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忍着心里不耐烦,老老实实把面见皇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突然哎呀一声。
惊的吴景硕差点把手里的扇子扔出去,“你怎么了?刚出宫就大喊大叫,看来这两日嬷嬷对你的教导还是不够。”
玉娘讨好的嘿嘿一笑,“不是,不是,嬷嬷的教导,臣女都记在心里。只是我后悔,当时光顾着害怕了,都没好好瞧瞧大殿什么样?皇上威武的形象也没敢看一眼,进宫一趟都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太丢人了。”
吴景硕气急,重重叹口气,“你呀你,能平安出来还真是上天保佑。你还想看皇上的模样,你不怕把你当成偷袭者,当场斩了。难道嬷嬷没教导你这些?”
“自然是说了,我才没敢抬头。”玉娘还在后悔没偷看皇上的模样。
吴景硕被玉娘这一闹,刚才想说的都有些忘记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皇上既然问你海外之事,看来这事拖不了太久了。”
“什么?难道太子要傅子方现在就要出海吗?求太子放我回去。”玉娘立马转头哀求吴景硕。
吴景硕看着玉娘为傅子方着急的样子,心里气闷,“哪有那么容易,说走就走,海市还没开呢。他还没和你成亲,不会走的。”
吴景硕再也没有和玉娘说不下去,弯腰转身下了马车。
玉娘见吴景硕下了马车,才想起冬梅说的太子府的马车已经走了,忙掀开车帘说道:“太子,臣女送你回府吧?”
吴景硕挥挥手,“你走吧。我要进宫,他们回来接。”
玉娘听见吴景硕早有安排,转身回到车厢,喊冬梅二人上车,吩咐傅三赶紧赶车离开。
吴景硕刚走了几步,转身再回头就看见玉娘的马车毫无留恋的已经调头离开,伤感一笑,暗道:还真是区别对待,说让你走,你就真走。
吴景硕摇着头进宫去面见皇上。
玉娘则坐着马车赶回庄子,等他们主仆四人回到庄子上,来宣圣旨的太监也到了,从这一刻,玉娘正式成为县主。
另外皇上还赏了珍贵布匹,以及珍珠玛瑙,让人眼花凌乱。
玉娘让冬梅重赏了来宣圣旨的太监,以及庄子上的每个人,她则和夏雨躲在屋里,睁大双眼看了一遍又一遍的黄绢圣旨。
“夏雨,你说这是皇上写的吗?”玉娘拿着圣旨,仔细研究着上面写的字。
夏雨想了想,摇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想应该是,这可是圣旨呀,难道还能让那些太监公公们写吗?他们好像不认字,就更不会写了。”
玉娘也摇摇头,“那也不是皇上亲手写的,顶多是亲手盖的章。”
“盖章?姑娘,什么是盖章?”夏雨有些听不明白。
玉娘指着圣旨上的玉玺红章,给夏雨解释道:“就是这个红戳戳,就是盖章。不说这些了,咱们看看这些宝贝,这可是宫里出来的,价值万千。”
主仆两人又把注意力放在珍珠玛瑙上,每个珍珠都一样的又大又圆,表面光泽圆润。
玉娘拿起一颗仔细看了看,笑道:‘同样是珍珠,这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同样的大小,一看就不凡。拿这一颗出去当,估计也能值几百两银子吧。’
“姑娘,这些可是皇上赏赐,不能当,更不能随便送人。”夏雨忙提醒玉娘。
玉娘一下就少了几分高兴,“不能拿出去卖,又不能随便送人,那这些拿来干什么?难道要供着吗?”
夏雨噗嗤笑了,“姑娘,你这话说对了,这些当然是要供着了。奴婢还听说有的世家,会把皇上的赏赐拿去祠堂供奉呢。”
玉娘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那你收起来吧。原来进宫一趟,也没多大用处。”
“怎么能没用处呢,姑娘现在可就是县主了,奴婢听说这县主每年都是银子的。”夏雨利索的把一桌子赏赐收起来,好像慢一点玉娘真的拿去典当。
玉娘一听每年还能有银子,好奇的问道:“真的吗?那能有多少?”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一会儿奴婢去问问曹管家,他肯定知道。”夏雨把东西都收起来,放好,。皇上赏赐的东西可不敢丢了,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两人正说着,冬梅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夏雨的话,笑着说道:“县主,奴婢刚才正好听曹管家说了几句,县主的封地就在寿川县,那寿川县每年的税收会有三成是属于县主的。”
“原来这银子不是宫中给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玉娘总觉得自己这个县主有些坑人。
冬梅和夏雨对这些都不太懂,都是摇摇头。
玉娘叹息道:“算了,回头见到太子,我再仔细问问,今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都没反应过来。我也累了,我要睡会儿。”
“县主,很快就要吃晚饭了,要不要再等一等,吃了晚饭再睡?”冬梅怕玉娘这一睡就睡到半夜,又错过了晚饭。
玉娘皱眉,“你们还是喊我姑娘吧,什么县主,我听着别扭。这名头,有事再用,没事就别喊了,没得意思。”
“是,是,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姑娘,还是别睡了,一睡又错过晚饭了。奴婢和夏雨陪你说说话,很快就能吃饭了。”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