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香和她丈夫提着礼物来到郑望好跟前,要她一定收下礼物。
郑望好见人家诚心诚意送礼物给她,如果再推脱就不好了,人情往来,等人家生孩子自己还礼就是,就接了礼物,并对夫妇俩表示谢意。
她走上前关心地摸了摸妇人的大肚子说:“看你这个样子,算算日子,很可能这几天就要生了,在家多走走,不能出远门,千万别一直躺在床上,其实啊,你们家有的是银子,应该早些去大医院生孩子,我已对你们说过好几次,你们干嘛不听,去大医院生孩子比较安全,特别是三十多岁生头胎的女人更应该去大医院,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肚子已到了预产期,离城又这么远的路,坐在轿里不生也会把孩子从肚子里给颠簸出来。”
王桂香因大着肚子行动不方便,吃了酒席夫妇俩就提前告辞了。
郑望好出于礼貌,送他们出了大门,她见夫妇俩渐渐远去,正要进门,迎面来了两个穿着十分破烂的年轻男女,每人各拿着一只破碗一根叫化棒啷啷当当地朝她走来。
乞丐正挡住了身后向这个方向来的一顶讲究的花轿,花后面的人挑着一担贴着“礼”的货物,再后面跟着一头装饰雅观的高头大马。
抬轿人对两乞丐吆喝着“让开!让开!臭要饭的让开!”
这俩乞丐好像觉得,他们后面的人骂得不够狠,根本不去理会他们的吆喝和谩骂,慢吞吞朝着郑望好走去。
他俩见了郑望好,像见了救星似的可怜兮兮的说:“这位应该就是贵夫人吧,听说您这里正在做满月喜酒。”
男乞丐说到这里女乞丐抢着说:“我们特地从老远的地方赶来喝喜酒的,肚子一直空着,还是昨天吃了点儿东西就再也没动过嘴皮子了。”
郑望好见两人穿得破烂又听两人说的可怜,她同情地说:“看你们这大冷天为吃我儿子的满月喜酒,从老远跑来又冷又饿的,真是难为你们了,快快进屋入席吃点东西吧。”
何麻婆见两个穷要饭的进来,直往酒席走去,她拦着两人不让坐席,并指着俩乞丐说开了话:“我家大喜日子哪有叫花子坐席吃酒的,你们离远些候着吧,等大家都吃完了,给些剩菜剩饭剩骨头与你们已经很不错了。”
俩乞丐听了很不乐意地说:“这位老婆婆,你是这家主子的什么人,难道你比你主子还主子吗?你家主子让我们进屋坐席喝喜酒的,我们喝完喜酒,还想让您主子给我们俩把把脉瞧瞧病,怎么样才能怀上孩子呢。”
何麻婆顿没好气地说:“自己都没吃的,竟还想生孩子,生下来不冻死也会饿死,我看你们省了这份心了吧。”
男乞丐一听委屈地说:“难道人穷,就不能生孩子了吗?我还想有个接班人呢,等我老了病了,跑不动了,要不到饭了的时候,也好让我的儿女儿孙讨饭给我们吃,也不至于被饿死呀。”
女乞丐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叫花婆也应该有资格做母亲啊。”
郑望好见何麻婆一直拦着乞丐在说话就对她说:“干妈,你别难为他们了,他们都饿成这样了,让他们先吃饱肚子再说。”
何麻婆对郑望好翻了个白眼:“只有你心善,才会让乞丐去坐席,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把喝喜酒的人吓跑的,你想想看谁会愿意跟要饭的同桌吃席。”
郑望好一听觉得何麻婆说的实在,就说:“那倒也是有些不妥,我看这样吧,你带他们两个去灶屋的桌上吃好了,反正我们一家人现在都忙着,要等喝喜酒的全吃完了我们才能吃。”
何麻婆老大不高兴的嘟囔着:“你还真把他们当回事了,居然让要饭的和我们同一桌吃饭,要是他们一直赖着不肯走,那我们又坐哪里吃,真是天下大乱,要饭的反客成主,我们要等要饭的吃完才能吃,总不能跟叫花子同桌,我们倒不如要饭的了,干女儿啊,我说你呀,现在你给他们吃,难不成你还打算养着他们不成。”
郑望好见何麻婆叨叨唠唠没完没了地说着叫化子的不是,她不好意思地对俩乞丐说:“人老了就爱叨唠,你们别听她胡言乱语,别往心里去,等下我让我家王妈妈给你们送来吃的,你们只管受用就好了。”
何麻婆委屈的说:“我哪会胡言乱语,我只是拿他们的话说话,你倒是问问他们俩刚才说了什么?”
男乞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老婆婆,我们刚才说的可没说错呀,我和妻子饿着肚子从老远来这里喝你家少爷的满月喜酒,这是其一,其二呢,我跟我妻子一起讨饭三年也一起生活了三年。”
他停了一下,眯着眼睛继续说:“为什么我们俩总也生不出一男半女来,在外乞讨时听得有人说这何家村有个郑郎中医术高明,称送子观音,所以特意从老远赶来求子,想着让神医帮我们治治这不孕的病,等我们老了好有人养我们。”
郑望好听了男乞丐的这些话,觉得他话里有话,非同一般,她不露声色,装作很惊讶的说:“这位大哥,我是听明白了,你们是想要生个孩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