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稳儿自从接到卢子明让自己前来天津的信息,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见到卢子明后,更是确定了这种感觉。
尽管卢子明一直表现得很是洒脱,但稳儿能够感觉到他来自内心深处的那种无法言表的……沧桑!
见卢子明放下了筷子,稳儿便对吕燕儿使了眼色,吕燕儿会意,赶紧撤去了碗筷。
卢子明站起身来,道:“妹子跟我来!”
稳儿不知道卢子明叫自己去干什么,也不去问,只是跟着他朝一个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非常古朴的书房,平时都是锁着的,就算是那对老年夫妻都不允许进来。
卢子明带领稳儿进到书房之后,转动书架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扶手,随着一声脆响,地面发出“轰隆”一声,靠墙的一块地板竟然自动打开,一条黑黝黝的通道赫然浮现!
这通道的地板厚达三尺,如果不是知道这机关所在,真的就算是挖地三尺,也难以发现!
卢子明率先走入通道,稳儿紧紧跟随。
卢子明随手从旁边摘下一个火折,打了开来,将这通道照亮。
这条通道连着一间暗室,这里却是放着一个个的箱子。
卢子明打开一个箱子,里面却是满满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照的人眼花缭乱!
接着,卢子明又打开了其它几箱,里面同样装的都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物品!
稳儿不禁看向卢子明,她没想到,卢子明会在这小院之中藏有如此贵重的东西,更是不明白,卢子明在此时让她看这些珠宝是什么意思。
卢子明抓起一把珠宝,又扔进了箱子,对稳儿道:“妹子呀,为兄混迹江湖这些年,就攒下这些家当。叫你前来的目的,就是怕万一哪天,愚兄若是遭遇不测,你好到此处来取这些珠宝。
此处甚是隐蔽,相信就算有人找到这里,却也不会发现这间密室。”
原来如此!
稳儿心中明白了。
大哥卢子明,这次叫自己前来天津,原来是为这事!
稳儿望着卢子明,卢子明那张貌似坚毅的脸上掩饰着无比的颓废,一丝丝的绝望他这是遇上了多大的事情,才有这种类似于临终遗言的做法!
稳儿不禁问道:“大哥,您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能否跟小妹说说?”
卢子明道:“妹子,不要想的太多,哥哥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稳儿看着卢子明,道:“大哥,一直以来,妹子也是身陷囫囵,没能与大哥推心置腹地畅聊。
稳儿自从接到哥哥唤我前来天津的消息,就感觉到哥哥心中的那份沉重!
哥哥对稳儿的信任,稳儿很是感动,只是妹子也是心疼着哥哥。
哥哥,历尽风雨所攒下的这些财富,绝不能让它们成为仅供傍身的俗物。您不如用这些珠宝,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哥哥也是一带英豪了,不应该活得这么迷茫!”
卢子明不解道:“妹子这话从何说起?”
稳儿道:“大哥这些年,凭一己之力,在天津拼杀,即使闯出了一些名堂,却也只是为一己之私,难免太累。”
卢子明道:“妹子,谁闯荡天下,说穿了还不是为的一己之私?”
稳儿道:“如今国难当头,哥哥也不会愿意做一个亡国奴吧?想必依哥哥的性情,更是不愿意听任那些番邦的欺压。不如咱就把格局打开,为天下百姓奔波,依靠大众的力量,不是更好吗?”
卢子明蹙眉道:“妹妹到底想说什么?”
稳儿郑重道:“哥哥若以解放受苦受难的百姓为己任的话,会觉得生活更有意义。那样,才是活向了光明!”
卢子明叹气道:“不瞒妹子说,我曾经也是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可是……这形势,我一人要想在这天津立足,都尚且不易,如何能为天下?
再说,我倒是希望依靠大众的力量生活,可这个概念岂不是太过笼统,大众在哪里?谁才是大众?”
稳儿道:“哥哥不用着急。这些年来,我明白哥哥虽然在这血雨腥风之中,却是仍然有一颗赤诚之心,只是缺乏引导。
哥哥首先要做的是换一种活法。
哥哥,您还记得半年前,荣斌曾经送去北平一位伤者吗?”
当年,王树银将马可心从济南接出来以后,马可心因为伤势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王树银就在城外找了个郎中,为马可心简单救治了一下之后,就带着他迅速赶往北平。
后来,稳儿和吕燕儿也来到北平,与王树银取得了联系。那个时候,马可心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在康复之中。
稳儿便按照许荣斌的意思,让王树银与卢子明联系上。
卢子明在北平也有一些势力,王树银与他说明情况之后,卢子明便动用这些关系,为马可心留在北平,创造条件。
稳儿因为当时的条件所限,不敢在外过多耽搁,见马可心已经安排妥帖,就赶紧离开北平,回了锦县。
卢子明当然对这件事有印象,反问道:“妹子说的是那个马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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