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万年看后,见郑望好写得一手漂亮的字,诗也写这么得体,不禁感慨,这世间人心叵测,看来郑望好选了一条艰难的路走啊,碰巧我在这里,要不然,这亏她可就吃大了。
胜万年当机立断,他马上命两轿夫帮他拿来官服换上。
两轿夫其实是胜万年的俩个随从衙役,俩衙役听得胜大人召唤,有案子直接在当地就审。
他们抬着胜大人,让何麻婆带路直接进了何传代家。
两轿夫停下轿,把绑在轿上的两根镇堂棍解了下来,把大人的官印从轿里取下来。
胜万年一眼就瞧见妻子和郑望好站在客屋中间,妻子神色慌乱,郑望好倒是镇定自如。
王清玉见丈夫穿了官服带了衙役进来,她觉得自己闯了大祸了,心虚地不敢正眼看胜万年。
郑望好忙拉着何麻婆跪下,说道:“胜大人在上,民女郑望好在这候着,我是否有罪请大人定夺。”
胜万年一脸严肃对何麻婆和郑望好说:“你俩去把何家村德高望重的有学问的人请来。”
他吩咐衙役设临时公堂,两衙役见囡囡婆和何传代手上拿着金条,旁若无人,就大声喝斥:“哪里来的刁民,不自量的东西,见了大人还不快快下跪,胆敢让大人站着,你们坐着。”
话没说完,就连拖带轰地把母子俩拖去地上跪着。
胜万年见俩人手上的金条很是眼熟,认出是自家的传家之物,甚是奇怪,自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俩人手上呢?
很快,何麻婆和郑望好请来了何家村最有声望的何赛清老爷还有何志安老爷,后面还跟着一位外地来的正在何赛清老爷府中做客的老爷李国栋。
胜万年让何志安老爷做笔录,请两位老者坐一侧,他把惊堂木一拍:“传何传代母子俩人上堂。”
俩衙役用镇堂棍敲着,命俩人爬着往前一些。
胜万年又把惊堂木一拍:“传何老婆子,郑望好,王清玉三人上堂。”
三人自觉地跪着向前移了一步。
何麻婆心想,自己没做坏事,竟然也要跟干坏事的人一样跪着,真是冤,昨天胜万年还叫自己干妈,今天就六亲不认了。
她偷偷看了看王清玉,见她老老实实地跪在那,也就不敢作声了。
胜万年又用惊堂木一拍:“大家肃静,做笔录的要做得公正,一字不差,交待事情的要说重点,闲话少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是原告,告的是谁?”
他的话音刚落,囡囡婆就大哭起来,她想到以前教书匠教过她,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本想以哭来博取同情,结果反而丑态百出,哭得她脸上的胭脂花粉口红糊得似鬼非鬼似怪非怪。
等她抬起头时,把大家吓了一跳,她委屈地指着郑望好哽咽着说:“我要告她,就是这个女人,她硬说我们全家得了脏病,我们老实人家哪来的脏病,她这样乱说,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人,你得给民妇作主,她作为一个郎中,胡乱给人看病,赚了我们不少银子,得赔偿我们才是。”说着委屈地大哭起来。
王清玉心想,望好姐姐处处为何传代家的事着想,何麻婆帮何传代妻子接生,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劳心劳苦的反成了他们家的罪人,天底下竟然有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可恶,真是可恶啊。
囡囡婆装着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接着又说:“大人啊,昨天晚上,我家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正欢天喜地,郑望好带人突然闯进我家,扬言说她治好了我们的病,让我们拿银子给她,我当时很生气,我们家找人看病,从不会白看病不给银子,再说她又不是傻瓜,给人看病不收银子,何况这种毛脚郎中有谁会信得过。”
“银子我家多的是,她闹我偏不给,于是我叫我儿子故意端来银子,让她们眼馋眼馋,不想她们竟然见了银子就抢,大人,你别看郑望好是女流之辈,她的武功可非常了得,我们全家都不是她的对手,银子抢去了也只好自认倒霉,就当丢银消灾吧。”
“不想她们得寸进尺,今天大清早又跑来这里明目张胆地抢我们家的金子,真是老天助我,胜大人,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家的两块金条也会被她们抢去。”
“胜大人,你可要为我们这些受害的人作主呀,千万别让这些穷鬼翻了天了。”说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胜万年听了囡囡婆的诉说,知道这女人说了很多假话,他不露声色地问:“你还有话要说吗?”
囡囡婆哽咽着说:“胜大人,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儿子还有话要说。”
何传代哪见过这种阵式,有点畏惧地说:“阿娘,你说的也是孩儿要说的。”
胜万年把惊堂木一拍:“哪来那么多废话,有话就说,没话就闭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郑望好,你可有话要说?”
何麻婆听了囡囡婆说的话早已忍无可忍,她抢着说:“胜大人,我有话要说。”
胜万年语气比先前缓和了一些,对何麻婆说:“你别急,等下自有你说话的时候,被告的是郑望好,让郑望好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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