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见来人是一线天。
楚向前顿时放心了下来。
嘴上却喝道,“干什么的?”
一线天见宫二好好的坐在主位上,身旁还站着老姜。
立马意识到,刚才打飞木桩的就是面前这年轻人。
心里暗暗震惊不已,自己像他这年龄时,别说打飞木桩了,就是全盛期,想做到都不容易。
毕竟能用来当木人桩的木头,少说也有脸盆粗细。
就算让人用斧头去砍,都得几十、上百下。
宫二住在这里多年,当然知道一线天搬到附近当个理发师傅,为的就是想近一点看看自己。
可宫二心有所属,后来年龄大了又常年被病痛折磨,也早就断了情情爱爱的心思。
一线天也紧守礼节,从未表露过对宫二的爱意。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当个邻居,谁也不打扰谁,心里却也惦记着对方。
当然,宫二的惦记是感激和朋友之谊。
时间久了反倒更像是老友。
“向前,这是一线天,你喊他师叔就是了。”
见宫二开口,楚向前忙放下戒备,抱拳行礼道,“晚辈楚向前,宫长庆先生、陈盛兰女士的徒弟,学过一点八卦和形意。
今天刚陪着师傅师娘来看师姑,师叔有礼了。”
一线天瞬间对楚向前好感爆棚,“我姓刘,你喊我刘师叔或者一线天都行。”
楚向前一愣,一旁的宫二和老姜也是诧异起来。
大家做邻居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一线天说,他姓刘。
只是具体名字不说,看样子肯定是有仇人,或者过去犯了什么大案,不得不隐姓埋名。
甚至他那理发店登记的名字,大概率是假的。
却又不想骗楚向前,或者说不想骗宫二,这才报了自己姓什么。
楚向前思索几秒,暗道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当年刺杀某个督军的那个人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既然出现那么多影视剧里的人物,肯定和真实历史有一些区别。
再说,追述过往已经没意义了,只要知道一线天打过小本子,又早早来了港岛就行了。
等楚向前和一线天打过招呼后,宫二开口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个晚饭。顺便帮我好好陪向前喝一杯,免得老姜和我大哥两个人加起来,都喝不过他一个。”
一线天眼睛一亮,“小楚的酒量这么好?”
楚向前哈哈一笑,“师叔,论别的,我不敢说大话。可要论喝酒,我还没醉过。”
晚上老姜露了一手,一桌子北方菜,虽然菜只有4道,但这分量确实让楚向前吃了一惊。
一个多小时后,宫二和老太太陈盛兰吃好了下桌,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楚向前一个人轮流向宫长庆、老姜、一线天敬酒。
一线天一开始还一点不怂,可十几轮过去,喝了快一斤的宫长庆以旅途劳顿为由,主动不喝了后,一线天没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实在是楚向前喝了三斤半,却一点事都没有,自己和老姜再能喝,也比不过酒桶。
只能换个方式,由敬酒变成划拳。
陈盛兰见状,嘴角一笑,宫二今天的心情也极好,笑着问道,“嫂子,你笑什么?难不成向前划拳比喝酒都厉害?”
陈盛兰笑着点点头,“你是不知道,向前脑子聪明着呢。不管学什么都快。来之前,他只是学粤语学了二十几天,不仅能说会写,口音都和南广的人差不多。
这划拳对他来说,反而是强项。”
划拳确实靠脑力,但眼力、手速和反应速度不仅重要,说不定作弊都没人知道。
不对,看别人的动作,犹如慢动作的情况下,那就不是作弊。
果然,只是6圈下来,一线天直接不喝了。
楚向前暗道不该赢的太多,以至于对手都失去信心了。
老姜忙放下酒杯,一脸庆幸的笑着说道,“不喝最好,不喝最好。免得和上次在京城时一样,一个天里醉了两天,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一线天这才这正认识到楚向前上桌之前,是真没说大话。
不过他还是想看看楚向前到底有多能喝,“向前,明儿去我那做客,我让我那些个徒弟好好陪你。非要看看你到底能喝几斤。”
楚向前忙点头,可老姜却不干了,楚向前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瞪着一线天说道,“我说刘师傅,您也是一代宗师,怎么能欺负小辈。你那8个徒弟喝我家二爷一个人,你好意思吗?”
一线天却笑着说道,“我这不叫以多欺少,而是小楚之前说了,他没醉过。
所以你看,他能喝倒我5个徒弟,自己也差不多了的话,我立马做主,酒宴散了。
要是8个一起都喝不倒他,那是为他扬名。
今后这一片里,哪个敢找他麻烦,那就摆酒喝死对方。”
老姜顿时被呛的没话说,仔细想想,好像这是那么回事。
现在的港岛乱的很,而那些个混社会的,暗地里如何坑蒙拐骗大家动懂,可明面上,还是得讲规矩,讲点道义。
这要是楚向前真把这一片的社团老大,加上红棍什么的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