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感觉自己稍微好了一点,也不想在酒楼,不如回客栈躺着歇一歇。
于是,春妮缠着玉娘,阿达在后面准备随时出手护着玉娘,傅子方和傅三则在前面大步往外走,好像丝毫没注意到后面的人脚步踉跄。
玉娘其实头还是有些晕,脚步又不稳,上马车的时候,就有些不利索,春妮又是女子,上车就有些不利索,上了好几次都没上去。
旁边阿达想上手帮一把,又觉得自己是男子,怕毁了玉娘的名誉,伸着手远远护着。
后面等着上车的傅子方好像等的着急,两步上前,一把抱起玉娘,直接上了马车,把春妮几人惊的张大了嘴巴。尤其是阿达又是懊悔又是气恼。
傅三则想的就简单了,怕阿达和春妮对自家公子误会,忙轻声招呼两人赶紧上车。
玉娘被傅子方抱上车,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毕竟不是封建思想长大的人,只是觉得自己太丢人,只喝了几杯酒而已,连一辆马车都上不去了。
傅子方把人放在车厢一坐好,自己也去对面坐着。正好春妮也上来,紧挨着玉娘坐着。
玉娘也懒得说什么,趁着醉意靠在春妮肩膀上,闭着眼睛睡觉。
也许是酒醉的原因,到客栈的时候,她还真的睡着了,春妮喊了她好几次都没喊醒,心里着急,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傅公子抱回房间吗?
春妮刚想完,就感觉一个身影过来,随着自己的肩膀就感觉空了。
没错,傅子方把人抱着下了马车,大步走进客栈。阿达还在车旁等着春妮扶着玉娘出来,没想到又看到是傅子方把人抱下来。
春妮随后才跳下来,跟着在后面小跑。
傅子方把人抱回房间,只说让春妮好好照顾玉娘,就大步出了玉娘住的房间,回了隔壁自己住的房间。
此时,玉娘已经沉沉睡过去,春妮打水回来,给她擦脸,她都没醒。
等玉娘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都点着了微弱的灯光。玉娘睁睁眼,双手支撑着坐起来,扭头看到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春妮。
“春妮,春妮。”玉娘轻声唤了两声。
春妮立马惊醒,见是玉娘醒了,忙快步走过去,“姑娘,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我让他们给姑娘下点面条?”
玉娘摇摇头,“头晕,不想吃。你给我倒点水过来,我喝口水就行。”
春妮忙转身给玉娘倒了一杯温水。。
玉娘喝了一杯,又一杯,一连喝了三杯,才摆手不要了,“不喝了。天都黑了,你一直守着我?你吃饭了吗?”
春妮又扶着玉娘躺下,才说道:“姑娘醉的厉害,我一直守着姑娘,刚才阿达让人给我煮了一碗面条,送了过来,我吃过了。很好吃,姑娘真的不吃吗?”
“不吃了,头晕,肚里也难受,不想吃。”玉娘扶着脑袋,又闭上了双眼。
春妮笑道:“看来姑娘真的不能喝酒。日后,姑娘可不能再贪杯了。”
玉娘苦笑一声,又问道:“傅公子呢?他日后可得笑话我了。”
春妮说道:“姑娘醉的厉害,上车都上不去,还是傅公子帮忙,姑娘才上了马车。下车也是傅公子抱着姑娘下来的。”
春妮越说声音越小,生怕玉娘责怪她,怎么能让傅子方抱着呢。
果然,玉娘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春妮见状,立马就要跪下请罪,“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让傅公子抱你回来。”
“我怎么能如此丢人,看来以后这酒还真不能喝了,太丢人了。”谁知玉娘说出这么一句。
春妮怎么也没想到玉娘是在懊悔这件事,一时发愣跪在原地,心里还在说,姑娘这想法真惊人,不愧是能开纺织厂的神女子。
她哪知道玉娘是在千年以后的教育下长大,怎么会在乎这点事。何况现在又是寒冬腊月,两个人都穿的这么厚,她又是喝多了。
一时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玉娘一扭头,看到春妮还在地上跪着,“春妮,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
春妮这会儿也消化的差不多,猜着玉娘还没醒酒,没意识到这事不该这样做,索性自己也别提了,反正事情也发生了,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何况,他们离家好远,只要他们回去不说,没人会知道。
“哎,姑娘,你这会儿好点了吗?”春妮想明白了,爽快的站起来。
玉娘还是摇头,“还是头晕,不行,我还得接着睡会儿,你也睡吧,有事我会喊你。”
天已经黑了,按照以往也该睡觉了,春妮等着玉娘睡着了,她也回到自己睡的另一边的床榻上睡觉。上等房间分里外间。
当初玉娘让春妮和自己一起睡床上,春妮死活不愿意,好在外间还有一个床榻,春妮个子娇小,睡在上面也不觉得小。
这两日,春妮就一直睡在床榻上。
一夜转眼过去,清早太阳很好,阳光洒进房间,正好照在玉娘的床头,照醒了还在沉睡的玉娘。
玉娘揉揉双眼,慢慢张开双眼,“春妮,春妮,什么时辰了?”
春妮正好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听到玉娘的动静,边走边说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