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奇特把老管家交给他的银子挖地三尺用竹筒装着埋在屋内。
他隔三差五地去采药杂耍卖药,但他如今只能在近的地方采药和杂耍卖药,这样他的收入就少了许多。
陈苦儿见郑望好的衣服用品无处可放,她把老爷爷给她的一只箱笼给了她:“望好妹妹,做姐姐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这里有只箱笼,你拿去放放衣服什么的,你的衣服都是绸缎料子做的,被老鼠咬了就怪可惜的,我的反正是些破烂东西,咬了也就是多加个补丁就是。”
郑望好有个箱笼装衣服自然高兴,她从娘家带来的东西都堆在床边,显得有些凌乱,这箱笼又高又大,可以放很多东西。
她把一个包着冬天衣服的大包袱打开,见衣服里面裹着很多白花花的银子和一块传家宝,还有母亲的一份书信。
书信里告诉她,这是母亲多年的私房钱,叫她不要轻易拿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需要急用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郑望好有了这银子满心欢喜,终于她可以帮上何大哥和苦儿姐一点点忙了。
她经常拿些银子给陈苦儿买米买油,还叮嘱苦儿姐一起瞒着何大哥。
何奇特有时也会疑惑,陈苦儿把家里安排得这么好,银子从何而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陈苦儿从何奇特第一次给郑望好做治疗开始,就已经是一位合格的帮手了。
何奇特出门采药杂耍卖药,她便在家给郑望好做些简单的治疗,才开始,何奇特一星期给郑小姐做一次大的治疗,然后是半个月一次,再后来是一个月一次。
郑望好在何奇特家中一住就是三年,痛病和抽搐病已快一年没有复发了,人也长得红润丰满了。
她也慢慢学会了一些武功,医药,针灸,按摩,拔罐,把脉。
陈苦儿跟郑望好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她倒是没学来半点斯文,古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性格大大咧咧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扯着大嗓门说话,只是偶尔压低嗓子装斯文。
何奇特功夫不负有心人,郑望好在惭惭康复,他也会带她一起去山上采药,有时也会带上全家出趟远门杂耍卖药。
有郑小姐在的场合,他的药也好卖许多,自然赚得也多了不少,但让何奇特头痛的是,总会有些不三不四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前来骚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好端端的大家闺秀受人奚落。
他暗暗下决心,不能委屈了郑姑娘,只要她的病不再复发,一定要送她回郑宅,让她过上她应该过的生活,找回她当小姐的尊严。
何奇特给郑小姐治病的三年里,陈苦儿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何明珠。
秋天的一个早上,何奇特带着一家人一路杂耍卖药经过何家村,正好被他们的干妈撞见。
老太婆见郑望好如此美丽,就一直扯着郑望好的手说:“姑娘这等漂亮,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来的吧!”
郑望好被老太婆说得心里欢喜,也跟着他们叫了一声干妈,老太婆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家进到她屋里,歇息讨口水喝。
老太婆也姓何,何家村的人叫她何麻婆。
何奇特一家在何家村杂耍卖药完了,晚上就在干妈何麻婆家住下。
郑望好把母亲给她的银子都陆陆续续给陈苦儿补贴了家用,这次听何大哥要带她回娘家看看,她自然是高兴得很,出来已三年多,也是很想家里的亲人,特别是她的母亲和老管家。
这几年住在偏避山村边,从娘家穿带来的衣服都已破旧,她邀陈苦儿一起去镇上把身上已不多的银子两人各买了一身衣料,还来不及做就出发了。
她从小受母亲的影响懂得人情往来,她叫了干妈自然不能白叫,她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那块来不及做的衣料送给何麻婆当见面礼。
寻思着年轻人的衣料不适合老人或许她会退还与她,没想老太婆嘴里说使不得使不得,手却已接过了衣料。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苦儿已给老太婆干了很多重活累活,老太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何麻婆故意把早餐做得很迟,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一家吃了早餐就得赶路。
不想陈苦儿跟她说,想要把大女儿和大儿子托她照看几日,她听了很不高兴。
陈苦儿见老太婆拉着个脸也只好作罢,这时郑望好拿出一吊铜钱交给老太婆说:“干妈,这钱付你照看孩子的工钱和孩子在你家吃的伙食费吧。”
老太婆见钱眼开,眉开眼笑地说:“不要,不要,带几天孙儿应该应该。”边说着手已接过了铜钱。
陈苦儿本想着,干妈会看在平日里她帮着干重活累活的份上照看几日孩子,结果她想错了,她想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但老太婆白接了郑望好的衣料不说,还白收了带孩子的工钱和伙食费,想想也不能便宜这老太婆。
何奇特心里非常清楚陈苦儿为何要把大女儿和大儿子放老太婆家几天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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