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跟着傅五磨磨蹭蹭走到前院,谁知刚到院子里就看到傅子方站在那里。
“怎么来的这么慢?”傅子方看到两人才过来,等的着急才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
傅五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李姑娘走的慢,低着头认错。
玉娘也知道是自己耽误了时间,笑着解释道:“我刚起来有些头晕,就走的慢了一些。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傅子方挥手先让傅五退了出去,才招手让玉娘离自己近一点。
玉娘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动。
傅子方脸皮厚,见玉娘不动,他就往玉娘跟前走近了几步,一伸手拉起玉娘的手,准备往屋里走。
谁知被玉娘一把甩开,“你好好说话,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喝醉了,赶紧歇着吧。我让厨娘李婆子给你做一碗解酒汤喝。”
“我没醉。我是真有事和你说,难道你打算站在院子里说,我头真的有些晕。”傅子方说着,还作扶额状,好像真的很头疼。
玉娘终究是心软,叹口气,走在前面,往屋里大堂走。
傅子方连忙跟在后面。
两人在大堂一旁的圆桌对坐后,玉娘直接开口道:“说吧,什么事,值得你这么着急喊我。”
傅子方委屈的说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在乎我了,动不动就想训斥我。你这样,我会难过的。”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就走了。”玉娘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傅子方见状,忙把人拉住,让玉娘重新坐下,“你坐下,怎么越来越没耐心。我刚才只是抱怨一句。我今日可是真的有重要事情与你说。”
玉娘瞥了傅子方一眼,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傅子方叹口气,无奈的继续说道:“今日孙茂说要送我两个染坊的手艺人,我没要。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应该和你商量一下,我所以我来问问你,是否想要,若是你觉得有用,我明日再去找他要一趟。”
玉娘想了下,“算了吧。纺织厂现在有两个染布师傅,已经尽够了,再请一个人去没必要。对了,他们是不是你从这里请去的?”
傅子方承认,“是,就是从他手里买下的人。你放心,孙茂不会与他们再有联系。”
玉娘相信傅子方这话,纺织厂也有他的股份,他不会这种损自身利益的事。
玉娘又想起今日与孙夫人约定的事,缓缓说道:“今日孙夫人约我明日,还有后日出门逛街,听曲。我已经答应了,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傅子方说道:“不用,你只管玩的高兴就好。若是与她谈得来就应付应付,若是谈不来,不用应付也可。”
“你和孙茂为何如此亲近?”玉娘好奇的问道。
傅子方组织了一下语言,给玉娘解释道:“孙家是个大家族,他父亲光子嗣就有七八个。孙茂是嫡次子,父亲又宠爱一个姨娘,这份家业差点就成了他人家业。
我之前就与孙茂一直有生意往来,又与他有些朋友情谊。为了支持他能得到这份家业,我家布店之前所用的所有布料都是必须从他手里进货。”
“只是这样?”玉娘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事情。
傅子方笑道:“果然聪慧。只是这样当然不行,我又无意中知道那姨娘早些年有个相好的,不忍心孙伯父被欺瞒,找了个机会告诉了他。”
玉娘想想这才是从根本解解决此事的办法,“所以他心里一直是感激你的吧。”
傅子方点点头,又说道:“这两日你若无聊就与孙夫人出去玩玩,我这两日可能会比较忙,晚上回来也许会晚些,我让傅三跟着你,你有事找他就行。”
“有危险吗?”玉娘见傅子方说的郑重其事,心里有些担心。
傅子方没有直接回道,反而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你放心有孙茂陪着我,他身边的人也会几手功夫,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
玉娘听出傅子方要做的事一定有危险,想了想,说道:“我和阿达说下,让他跟在你身边。他当初读书跟着先生练过一阵子,你身边总要有个自己人才行。”
“那你身边怎么办?”傅子方更不放心玉娘,虽然他心里不希望阿达与玉娘接触过多。
玉娘笑道:‘我只是与孙夫人出去逛街,能遇到什么事,再说你不是让傅三跟着我了吗。何况孙夫人身边也会有人的,我没事。我这就去与阿达说一声。’
“再陪我说一会儿。”傅子方见玉娘又要站起来,忙伸手按住玉娘的手。
玉娘使劲从傅子方手中拽住自己的手,“傅子方,你注意一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你就陪我说会话,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去找你。”傅子方开始耍赖、
“你敢。你要是偷偷去找我,我就拿刀剁了你的脚。”玉娘气急,气鼓鼓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任由傅子方在后面喊她,就是不停。
傅子方跟着玉娘在后面喊了几声,见玉娘还是不搭理自己,知道自己刚才不该说的太放肆,这下把人惹恼了,恐怕这几日见自己都不肯说一句。
懊恼的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