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也没说错啊,她那哪里是挑夫君,她是在看谁家有钱,谁家能耐大。”
芍药说,“她那双眼睛啊,都要跑到天上去了。”
“行了,芍药。”和硕又不傻,自然知道徐芊芊左挑右选的想干什么。
“这事别说了,她要挑就挑吧,京城一共就这几家,她再想挑也没有了,就随她吧。”
“公主说的是。”芍药一笑,“还是公主有办法。”
“好了,别吹捧我了。”和硕也笑了,“今日的安胎药呢?煮好了吗?”
“好了,好了,奴婢这就去端来。”芍药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芍药看着小厨房的徐芊芊,“你有什么事吗?”
徐芊芊吓了一跳,“我,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饿了,寻点吃的!”
“那你去那个大厨房啊,跑来这干什么?”芍药疑惑问着。
“你管我呢?这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徐芊芊瞪了一眼芍药,转身跑了。
“这人……”芍药摇摇头,“教了这么久,还是一副粗俗不堪的样子,哪位世家公子愿意娶啊?”
芍药不敢耽误,连忙端起药碗回到公主的身边。
“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已经好了?”和硕问。
芍药:“是芊芊小姐,她刚才在小厨房不知道干什么?奴婢问了两声,她反倒骂了奴婢一声就走了,这才来的迟了。”
“芊芊?”和硕一顿,“她有说去干什么吗?”
“她说是她饿了,去寻点吃的,可是公主的小厨房什么时候单独做过吃食?”
“把这碗药倒了吧,你亲自盯着,再熬一碗。”和硕道,“一定要亲自盯着,不能离开。”
“公主,您的意思是……”芍药能在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那也不是傻的,“不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啊?您肚子里的可是他们徐家的种。”
“我也不确定,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和硕也不想像防贼一样防着家里人,“倒了吧,毕竟没亲眼所见,我也只是图个安心。”
“是。”芍药道。
芍药端着药碗倒进花盆中,准备回到小厨房再亲自熬一碗。
“哎,我嫂嫂喝了?”徐芊芊不知从哪里蹦出来问道。
芍药顿时警觉,“嗯,公主每日都要服用安胎药,这自然要喝。”
“那就好。”徐芊芊嘴角勾起,“她得好好安安胎。”
芍药看着徐芊芊小人得逞的模样,不觉后怕,万一刚才公主殿下没留个心眼,或者她没有告知,岂不是就……
看来以后得让人看着,防止这人还想残害公主!
“咦?那是谁?”胡千尘回府的时候路过翎王府,王府墙外站着一女人。
胡千尘脚步一顿,身体微微一偏,“呵,原来是她啊。”
“大哥,我真的只想见见殿下,王妃也行。”女人再次敲了敲朱红色的大门,“我是邹将军的孤女,我想求见王妃。”
“去去去,王妃与翎王殿下早已去了蕃地,这事你随便找一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你天天来这有什么用?”
留守的仆人不耐烦说道,“赶紧走,别在这里,都跟你说了八百来次了,还一遍遍过来问。”
砰!
大门关上,毫不留情将邹芷意关在门外。
“哎,进宝哥,那姑娘瞅着挺可怜,就让她进来呗?”
“哼,你懂什么,那就是一个白眼狼。”进宝说,“咱们要是让她进来,她肯定就想赖着不走了,等殿下与王妃以后回来,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啊?那算了,算了,这种人可不能搭理!”
一阵寒风刮过,邹芷意紧了紧身上的寒衣。
她看着牌匾上“翎王府”三个大字,不禁暗暗后悔。
她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入宫呢?
如今是从宫中出来,可是她的银两钱财,在宫里这段时间几乎所剩无几。
翎王还离开了,她哪里有钱生活啊?
难不成,难不成回到以前的房子里去?
不行,不行,那房子都漏雨,再说了,她离开的时候,那附近的人可都知道她是享福来了,这要回去,那背地里指不定说什么呢?
邹芷意搓了搓手,她找个背风处打开自己的钱袋,她已经将剩下所有的首饰都换成了钱,可这一天天的,只出不进,早晚会花光。
她得想个方法!
“嗯?那人有些眼熟呢?”邹芷意看着一白衣公子喝的醉醺醺的站在不远处,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翎王府的大门。
“好像,好像是驸马呢?”
邹芷意曾远远见过一次,她也有些不确定。
“问问吧,万一呢。”
邹芷意用力咬破自己的中指,用红色的血色在嘴唇上涂抹一二。
“这位公子?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处做什么呢?”
徐皓珩瞥了一眼邹芷意,“你是谁?管我的事干嘛?”
“公子,小女子只是担心你。”邹芷意温柔说着,“公子,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才不要回去呢。”徐皓珩一挥手,“我才不要回去,回去有什么用?那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