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句话用在何麻婆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手上提着银子,却又想着胜万年夫妇带来的那些白花花迷眼的银子,心想有银子总是好的,哪还能怕多。
她打破了大家的沉默问王清玉:“干女儿,你想清楚了没有?”
郑望好以为何麻婆在问她:“你问我什么事想清楚了?”
何麻婆说:“我哪问你了,我是在问这个干女儿嘞。”她亲热地拉起王清玉的手说。
郑望好装着吃醋的样子:“干妈,你是认了新人就不要我这个旧人了,真是个喜新厌旧的老太婆。”
何麻婆正要指着盘子说王清玉的事,却被郑望好无意地岔开了,嗔怪道:“我哪能不要你这个旧人,今天可是你把我给卖了呢,在别人面前尽说我的不是。”
郑望好忙解释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啊,确实我说的话有些不妥,但你想一想,我们帮人家治好了病,给人家接生孩子,不能完全是为了银子,你却见了人家的银子拎着就走,这也太露骨了吧,只好说了你几句挽回一下尴尬的局面,不然今天还真有些下不了台。”
何麻婆不服气的说:“他们本应该给我们银子,他们给了,我们就接,这有什么下不了台上不了台的,我又没向他们要,也没有去抢,你要做好人,死撑着面子,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当银子花,如果真没得到银子,你回到家还不后悔死啊。”
郑望好想起借银子的事,为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好像被何传代母子洗了脑似的,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怎么会写那种借条,还加上利息,我怎么那么糊涂,没有得到他们家的银子,反倒欠了他们家的银子和利息。”
郑望好越说越感觉不对劲,突然气急败坏地说:“不行,那张借条一定得要回来,不然可就成了冤大头了。”说着转身要往回赶。
何麻婆见郑望好后悔成那副模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火上加油地说:“你现在急成那样有什么用,那借条人家早就像宝贝似的收好了,白纸黑字都是你自己亲手写的,你只有老老实实还银子还利息。你呀,这一辈子都会被何传代小子和他母亲牵着你的鼻子走。”
“其实你不应该去碰这家子人的,村里人说谁碰这家人谁就会倒八辈子霉,幸亏老天帮我,你写的借条让我拿回来了,这下何传代母子在家一定着急的到处找呢,你可不能再做傻事,好不容易拿回的借条又到他们手上。”说着像变戏法似的把借条交到郑望好手上。
郑望好接过何麻婆递给她的借条,又惊又喜。
她本想一撕了事,但她想再仔细看看自己犯糊涂时写了些什么,便收在内衣口袋里,有些激动的对何麻婆说:“干妈,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我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说我没拿回来银子会后悔,这话确实说的没错,我辛苦为他们治病,又给他们用了很多贵重的药,其实他们就是把这些银子给我们都远远不够。”
郑望好接着有些神秘兮兮的低声说:“干妈,王姐姐,今天就跟你们说个实话吧,但是你们听了可千万别往外说。”
王清玉心头一振,看来事情绝非那么简单,郑望好的狐狸尾巴快要显露出来了,她觉得她的疑云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
何麻婆见郑望好神秘兮兮的这么一说,搞得她也有点认为王清玉怀疑的那事是真的。
但她转而一想,觉得又不可能,因为王桂香怀孩子时,她干儿子何奇特压根儿就没在何家村,难道他是七十二变的孙猴子化身,她用怀疑的口气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还怕我们说出去,好事是不怕说出去的,坏事才怕被说出去。”
郑望好神色严肃地说:“我说你呀,这也跟我讨价还价的做什么,不管是好事坏事就是不能说出去,只要你答应我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们。”
何麻婆叹叹气说:“看来我不是哑巴也只能装哑巴,你才会告诉我了,行吧,我答应你不说出去就是。”
见郑望好还在犹豫,何麻婆明知道王桂香的孩子跟何奇特没有牵连,但她刚才受了郑望好的气,就故意挖苦到:“是不是真被你王姐姐说中了啊。”
郑望好十分生气地说:“你又想到哪儿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何大哥那时连人影都没在何家村,你是不是觉得这塘里的水不够浑啊。”
“其实呀,我想说的是何传代和王桂香,两人得的是一种很严重的脏病也就是性病,这种病大多是通过房事传染的,只要是夫妻中有一人得了这病必定会传染给另一个。”
何麻婆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得了“心”病,我以前也得过“心”病,郎中说只要我心情好,病自然会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郑望好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干妈,我说东你总是说西,真是跟只老牛在弹琴,我说的是性病,并不是你说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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