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祝余,你给我站住!”
祝余面无表情转身,冷漠的看着纠缠不清的前未婚夫。
“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你不会忘了你来京城是干什么的吧?”沈敬桉如今跟个乞丐差不多,风尘仆仆十分邋遢。
“我来京城和你有什么关系?”祝余说。
“你说呢?我是你未来的夫婿!”沈敬桉大声喊道,“你是来陪我进京赶考的,哪有像你这样的人,说走就走!”
最关键的是没给他留下一个铜板!
沈敬桉这一路极其辛苦,身上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身上没有任何钱财,他也就不能雇个马车,或者好好吃一顿,他饿的狠了,甚至啃了两口树皮。
那天祝余与他分道扬镳,沈敬桉便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腿来到京城,他的肩膀都被勒红了,就差是一路乞讨了。
本来京城这么大,他还不知道怎么找到祝余,可他运气不错,刚到京城就发现了这恶毒的女人!
她竟然还有心思看胭脂水粉,真是气死人了!
“沈敬桉,咱俩已经没关系了。”祝余道,“难不成你的脑袋被驴踢了,这点事情都记不住吗?”
“祝余,谁说咱俩没关系了,咱俩可是有婚约的!岂是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的!”沈敬桉当然不想和祝余有什么关系,一个屠夫的女儿,哪里配得上他!
“婚约?”祝余嗤笑一声,“以前我怎么不见你把这婚约挂在嘴边呢?现在倒是提起。”
“这是已经定下的事情,没有可改变的我干嘛老提?”沈敬桉说,“祝余,我告诉你,你别想玩什么花招,婚约岂是你说算了的!”
“我怎么说了不算?”祝余扯了扯嘴角,“沈敬桉,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离开这里,要是你这撒泼的样子被人看到,你觉得你还能考科举吗?”
沈敬桉一慌,左右看看,发现这里大多数都是女子,便也松了一口气。
“我怕什么?是你半路说解除婚约,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觉得你离了我,有哪个男人能娶你?”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啊?”永宁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好奇问道,“你不管管吗?不会打扰你做生意吗?”
白二娘拿起一盒胭脂,在这个叫薇儿的姑娘脸上轻点了两下,涂抹开来。
“没事的,少主,这都有护院的,若是真打起来了,他们也得不到好的。”
“哦。”永宁点点头,“可是这么吵,真的没关系吗?”
白二娘一笑,“少主,人都是好奇的,只要外面那人不是把我的店砸了,这何来不是一种做生意的手段呢?”
永宁竖起大拇指,“你可真厉害,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白二娘心一抖,她不会把小少主教坏了吧?
“不过我想看看。”永宁腼腆一笑,“薇儿姐姐,我就悄悄看一眼,很快回来,你别害怕啊!”
风夏薇应了一声,“好,我没事的,倒是你,别往跟前凑。”
“嗯嗯!”
永宁站起身来,走到哥哥的身后,“哥哥,你看到是谁在吵架吗?”
大哥儿让了一下身子,方便妹妹凑热闹,“祝余和沈敬桉。”
“咦?”永宁一愣,探头一瞧还真是那俩人,“这沈敬桉在地里爬了不成,怎么这么脏啊?”
“那就不劳烦沈公子担心了,我嫁不嫁人,以后和谁成亲,都和你没关系!”祝余白了一眼沈敬桉,转身就想离开。
他不觉得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在人家店铺里说些事,让人家怎么做生意?
“你别走,我让你走了吗!”沈敬桉一把抓住祝余的手,“怎么?你是心虚了吧?祝余,你不会是故意抛下我,来会什么情郎吧?”
“沈敬桉,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无耻吗?你瞧瞧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祝余都想破口大骂了。
“怎么没有?那不就是吗?”沈敬桉伸手一指,“来人瞧瞧啊,这个女人竟然抛弃她未来的夫婿,和一个才见过几天的男人眉来眼去!”
“你瞎说什么?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永宁气不过了,直接站了出来,“你再给我指一个,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蔑我哥哥!”
好巧不巧,沈敬桉指的方向只站了一名男子,那便是翎王府的世子凤以安!
永宁哪能让人这么欺辱她的亲哥哥,这是世上最好的哥哥,这男的算什么东西!
“我实话实说,怎么?你们这是心虚了!”
沈敬桉一口咬定此事,“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要不是你兄长勾搭我未婚妻,她又怎么会在你们离开后抛下我而去!”
“沈敬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祝余认出那是前阵子见到的那对兄妹,她也没想到沈敬桉竟然拖人下水!
“大家伙瞧瞧,瞧瞧啊!这是淫妇护着奸夫呢!”沈敬桉扯开嗓子喊了几声,“这俩人实在不要脸,那天当着我的面就眉来眼去,如今更是无媒苟合!”
沈敬桉认为这男子和他一样,只不过是外地来的,而且最多家里有点小钱,要不然也不会四个人挤那么一辆小小的马车!
他在京城这造谣,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