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把明和的话说了一遍,最后又劝着张氏,“二婶,这说起来,明和还不算大,再等等。也许赶明儿遇到个喜欢的,吵着让你找人去提亲呢,不急,再等一两年。”
张氏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哄也哄了,奈何小儿子就是不愿意,也就只能等了,无奈之下点点头,“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说通张氏,玉娘带着秀秀赶回县城,明儿还要陪着婆婆过中秋节,今天必须得回去。
中秋节本是个团圆的日子,可家里少个人,感觉少了不少热闹和欢喜,幸好玉娘带着秀秀来。秀秀一向乖巧,又被张氏叮嘱要懂事,不要给姐姐惹麻烦,把傅老夫人哄的哈哈大笑。
傅老夫人就喜欢孩子,秀秀又如此乖巧,一直跟玉娘念叨,要多留秀秀多住些日子,这家里也能热闹一些,不至于总是婆媳两人,冷冷清清。
玉娘就留着秀秀一直在家里住,每日陪着傅老夫人说说笑笑,她则忙着家里的生意。
其实,家里的生意一切都上了正轨,掌柜们都是历练过的,往年傅子方也是经常出门在外,他们也早已经习惯。
不过,玉娘只是觉得日子无聊,总要给自己找点事,这样日子才过的快。
玉娘看着厚厚的账本,感慨傅家不愧是寿川首富,生意遍布每个行业,人生存需要的吃穿住行都涉猎到了,而且更是把生意做的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有。
只是,玉娘发现,傅家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没有任何一桩生意做到京城去。
这个现象不光是傅子方这一代,追问到傅子方祖父那一代也都没去过京城。玉娘心中十分好奇,在京城做生意,利润有多高,她现在十分清楚。
京城纺织厂一个季度的利润,能顶的上寿川县纺织厂一年的利润。
若说以前怕在京城没关系,生意容易被人惦记,那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担心,为何从来没有一个掌柜提起要到京城呢?
玉娘找了个机会,问了问田掌柜,她当初与傅子方合作做生意,中间就是田掌柜来回跑,与他最是熟悉,就想找他问个清楚。
“田掌柜,我心里有个疑问,想请您来给我说说。”玉娘先让冬梅给田掌柜倒了一杯茶水,请人坐下,直接开口说道。
田掌柜不敢推辞,回道:“少夫人有什么疑问,只管问就是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娘点点头,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为何咱家的生意不去京城呢?”
田掌柜一愣,很快笑了笑,不过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公子没和少夫人提起过?”
说完,田掌柜就有些后悔,这话问的多余,若是说了,今日为何还要问自己呢,忙又说道:“这事掌柜们都知道,谁也不敢,提了就会被公子辞退。”
玉娘一听更疑惑,这么严重,“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呢?”
田掌柜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为难的看了玉娘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叹口气。
玉娘看出田掌柜为难之处,笑道:“田掌柜,你只管说说,我只是为了心里有个数,等夫君回来,我自会找机会仔细问清楚,总不能让我去找老夫人问吧。”
田掌柜听到最后一句,再也不敢不说,喝了一口茶水,才缓缓说道:“我听说之前家里的生意比现在更大,在京城也是有不少生意,赚的盆满钵满。
在京城也算是首屈一指。可时间有一句,树大招风。这一下就被人惦记上了,几个月的时间,不光京城,连带其他地方的生意,都被人抢了去。听说还因此搭上了两个公子的性命。从此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不再去京城了。”
玉娘似乎明白了,宁做天下第二,不做第一,老祖宗的智慧也是在经历多灾多难之后,才得出来得,“好,我清楚了,多谢田掌柜解惑。”
“那少夫人没其他事,小老儿先告退。”田掌柜说完,站起来准备离开。
玉娘也确实没其他事,站起来送田掌柜离开,返身又回来坐好,“冬梅,这事不要再提起,这事恐怕祖上受了不少罪,才定下这条规矩。”
冬梅点点头,“是,奴婢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
玉娘会心一笑,“就你最聪明。对了,秀秀呢,在陪着老夫人吗?”
冬梅笑道:“今早奴婢送二姑娘去老夫人那里时,二姑娘让奴婢转告少夫人,她想回家了。”
玉娘皱了下眉头,“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回家了?是不是有人给她脸色了?还是有人欺负她了呢?或者是不是闷了?”
冬梅笑着摇摇头,“奴婢猜测都不是。二姑娘想出门就出门,您不拦着,没人敢说什么。”
“那是为什么?你知道什么了?”玉娘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想想秀秀整日在自己眼皮底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冬梅解释道:“是老夫人的原因。老夫人喜欢二姑娘,就想留二姑娘在身边,这些日子正给张罗说婆家呢,说一定要秀秀嫁到这附近,能整日看到二姑娘。”
“原来是因为这个。”玉娘哭笑不得,“要说我们家人在这婚姻上还真是如出一辙,总是先要反对,再经历一番磨难才能成就好事。”
“可家里的人都很幸福,奴婢看着都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