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陌这么淡然的神色,诚王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其他了,他半佝偻着身子,张大了嘴。
一个劲儿的往外呕东西,只是呕了半天什么都没呕出来,沈陌看他一个堂堂王爷,这么狼狈的一面。
又看他试图伸手去挖喉咙,这才开了口,“诚王殿下,这东西呕不出来的,别费力了。”
沈陌说着,一边走到那个暗卫身边,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敲晕过去,又老神在在的坐回原位。
诚王听到沈陌的话,双眼通红的望了过来,眉眼间毫无掩饰的杀意侵袭而来,沈陌却恍若未觉。
“诚王殿下想杀我?呵,你可得三思而后行,我死了,你也会死的。”
沈陌的语气轻缓,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样,全然不顾诚王此时已经在心里把他碎尸万段了。
说实话,沈陌很少会使用不属于当前世界,乃至原身不曾拥有的能力。
毕竟,他本人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金手指了,如果再带上其他能力,岂不就是杀鸡用牛刀,欺负人吗?
只是,诚王不能死,他也无法强制让诚王不对付自己,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将人强行的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对上诚王不甘中恨意冲天的目光,沈陌轻笑,“诚王殿下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你可以直接问啊,你是王爷,我是草民,哪敢不应?”
“……”诚王看着沈陌那张脸,从来没有哪一刻,他如此清晰的觉得这张脸那么可恶。
让人只是看着,就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诚王越是恨,沈陌就越是淡然,都说爱屋及乌,同理也有恨屋及乌。
在他的压迫下,也不知道诚王对喜欢的卢妙如,心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沈陌很期待那个场面,所以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不等诚王问,自己就说道。
“算了,诚王殿下毕竟是王爷,要面子,草民就诚惶诚恐的说了。”
“诚王殿下知道那南蛮人吗?南蛮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草民不才,略懂一二。”
“本来,草民也只是练练手,哪料诚王殿下你非要试,这蛊虫,唤做‘移伤’。”
“我吃的是母蛊,诚王殿下吃的是子蛊。诚王殿下知道,草民惜命,所以这蛊虫的效果便是……”
“十分的伤,我得其一,你得其九。我死,你必死无疑。”
诚王听到这里,眼睛越发红了,他咬紧牙关,死死的看着沈陌,心中万分不信,却又不敢不信。
就见沈陌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怀疑,抬眼看过来,挑眉问着,“诚王殿下不信?”
这句话一出,诚王心中闪过一种紧迫感,仿佛在让他立马点头说信,只是他的动作没有沈陌快。
沈陌在手腕上割了一刀,他本人面不改色,诚王却捂住手腕痛呼出声。
只见诚王的手腕,无端出现一道划痕,鲜血外溢,反观沈陌,那划痕仿佛刮痕一样。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他受其一,自己受其九吗?
诚王无比清晰的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连忙咽下嘴里的痛呼,“本王信,信!信你!”
话落,沈陌饶有兴致的收回利刃,“诚王殿下还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呢。”
诚王苍白着脸,只觉得这话让人脊背发凉,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岔了,如今,也没有回头路了。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答应。”
他认栽了,但这并不代表他要一直受制于沈陌,南蛮是吗?等他找到解除蛊虫的办法。
他一定——一定要让沈陌,受千刀万剐!
诚王暂时的妥协沈陌不是不知道,不过,只有等他试过了,才会明白,一切都是徒劳。
该做的事情也做了,沈陌和诚王友好交流了一会儿,才出了房门,直奔厨房而去。
管家守在门外,看沈陌一脸自在,皱了皱眉,他明明听到房间里有打砸的声音。
怎么这位看上去一点儿事都没有?
“砰——!咚咚——!哐哧——!”
管家正疑惑着,屋子里却传来越发大的声响,听上去王爷似乎很生气。
良久,里面渐渐安静了下来,诚王的声音传了出来,“福页,进来!”
管家听到诚王的传唤,连忙推门而入,脚下是一片狼藉,他微微抬眼去看,只见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部被砸了。
诚王双手撑着桌子,满脸的愤恨。
管家立马收回眼,想着沈陌要遭殃了,却听到诚王咬牙切齿的说道。
“福页,把王府的管家权交给沈……交给本王的王妃!以后府中事务,全部听王妃的。”
“告诉王府其他人,从今往后,见王妃如见本王!”
听这语气,仿佛沈陌是诚王恨不能杀之而快的仇人,可这话里的内容却是……
管家福页惊诧的抬头看了诚王一眼,的确满是愤恨,难道……王爷他说错了?
“王爷,您……”
他刚想问,就被诚王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吓得他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问下去。
“本王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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