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下午,连小女孩都去土里劳作,唯有老头例外。
他无所事事,也想跟去帮忙,又怕越帮越忙,可笑的是他连麦苗和草都分不清,锄头怎么拿,什么叫锄什么叫刨他都不懂,他只会拿笔拿枪,写出漂亮的字打出好的枪法。
他想把玩他的猎枪,又怕胜立强见了产生误会也只好作罢,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又想起找他家的传家宝的念头来了。
屋里的人都去干活去了,这正是好时机,他进了艳丽和胜立强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一目了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粗糙的一笼一箱摆放在角落。
他不顾一切的翻箱倒笼的找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没费吹灰之力,还真找出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出乎他的意外,这玉帛玉镯竟有两份,他细细的看着,两份看上去并没有异样,他又仔细的看了小木箱里的一些信件和李国栋老爷的遗嘱,他正看得出神。
胜立强在土里干了一阵活,觉得有些疲倦,他对长寿叔说:“我今天不知怎么总觉得有些疲倦想去躺会儿,长寿叔,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他朝屋里走去,他正要进自己房去,意外发现老头在看他妈妈留下的心爱之物,连长寿叔带来的小木箱子也被他打开了。
他的倦意全无,心生对老头的恨意,他不露声色悄悄地退出房去,拿了猎枪上了很多的铁子儿准备去打老头。
艳丽从来都没见过胜立强干活只干了一半就要休息,她担心胜立强病还没好彻底,就跟着回屋去瞧瞧。
她意外的见胜立强手握猎枪,眼晴望着自己睡的房里,觉得十分好奇,就紧跟在胜立强身后。
胜立强见是艳丽,示意她别出声,正当胜立强举起猎枪对准老头的头打去时。
艳丽说时迟见时快,她把胜立强的猎枪用她全身的力猛的推向了另一方。
砰的一声枪响,老头被突然的枪声怔住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嘲地说:“当兵的从没怕过敌人的枪声,今天却被自己人的枪声怔住了。”
长寿叔在地里干活也觉得有点累,因为他的一只受伤的脚不能用力,他就带着小女孩去家里歇息,正要往屋里走,突然听到屋里的枪声。
他急得拐着腿往屋里跑,见没伤着人松了口声说:“真把我给吓着了,没伤着人就好,大白天的,是谁在屋里乱放枪?”
艳丽惊恐未定地对长寿叔说:“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立强见他父亲在房里看他妈妈的龙凤玉帛玉镯,他就朝父亲举起了枪,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定出人命,墙都被打成这样了,要打在人身上就变成筛子了。”
“立强的父亲看他家的传家宝,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立强竟然举起猎枪向他打去,长寿叔,你得想想办法,这样下去的话,俩父子迟早会出问题的,真是吓死了我。”
她说话时脸色早已吓得惨白。
长寿叔看了看被吓着的艳丽,又看了看还在怒火中的胜立强,再看看委屈难言的老头,他严厉地对胜立强说:“立强,枪只能对准敌人,对准野兽,但不能对准人,更不能对准你的长辈,你枪里装的铁子儿可不少,看来仇恨倒是挺大的。”
“还好,艳丽来得及时没出人命,现在趁人都在这里,我们大家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聊聊,谁也不能动手动脚,更不能动枪,特别是立强你,我相信这里没有化不了的仇恨。”
他又微笑着对老头说:“这位老兄,其实你一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是个冒牌货,虽然你跟我的长官有几分神似,但毕竟不是我的长官胜爱国。”
艳丽啊大嘴,惊讶的盯着像是做贼被人逮着心虚的老头。
胜立强对老头一脸蔑视:“你这老头,凭我的直觉,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总觉得贼头贼脑,鬼鬼崇崇的想在这里干什么坏事,庆幸的是我没叫你父亲,要是我叫了你父亲,这不就认贼做父了吗。”
长寿叔插嘴不让胜立强说下去:“事情没弄清前,不能乱下结论说人好坏。”
接着他对老头轻言细语地说:“这位老兄,自从你进了家门,我就确定你不是坏人,但我心里总是想不明,你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深山野岭,图的是什么呢?”
“你的两条狼狗差点要了小孩的命,可是你一点儿都不关心小孩,却非常关心你的两条被打死的狼狗,你的狼狗死了,我看你是非常的伤心。”
“我知道,你是因为没有了狼狗,就算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回不去了,所以你有事没事的想方设法去亲近我和立强的猎狗,但我和立强的猎狗自然不会买你的账。”
“狗和人之间的默契,不会像老兄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兄,你一定是奔着长官家的传家宝而来的吧?”
“不过我很疑惑,你今天拿着了长官家的传家宝,你可以去无人能看得见你的地方欣赏自乐,可你却偏偏不躲不藏的在主人房里,安然地欣赏得之不易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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