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师兄,你这里也太豪华了吧?”
云苓再次长了见识,“不是,你说师父原先在这里?那他为什么跑到昭萍的山沟沟里啊?”
“也许是为了师母吧。”
胡千尘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有个师母的事实,只要知道师父还没死,而且他也快见到了那就好。
“唔,也是,这里大是大,感觉少了点什么。”云苓转圈瞅了一圈,“师兄,我困了。”
云苓刚才喝了些酒,这吃完饭就犯困了。
“喏,你睡那。”胡千尘指了一下,“你睡吧,明天咱们早上起来就赶路。”
“行。”云苓二话没说,躺下不到三个数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胡千尘瞥了一眼,“这孩子也没点提防心,也不怕我把她卖了。”
云苓已经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她最近赶路,又因为是偷跑出来的,身上的盘缠也不多,这一路上真的就差上街乞讨了。
师兄这屋子暖乎乎的,还有她最熟悉、最安心的草药味,她自然睡得香甜。
胡千尘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进宫了。
“你想出去云游几天?”皇帝听到胡千尘的请旨眉头一皱,“可是和硕有了身孕,你要一走,朕也不放心啊。”
“陛下,最多两个月,臣也就回来了,和硕公主的安胎药臣已准备妥当,小殿下的情况臣也一一告诉了刘太医。”胡千尘不卑不亢说道,“臣是个医者,臣想去外面看看,是否有什么臣不知道的草药,臣不知道的医术,这样臣也好回来效忠陛下。”
“你啊,朕自然放心。”皇帝也知道,人不能止步于此,“你与太子一同长大,朕早就把你当成朕的孩子了,你想去就去吧,不过记得回来,和硕的事情,朕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谢陛下!”
胡千尘从宫中出来松了一口气,他回去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公主府。
“胡太医,你怎么还跑过来了?”和硕看到胡千尘愣了愣,“早上的时候刘太医已经过来给我诊脉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得出一次远门,过来跟你一说声。”胡千尘道,“你的事我都跟刘太医说清了,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他来。”
“啊?你去哪啊?”和硕又是一愣,“这都要过年了,你去哪啊?”
胡千尘四下看了看,小声对和硕道:“我好像知道我师父在哪了,我准备去看一看。”
“什么?你是说……”和硕顿了顿,“真的?”
“八九不离十吧。”胡千尘道,“这事你别跟别人说,太子那边我已经给他留了一封信,明日我一走,那信就会到他手里。”
“太子哥哥也很想见见的。”和硕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今日才没有与他说。”胡千尘说,“他是一国储君,无事不得离京,我师父当年一走了之,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就是不想回到京城,若是太子去了,这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嗯,我知道,和硕记住了。”和硕有些心不在焉的,“胡太医,你一路要保重啊。”
“嗯,我会的。”胡千尘仔细端详一番和硕,“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和硕摇摇头,“就是想着,这怎么过年前,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有些不好受。”
胡千尘笑了一下,“我是两三个月就回来了,你是想着小南汐吧?”
“嗯。”和硕应了一声,“她和皇叔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哪了,也不知道给我们写一封信。”
“她肯定也念着你们呢。”胡千尘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赶紧让人通知刘太医去,别自己忍着,这怀孕可大可小,你可不能耽误了自己。”
“我知道。”和硕扯了一下嘴角,“胡太医,你好啰嗦啊。”
“嘿,你这孩子,欠打是不是?”胡千尘也就装腔作势一下,怎么可能真打她,“驸马呢?我来了这么久他怎么也不出来啊?我记得他没有官职啊,不陪着你跑哪去了?”
“哎呀,文人嘛,都喜欢聚在一起吟吟诗,作作对子。”和硕大大咧咧道,“我可讨厌那一套了,就让他出去了。”
“那你现在有了身孕,他也得陪着你啊。”胡千尘挑起眉头,“谢尧一天天还知道回家陪媳妇呢,这驸马干什么呢?”
“谢尧那人又不是又不知道,一天天有使不完的劲,跟头牛似的。”和硕调侃一声,“哎呀,别提驸马了,我也不喜欢有人时时盯着我。”
“你呀!”
胡千尘一想,和硕确实是这个性子,“行了,那我就回去了,你在府上好好歇着吧,最近天雪路滑,你也别没事想着往外跑。”
“好。”
和硕等胡千尘一走,又陷入了迷茫。
“公主,公主!”芍药喊了几声,“公主,您怎么了?”
“啊?”和硕回过神,“芍药,驸马呢?驸马回来了吗?”
“还没有。”芍药说,“公主,要不然让人去找一找吧。”
“不用了,要是打扰了他的兴致,他该烦了。”和硕摆摆手,“让他放松一下也好。”
“公主,那也不能老这样啊。”芍药叹息一声,“驸马爷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