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家,仲伯刚让人上了茶,张正平到了。
进得厅来,张正平就说:“子彬兄,你有一些不厚道,竟然把兄弟我独自扔到了外面!”
温晏礼瞧了他一眼,“怎么能是一个人呢,有好几个保护你的人都跟着呢,人家跟了你们一路,你要把他们都撂下不管?”
张正平没有想到温晏礼这么无赖,竟然这样回答,他居然无言以对!
林尽染看着他们两人斗嘴,觉得很是好笑。
【不愧是前世的死党,前世也像这样没有顾忌!】
“阿晏,让仲伯给外公和张举人安排住处,先让他们梳洗一下,一会到前厅吃饭。”
张正平说:“嫂子,叫什么张举人,叫我云天就行!”
林尽染可不想这样叫,万一温晏礼吃醋怎么办,她正在推辞,温晏礼说:“阿染,就叫云天吧!”
冯云在温家待的时间长了,两人也不温兄冯兄的叫了,改为叫对方的字,子彬和自闲,而林尽染也在他们的建议下,叫冯云为自闲。
冯云也知道今天会有人来,所以此时也从自己住的屋子里出来,几个人很快熟悉起来。
晚饭后,他们几人仍在一起讨论学问,林尽染打开阿霁给她的信,看看她的小阿弟到底写了些什么!
前面写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对林尽染的想念和问候以及他自己的一些情况,但是后面他写了一些让林尽染有些瞪大眼睛的东西。
“姐姐,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人在寻找自己的女儿,他的画像与娘亲的七分相似,但是那个女人长的什么样子却一直看不清。
我和村子里的老人闲谈,他们说,娘亲不是在村里出生的,是外公和外婆在外面住了几年后,回村时带回来的,所以没人知道娘亲是不是亲生的。”
林尽染知道,林新霁的梦指的是前世的事,他在怀疑赵秀兰也不是亲生的,但是赵明志对娘亲,对他们全家如此的好,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外面抱回来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不成?
短暂的发愣后,林尽染笑了,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在外婆去世后,外公可以为了娘亲不再娶妻,就把多少男人比了下去,这样的好男人,即使不是她亲外公,他们也会对他承欢膝下,为他养老送终。
不过娘亲的事如果可以,还是得找一下,毕竟弟弟都那样说了,估计也是怕娘亲的情况与父亲相似,但是不急,有机会再说吧。
第二天,早饭刚刚撤下,仲伯来报,“小姐,长公主派人来了!”
林尽染急忙让人请了进来,来人竟然是碧柳,“碧柳姑姑,你怎么过来了,可是长公主有什么吩咐?”
碧柳见她说的是长公主,又看到厅里还有其他人,明白了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于是笑着说:“没什么大事,长公主就是听说你外公来京城了,派奴婢来慰问一下!”
长公主虽然是口头上的关心,但在其他人看来,那也是了不起的事情,他们都明白,这其实是在说林尽染在长公主的心中份量很重!
可是林尽染明白,祖母其实是想说亲家一路辛苦了,她不能明着来往,只好说些其他的词。
林尽染点头,谢过长公主,让人接过长公主送来的东西。
碧柳见事情说完,悄悄的对林尽染说:“小小姐,长公主让你有时间带着老爷子过去一下,她不好过来的。”
但是林尽染觉得不妥,“姑姑,你要不要给长公主说一下,这个节骨眼上,我外公不适合出现在长公主府,别到时让人抓了小辫子。”
碧柳听到她这样说,也是一愣,小小姐说的好像有道理,于是回府后禀告长公主,长公主深思了一会,“还是阿染考虑的周到,毕竟赵老爷子是来京春闱的,如果发现他与我有来往,怕时会有人攻击于他。”
碧柳也说:“长公主,小小姐考虑的是,毕竟宫里也忌讳学子的关系复杂!”
“嗯,都到了京城,也不急于一时!”
从这天开始,温晏礼、赵明志、冯云、张正平几人天天在一起讨论学问,然后就是读书写文章,直到春闱。
春闱之前,林尽染前往祥去书肆购买了大量的笔墨纸砚,以供他们几个使用,又买了许多与春闱有关的东西,以便在春闱时可以带进去。
虽然已是三月,可是天气还是很冷,尤其是晚上,不穿的多一些,保不齐在里面待几天会生病。
三年一次的春闱终于到了,林尽染让人准备了两辆车,她和温晏礼、赵明志一辆,冯云和张正平两人一辆,由两个小厮赶着,前往贡院。
林尽染从旁边拿出两个水囊,“外公,阿晏,这里是我兑了药的水,如果感觉不适,喝一口,但是不是要多喝,是要药三分毒!”
两人接过,拿着自己的东西下车,林尽染不放心,又说:“在里面不要紧张!”
温晏礼笑了,他们三人中看着好像只有林尽染紧张!
【我的妈呀,这个可是除了殿试之外最高规格的考试,考上就能坐官呀,那殿试就相当于面试,而这个不就是公务员的笔试吗?】
温晏礼听到她这样说,也不再纠结她说的是什么,让无名给屏蔽了,她也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