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见外了”,刘一发笑着说道,“都是邻居,你喊我刘哥就是了。”
楚向前笑着点点头,却没真的喊他‘刘哥’,立马就让刘一发心里一紧。
暗道这小子连一声‘哥’都不愿意喊,这是不想和自己亲近,免得将来写报告,审查时会有麻烦?
刘一发还在胡思乱想时,楚向前却已经不愿意和这老小子玩心计了。
想着吓一吓他,说不定刘一发会自己跑去帽儿胡同,看看宝藏是不是还在。
两人一起出了院子后,楚向前低声问道,“刘同志去西北还是做司机吗?”
刘一发顿时脑子一蒙,心里全是‘这小子果然来者不善,否则怎么知道我要调去西北的事?’
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和不安,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说道,“我就会开车,去了大后方支援祖国建设,不开车还能做什么!”
楚向前立马露出敬佩的表情,“还是刘同志觉悟高。听说你们打算年后就走,这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没?”
刘一发直接在心里大骂一句‘坏了’。
正常人问那些即将远行的人,问的肯定是‘行李打包好了没?’,‘工作上的事,交接好了没?’
哪里会说‘做好了准备没?’
刘一发瞬间误以为,楚向前很可能知道宝藏的存在。
即便不知道,但也在猜测,这才会试探自己。
忙说道,“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来。干脆把所有能带走的全带走。等屋子交给我亲戚帮忙看着,就直接去西北报道。”
楚向前惦记着东厢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刘同志既然要走,不如把东厢房卖给我?”
刘一发心里再次紧张起来,“这不好吧,屋子是公家的,我只是有居住权。”
楚向前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盯着刘一发,“刘同志,我怎么听说你这房子,七年前就已经办理了私产手续了?”
刘一发瞬间吓的脸色都白了。
强忍着不安,尴尬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楚向前心里暗乐,说不定这么一吓,刘一发夫妻俩很可能乱中出错。
笑着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毕竟这是房子,保不齐你什么时候就能调回京城里。只是不知道那时,京城是不是大变样了。”
这话说的刘一发,差点脚绊到脚,摔在地上。
楚向前一把抓住刘一发的后衣领,轻松就把1米7不到的刘一发给提起来。
笑着拍拍刘一发的肩膀,“刘同志,你们司机的工作确实重要,但你也要多多照顾好自己。
今后卸货、搬东西的事,你们司机同志还是别和装卸工同志抢着做。”
刘一发脑袋一蒙,心里唯一记住的,只有‘搬东西’三个字。
看着楚向前笑呵呵的拍拍刘一发的肩膀,招呼一声先走了。
刘一发打了个哆嗦,想都不想就往回跑。
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刚才的事,全告诉了媳妇。
廖文芳听完也吓的脸色一白,语气颤抖的问道,“当家的,那姓楚的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他早自己我们已经把宝贝搬出了这院子?”
刘一发此时也冷静了下来,摇头说道,“不可能。真知道了,他会不知道我们就把宝贝藏在帽儿胡同?”
廖文芳仔细一想,重重松了口气。
随后又紧张起来的问道,“那姓楚的,为什么要买我们这房子?”
刘一发叹息一声,“应该是怀疑我们好好的工作不要,好好的京城户口不要,非要跑去西北吃沙子。
这才起了疑心。”
“那卖不卖?”
“卖”,刘一发咬咬牙,“姓楚的既然怀疑,不卖给他,说不定我就别想走。而且卖给他其实是好事。”
廖文芳一愣,忙问为什么?
刘一发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既然楚向前不知道帽儿胡同的院子里藏着宝贝,那我们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干脆反其道为之,不仅把这房子卖给他楚向前,我还盼着他找到密室。
等他发现密室后,他会怎么想?”
廖文芳想都不想说道,“当然是我们把宝贝起了出来,然后藏起来。”
“不不不”,刘一发越想思维越清晰,“正常人舍得把宝贝藏在京城,自己却一件都不带,一家人跑去西北?”
廖文芳再次楞神起来,只是没多久,廖文芳眼睛一亮,明白了刘一发的意思。
激动的结结巴巴说道,“只要我们在西北的日子,过的并不好,甚至时不时挨饿。
别说他楚向前没本事差西北的事。就算他是上面派来查我们的人,上面一看我们还得挨饿。
顶多观察我们几年,就会觉得这屋子密室里的宝贝,在我们住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前主人带走了。”
“没错”,刘一发哈哈笑了起来,“这楚向前也是個棒槌,他这是沉不住气,拿话来试探我。
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多说就多错。
反过来被莪看穿了他其实没查到任何证据,甚至连线索都没有。
这才担心上面会怪罪,或者急于立功,不知不觉露出了破绽。”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