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显然对许荣斌的行踪非常清楚,说起话来都透露着异样。
他向许荣斌表示了自己要去参加许荣斌的父亲——许本才的寿礼,三木的说笑间透露着别有一番的深意啊!
许荣斌明白三木的意思,他要把自己的一切行动让鬼子都能说得过去,还要尽量护下自己要护的人。
于是,许荣斌便附在三木耳边,悄悄说了自己的计划……
三木听后,不禁哈哈大笑,对许荣斌挑了挑大拇指,道:“吆西,吆西!许县长,你地,高人地干活!”
许荣斌摆手道:“哪里哪里,太君谬赞了!荣斌不过是跟您一起久了,受了您的一些渲染。到时候,还得您亲自出马才好!”
三木一听这话,真实的高兴起来!许荣斌这是又要把功劳让给了自己呀!
此时,松本太郎和金井经二还都在锦县,三木绞尽脑汁的想在他们面前表现一下。
要是许荣斌的这个计划真能成功,那既显示了许荣斌是个靠得住的人,让松本对三木所管理的锦县放心,又可以通过这件事,立个大功,改变一下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形象!
于是,三木便和许荣斌就这个计划的具体细节进行了详细地交流。
许荣斌和三木,这两人说笑间,一场大行动的策划就完成了,单等到他们商量好的许家现任老太爷许本才的生辰之时,就要实施!
按下许荣斌这边,咱们再说说新子等人。
这伙无论通过什么方式被招聘上去的劳工,在锦县被送上卡车之后,就开始了他们北上的历程。
许多人经过了鬼子的洗脑,都是满脸的喜悦,憧憬着挣到大钱之后的情景······
尽管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几个持枪核弹的鬼子兵,在时刻警惕着他们地动向,但这丝毫不影响这些人的热情!
只有新子一人,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跟这些说说笑笑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等到了德县,又有一些人加入他们,并且换乘了北上的火车。
许多人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火车呢,如今,他们不但见到了,还乘坐了上去。
尽管这些人乘坐的是破铁皮、不兜风的那种火车,可这些人还是兴奋得要命,在车厢中东摸摸西看看的。
结果,却惹得看守的十分恼怒。不断地警告他们:“老实点,不要乱动,不要交头接耳!”
一路之上,几乎是每到一站,都有人被送上火车,车厢里的人数不断增加着。
到了天津之后,这些人却是全部被赶下车,稍加训诫和等待之后,重新被分配到“铁闷子”车上。
这“铁闷子”车,可是连窗户都没有的,被人从外头一锁,真正的是密不透风,闷得很呀!
一会儿工夫,又有一大帮子的人被送了上这“铁闷子”来!
这些人有笑逐颜开上来的,有沉着冷静上来的,也有被绑着上来的,也有被押着、挣扎怒骂着上来的·······
火车外头更是上演了一幕幕生离死别、荡气回肠的故事!
跟新子一起来的锦县老乡都被打散,新子在的那截车厢里,只剩下了他一个锦县人。
这一路走来,新子刚刚跟这些老乡有点熟识,如今又要去面对这些陌生人,这使得新子更加郁闷!他闷闷地坐在角落里,两手抱着膝盖,将头抵到手上,任外面的吵翻了天,新子仍是一言不发!
突然,两个宪兵押着一个拼命挣扎喊叫的大汉上来。
这人大骂着:“他妈的什么‘维持会’、什么‘大东公司’,全他妈的是一些败类、人贩子!”
两名宪兵叫道:“别再吵吵了,在吵吵把你嘴堵上!”
说着,来到车厢门口,对着那人就是一脚,那人往前跑了两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那两名宪兵又如避瘟疫一般,将那大汉舍下,赶紧撤身离开,并且死死地关闭了车门!
此时,汽笛响起,火车缓缓发动了!
摔倒的那人,双手被束在背后,用绳子绑得死死的。
被摔倒在地以后,老长时间没有动静。后来许是缓过了一口气,开始挣扎扭动!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纷纷跑上前去,将那人扶起。
那人起身后,对着车门狠狠地踢了两脚,车门却是纹丝未动,他也只是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愤懑!
一位年纪大些的老哥向前拽了拽他,道:“年轻人,省点力气吧,你踹也没用!要是这车门那么不经踹,他们还用这个运人?!”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簇干草,道:“还是坐下来歇歇吧!”
此时,火车已经发动,车厢里也没了鬼子看守,那人也是没了办法,有点泄气,就跟着长者坐在了枯草上。
见那男子坐下,几个小伙子又好奇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嗨,你是怎么回事?”“你刚才骂的是谁?”“你怎么被绑着呢?”……
只有一人问道:“他这绳子能解开吗?”
这一句话问出,车厢里立马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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