续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牧婷婷是哭着跑出来的,看到门口的向晚愣了一下,接着又跑开了。
向晚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妒忌。
“怎么不进来?”
辜彦倾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口,眼眸深邃地望着她。
向晚转过身来,举起手里的绒盒,“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
“进来。”
向晚的手腕被他攥住,拉进屋里关上门。
而刚刚跑到楼梯拐角躲起来的牧婷婷,看到了她不能进的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