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麻婆心想自己无礼可送,郑望好的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但不管怎么说,让她去帮着送礼,总比空着双手到底要强百倍。
就顺水推舟地说:“好吧!我都听你的便是。”
她爱不释手抚摸着手绢儿,直夸它上面的绣工十分了得,竟然摸不出一丁点儿凹凸来。
郑望好颇为得意的说:“这绣物是我祖上的一位老奶奶绣的,她的绣工无人能及。”
何麻婆看着与众不同的手绢儿有些不解:“它虽然精致无比,但它还是手绢儿,为何你偏偏说它是玉帛?”
郑望好有些不耐烦地对何麻婆说:“正因为手绢儿精致无比,所以就改名改姓成了玉帛,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本想只送玉镯与人,但左思右想,送礼不能送单,送礼要成双,好玉配好帛,这样送出去才像样。”
何麻婆看看郑望好手上戴着的玉镯,又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玉镯,她心疼地说:“好好的一对玉镯拆散了多可惜,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郑望好无奈地耸耸肩:“不舍得也只能舍得了,你快别说了,只要我认定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我觉得这东西送给你认的干儿子干女儿是最合适不过了的。”
何麻婆十分困惑:“这么好的东西一定值不少银子,为何不去换成银子。”
郑望好白了何麻婆一眼说:“你呀,说话总离不了银子,你既然问我,我就告诉你,这东西就算有人出很多的金子和银子买,我是不会把它卖了的。”
何麻婆不知道郑望好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她总觉得郑望好送礼的举动有些不可思议,她反唇相攻地说:“你既然说它那么值银子,又是为何这样白白的送与别人?”
郑望好一本正经地说:“干妈,你可别忘了那不是别人,是你的干儿子干女儿。”
何麻婆不再吭声,郑望好也不再说什么,看了一下睡得很沉的孩子,就跟何麻木婆出得房去。
王清玉从何麻婆房里出来,便去了胜大哥的房间。
胜万年早已醒了,只是他赖在床上没起来,他听到王清玉进来了,他想逗一逗她。
装着睡得很沉的样子,王清玉以为他还在睡,就退了出去并轻轻关上房门。
胜万年紧闭着双眼装睡,过了好一阵,听到房内没有动静,他这才急得睁开眼睛,但房内连王清玉的影子都没有。
王清玉退出房,正巧碰上何麻婆和郑望好一起前来找她。
何麻婆开玩笑地说:“我和你望好妹妹正找你呢,要是你不出你胜大哥房来,我们哪里会找得着你,你跟你胜大哥离开三夜,俩人都憋坏了吧,女人是男人的棉袄,这大冷天没有你这棉袄暖着你胜大哥,怕是要冻坏了……”
王清玉有些嗔怪地说:“干妈,你胡说什么呀!我见大家都起床了,只是不见他的影子,就到他房里瞧瞧,我可没......”
胜万年在房里听得何麻婆在他房门外跟王清玉说的话,他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想这何老太婆说话淫秽,说是干妈又哪像是做干妈的,想着恶心,得快点儿离开才是。
于是他起床穿衣,又听得何麻婆开口说:“干女儿啊,你就要离我而去,做干妈的没什么可送,就送这个给你留个念想吧,想干妈了就瞧瞧它。”
她边说边拉过王清王的玉手,把礼物交到她的手上。
郑望好借机在一旁说:“这礼物本是一对儿的,因我们俩都是何麻婆的干女儿,所以呀一人一只这才公平,以后你多来看看我和干妈,她人好,总向着我们小辈儿,没一点儿私心。”
何麻婆被郑望好麻油浇得飘飘然,可她还是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没郑望好说的那么好,但她又暗暗自喜,郑望好你再精明,你也没看出我老太婆的私心和野心。
胜万年本想开门出去,他转而一想,一个人偷听别人说话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既然偷听了也不能让人知道,就没开门出去。
过了一会儿,没听得门外人说话了,王清玉回到他房里。
胜万年装着刚醒来的样子,故意阴阳怪气地对进房来的王清玉说:“谁呀?大清早的跑到我这里来,哟!原来是王清玉大小姐,你跟着她们鬼混了三个晚上,居然记起我了。”
王清玉听了胜万年的话正要开口说什么,但她一张口,却被胜万年捂住口并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话。
她心领神会马上装着委屈地哭着说:“胜大哥,这几个晚上我没陪着你,你就胡思乱想说话那般难听,什么叫鬼混,干妈人好着呢,何家村的习俗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麻婆与郑望好正如胜万年想的,见王清玉进了胜万年的房间,就又回到胜万年的房门口想偷听他们俩人会说些什么。
她们俩人听得胜万年心疼地向王清玉赔着不是:“你快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吃一个老太婆的醋,不过你离开我的这三个晚上,我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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