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合同。
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宝叶阿塞叫车过来将这些马运到了时闻家的牧场上。
这二十匹马都是两岁到五岁的年轻马匹。
马儿是一种寿命相对比较长的动物,它们的平均寿命能达到三十五岁,两岁到五岁,算是正当龄的优秀青年马。
马儿到了时闻家之后,按照惯例,他收拾了一个畜棚出来将这些马儿好好隔离。
然后他又请了斯克维尔上门,给这些马儿检查身体,再补上相应的疫苗,然后更换耳标。
这一番忙碌下来又花了一个多星期。
时闻全身心地扑在马匹上,这天还是收到气象部门发来的短信才知道,大量的冷云往他们这边跑,很快会有一波大降水跟降温。
气象部门提醒民众注意天气的转换,尤其牧民,注意提前安排好牧场的事情。
这个季节正是大量打草的时候,几乎每个人家的牧场上都堆着一大卷一大卷的草捆。
马上要下雨了,大家得把这些草捆搬回仓库里去。
不然草捆一淋雨,发了霉,马上就没用了。
搬草捆相对还比较好搬,只是有些草捆没干,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大家还得借助各种烘干机去烘,制作草捆的成本一下高了许多。
种植和养殖都很依靠天气跟年成,尽管马上要下雨很令人恼火,但大家也没什么办法,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时闻也是。
他家的草捆也很多,他开着叉车一遍一遍地运草捆。
跟一般人家相比,他比较幸运的是,草捆割得相对比较早,基本都已经干透了,运到仓库里就行,不用另外再想办法烘干。
尽管如此,想要将数量庞大的草捆运回仓库里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时闻从早上七点多就开始干活了,一直干到下午一点多。
雨水很快就要来了,空气变得闷闷的,水汽附着在皮肤上,让时闻感觉到一阵发痒。
在这种相对干旱的地方,他很少这么鲜明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水汽。
还有几卷草捆没有运,他得抓紧时间,赶紧把这些活给干了。
鸽子们飞出来,在他旁边飞来飞去。
它们的翅膀扑棱着,呼啦啦地,给沉闷的牧场增添了几分生气。
时闻驱赶着鸽子,让它们回家,而后又从叉车上取下塑料布盖在蜂箱上面。
虽然他家的蜂箱上面盖有亭子,底下也放着木凳,蜂箱被安安稳稳地保护在中间,但到底经过了这么久的风吹日晒,亭子有些老化,上面的塑料布也有点破旧,在大雨来临之前还是得抓紧时间换成新的。
时闻在这边干活的时候,燕克行带着弓疆三人提前回来了。
燕克行开着摩托车过来:“还有什么要干的吗?”
时闻扯着嗓子大声喊:“基本没什么了,把这些草捆运回仓库里就好。”
弓疆:“要开小卡车过来吗?”
时闻:“开也行,会方便一点。”
他们过来帮忙,时闻搬运草捆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尽管他们有叉车,有小卡车,但并不是全程都可以依靠机械,将草捆搬上来以及搬下去放到仓库的过程还需要人力辅助。
弓疆三人过来帮忙,扎扎实实地搬了几十捆草捆,连戈阅也不例外。
戈阅常年在野外劳作,在绝大多数时候,大家都不会在意她的性别,只觉得她是一个力气小一点的人,而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女性。
该干的活她一点都没少过,甚至比一般的人干得要更快更好,哪怕出来帮忙也是,她一点都没收着劲,每次都勤勤恳恳地尽力帮忙。
好不容易将所有事情收尾,大家回屋喝蜂蜜水。
戈阅的前胸跟后背完全湿了,她坐在电风扇前,让电风扇对着自己使劲吹。
大家快累瘫了,各自待在一角,也不怎么想说话。
还是戈阅先打破沉默:“好久都没有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息了。谁能想到这个天色居然下午三点都不到?”
时闻切了西瓜出来分:“我也觉得。早上感觉到外面的水气时,我都怀疑是不是回到了我以前生活的城市,今天真是太闷热了。”
弓疆:“最近的天气比较反常。”
时闻:“也没有最近,好像天气一直都是反反复复,并没有特别稳定的状态。”
蔺诚骞接了西瓜,感慨:“时哥你这话好有科研智慧啊!”
人们很经常抱怨天气反常,然而真正说起来,天气根本就没有个定数,它其实一直在变,冰期与间冰期并不固定。
时闻作为一名畜牧人,很明显地察觉到了这种气候的变化。
他翻看数据,发现这十年应该要比上一个十年温暖湿润。
尤其本地一些原本是荒漠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了草跟小灌木。
这里面固然有大家退牧还草,植树造林的功劳,也有大环境改变的原因。
大家坐在屋子里,一边吃瓜闲聊,一边看着外面。
没过多久,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随着雨点砸下来,天地之间终于有了风,将之前的沉闷气息一卷而空。
这股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