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笑了。
三个老大不小的,肩上别着少先队同款三道杠,神色冷峻逼视自己。
怎么看怎么喜感,实在绷不住。
眼角有意无意扫过市丸银,嘴角的笑意便带上几分讥诮。
这家伙的女友乱菊,刚才怕是有十人斩了吧……
头上的草原能跑马了都。
好一个绿色环保静灵庭!
“在下何德何能,劳动三位大队长如临大敌?”
“瞧这架势,我若是说自己被人陷害,中了幻术,你们大概也不会相信?”
朽木白哉冷冰冰回道:“你有申诉的权利,信不信你则是庭审的事。”
“现在,束手就擒吧,别做多余的事情。”
志波一心双目射出仇恨的光芒,怒道:“走这些过场做什么!海燕本该前途无量,就是受了这些人渣的蛊惑,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化魇者都该死!就地格杀!”
陈宇眼皮不带夹他一下,向朽木摊手。
“看。这样叫我相信你们的司法公正?”
“你别无选择。”朽木白哉刀尖微微抬起。
另一侧,眯眼怪也露出不带温度的微笑。
三股灵压凝如实质,将陈宇团团围困,插翅难飞!
他却没事人一般,轻松笑道:“我没有将自己生死置于别人掌控的习惯。那么,就此别过。”
朽木白哉瞳孔收缩。
想跑?
“六仗光牢!”
舍弃吟唱的封咒向陈宇瞬发而去。
同时,志波一心的火刀也劈头盖脸斩来。
“月牙天冲!”
咒术光柱和火焰刀风穿透陈宇的身体,却打了个寂寞。
只是虚影罢了。
市丸银发出事不关己的感叹:“厉害厉害!在大队长级的威压锁定下也能脱离梦境的吗。”
被摆了一道的朽木脸色有点难看。志波一心就更是愤懑不已。
“灵魂逃得了,肉身可逃不掉,追!”
……
纲弥代时滩披着华丽的羽织悠然在静灵庭的雕栏画栋间散步。
仿佛静灵庭早前的一波混乱,和他这个天龙人中的天龙人全无关系。
蓦然,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幅传音符。
“……鱼儿,居然跑了?”
意外之余,嘴角止不住上扬。
“你亲自布局,控场,这也能失手?嗯……这样也好。”
“……没有没有,真不是幸灾乐祸。”笑意越发明显。
“我是指,鱼儿跑了,没准可以借机执行更大的计划。”
“我等只需如此如此……”
收起手机,啊呸,传音符,
时滩稍显阴鸷脸庞,扬起一丝兴奋的笑意。
喃喃道:“以为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闲子,被打脸了呢。那么,干脆将剧本写得更精彩一点?”
……
“总之,我是被陷害的,我是加拿大鹅。完毕。”
陈宇向三个妹子眨眼,“我的临终发言,都记下了吧。等下有人带你们协助调查,无需做任何隐瞒,一五一十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马小玲杏眼充满了焦虑,“事情闹这么大,外面怕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吧,你怎么跑得了?”
邹森桃柔声劝他:“收手吧阿宇,外面全是精英队长。咱们陪你去静灵庭对质好了。蓝染队长不会见死不救的。”
陈宇咧嘴一笑。
蓝染?
老子方才中的,正是他的成名绝技,镜花水月!
目前状况波谲云诡,辨不清谁是忠谁跳反了。
空座町/静灵庭这边的局势,绝对不止蓝染所说的那么简单。
陈宇分明感到一出阴谋大戏,正徐徐展开序幕。
而他刚才深陷局中,其实不过是某些人物手中的一颗小小棋子而已。
陈宇一点没有被计算的气恼,反而觉得挺有趣。
好好好,整大活是吧。
小卡拉米们,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作弄什么存在啊?
他没有伸手指头摁死某些家伙的想法,只想静静在旁吃瓜,看他们演!
“显然有人要把水搅浑。”
“叫你们上头仔细思量,到底谁是忠臣?谁是反贼?谁又是内奸?”
其实无论忠臣反贼或是内奸,于陈宇这个吃瓜群众都没有一毛钱关系,犯不着要站立场。
搅浑水是么,老子把水再搅浑一点也可以吧。
姑且小小跳一回忠吧。
“我跑路啦,保重!”
陈宇向三女告别,身形缓缓淡化消失。
“等,等一下!”马小玲失声道。
已经迟了,斯人杳然。
……
“陈宇临走时,是这样说没错吧?”八番队大队长,京乐春水问。
褐色微卷的长发绑成马尾状,胡须拉渣的怪大叔,吊儿郎当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邹森桃乖乖点头称是。
“好的,我知道了。”京乐春水挥手示意她离开。
他望着案上另外两份证词陷入沉思。
这三个姑娘的说法一致,并没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