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面对眼前的这张脸,一下子把她惊得不知所措。
艳丽嘴上说不怕,但一见怪人的真面目,她惊得整个身子都要弹起来了,差点被吓昏过去,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
只见怪人的两道浓眉各异,右边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通向如洞的萎枯的瞎眼。
右边的浓眉因疤痕而变形,唯有那只独眼好看,明亮而有神,但此刻已含满泪水,正慌乱地望着他眼前的女人。
怪人颤颤抖抖地说:“姑娘,我一定是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还是转过脸去,你脚痛走不了,我背你进屋吧。”
艳丽听怪人说要背她进屋,她害怕极了,口里不停地说着:“我能走,我能走。”
怪人从小就练得一身力气,他一把抱起艳丽走进屋去。
艳丽这次可没有思想准备,自然吓得不断地大喊:“你要做什么?快放下我,你快放下我!”
怪人也不去理会被他抱着的女人大叫大喊,他只顾抱着艳丽,到屋里才把她放在凳子上坐着。
他着急地抓起艳丽的脚,左看看右看看,松了口气说:“还好,没伤着筋骨。”
他放下艳丽的脚,站起身来说:“你先吃点东西,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他在屋门口拿了把锄头,对艳丽说:“我去挖些草药给你敷脚。”
艳丽只是太虚弱了,她的脚根本没有摔伤,这时的她也顾不了她的谎言。
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说:“好心的大哥,你不用去了,我的脚好着呢。”
怪人听得艳丽这一说,转过身来见艳丽站起来在走动,确认他眼前的女人的脚没事。
他这才高兴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完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艳丽太饿了,鸡肉和烤地瓜的香味阵阵扑鼻而来。
她像个主人,熟门熟路地走到灶边,揭开锅盖,端出鸡肉,拿出地瓜,便吃了起来。
她注意到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才觉得自己反客成主了。
不好意思对怪人说:“不好意思,我实在太饿了。你放心,你没吓着我,我也不会害怕你,快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怪人听艳丽这么说,用那只唯一好看的独眼向艳丽投以感激的目光,迅速低下头,不敢再面对艳丽。
怪人坐在桌子的另一方,小心翼翼地拿了个地瓜往弯缺的嘴里放,他把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当成了他的主人。
艳丽把鸡肉碗向他移了移,他受宠若惊地说:“使不得,使不得,你吃吧。”
马上把鸡肉碗移回艳丽面前着急地说:“你吃吧!这都是为你做的,你应该补补身子,等你身子骨硬朗了,我才好送你回去。”
“尽管我多么需要有个伴说说话,但这里哪是你一个姑娘能呆的地方。”他说这话时,丑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忧伤。
说实话,艳丽见怪人的样子也确实惧怕,尽量不正眼看怪人的脸。
但她还是强装微笑地说:“好心的大哥,这么大的一碗鸡肉,我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你也吃吧!”
怪人这时抬起头来,他看到艳丽在对自己微笑,这是他久违了的心里触动。
从懂事到现在,只有三个人关心他,只有三个人真心地对他笑过。
现在母亲和芹奶奶都不在了,唯一只剩下长寿叔,但长寿叔老了,很少来这里了。
他幻觉他母亲又回到他身边,对他慈祥的微笑着。
自从他母亲死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因为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他面前了。
此时的怪人像个兴奋的孩子,他轻轻哼起了小时候母亲教他唱的童谣。
艳丽看着眼前的这个面目实在可怕的怪人,此时的他却高兴地像个孩子。
她紧张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当她一想到怪人刚才一把抱起她时,她的心吓得砰砰直跳。
现在想来是自己多心了,这里除了怪人再无他人,只有些不会说话的动物,怪人想要对她不轨,就是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
别看这怪人长得不像人样,可他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并且还知书达理,居住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真是不可思议。
家里没有主妇,但收拾得整齐干净,艳丽闻到了自己身上发出一股酸臭味,她决定洗个澡。
她去屋里打开箱笼,选了一身半旧衣裤,来到灶屋,怪人给她准备好了热水,便挑着两只藤箩筐出去了。
艳丽洗完澡,换上衣裤,发现衣裤出奇的合身,像是特意为她准备好了似的。
艳丽正要去洗衣服,见怪人挑着一担地瓜从木栅门外进来了。
她这才发现木栅门和大草屋中间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平地,紧挨着大草屋有一间小草屋。
大草屋的另一边还有一间小草屋,栅栏用的都是小圆木,它把大草屋小草屋前后的平地都圈了起来。
小圆木围得密密如麻,既结实又牢固,连只小鸡都钻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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