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竟敢辱骂我皇家人!”
“哦,那你去告我吧。”
陈景亭甩开五公主,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好像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五公主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普天之下,竟会有人不怕慕容家!
眼神里含着火,看到美男的那点旖旎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是喜欢有征服欲的男人,但绝对不允许对方不把她的出身当回事。
当初的谢安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敢如此地放肆!
太叛逆的东西,当宠物养还得担心会不会被他反咬一口。
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见他一点害怕、后悔的意思都没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想命护卫把不知所谓的男人拿下,却见他的右手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动作僵滞,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应。
像是发现了惊喜一般,五公主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原来是个残废,难怪会活腻了敢冲撞本公主,你想找死,本公主偏不让你如意。”
五公主啧啧了两声,眼神怜悯地扫视陈景亭的右手,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不也改变不了他是废物的事实吗?
柳文茵不着痕迹地留意陈景亭的神色,生怕他突然动怒,当众掐死五公主。
那她这个同行的人,估计也是没好果子吃的。
可陈景亭表情淡然,完全没被残废两个字影响,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眼底的杀意。
“皇家刚出了位大义不屈的公主,转头就来了嚣张跋扈的,看样子皇家的公主也不一定都是好的,供养着这种又蠢又坏的东西,也不知道天下人怎么想。”
五公主面色涨红,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慕容兰若是宫女生的贱种,怎配和她相比!
“你!”
“你什么你,被戳到痛处了?可我说的只是实话而已。”
柳文茵越听越忐忑,这人再说下去,他们都要下大狱了。
五公主不是好东西,但皇家的颜面容不得挑衅,这大庭广众之下,保不准里面就有皇家的探子。
扯了扯陈景亭的袖子,暗示他祸从口出,可别连累了她。
陈景亭以为柳文茵是在关心他,眉目松动,有温柔一闪而过。
偏头看柳文茵,“放心,皇上明辨是非,不会给我们乱扣帽子的。”
而且,那人还需要他成就好名声,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暂且压下。
权衡利弊,可是那人最擅长的事情。
五公主冷笑一声,“柳文茵,陈家刚倒你就急着找姘头,而且还是个残废,你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挑,差点忘了,还有个谢钰呢,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你做的事情,会不会一刀砍了你的头?”
一口一个残废,已经是很羞辱人的事情,现在又给柳文茵扣了顶水性杨花的帽子。
路人窃窃私语,这五公主真是不给别人活路啊。
那位小郎君说得对,供养着这样的公主,不仅丢人,还浪费银子!
还不如送她去漠北和亲!
如果是别人来说这番话,可能会对柳文茵造成伤害。
但五公主不一样,她嚣张跋扈的名声早已经传遍了京城,在别人看来,她此时的行为是在刁难柳文茵。
弱者,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
在五公主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大着胆子翻了个白眼,这人做了这么多的荒唐事,连累了皇家的名声,怎的皇上就是不舍得废了她?
柳文茵挑了挑眉,完全没被五公主的话伤到,“殿下混淆黑白的能力我等拍马莫及,也是,您最擅长拆散别人的姻缘,见不得我和谢钰好也是正常的事。”
“谢钰一个庶子,本公主会瞧得起他?用得着费心拆散你们?”
柳文茵笑得眉眼弯弯,“原来这就是您瞧上了驸马爷的原因。”
在场的人又一次露出鄙夷的眼神,因为瞧上了,就不管不顾强嫁给人家,真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
柳文茵点到为止。
如果不是怕连累家人和谢钰,她还能说得更过分。
五公主觉得二哥是庶子,身份低微,但在皇家人的眼里,她也只是个庶女,和嫡公主的地位如隔天堑。
在慕容家内部比不过别人,就来外头打压其他人,也不嫌失了体面。
如果不是有所顾虑,柳文茵真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五公主体会一番被人泼污水的滋味。
可惜,生杀大权没掌握在她的手里,她倒是痛快了,家人和谢钰可能就有难了。
柳文茵只能克制住情绪,用事实来回击五公主。
当初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张家郎君明明和谢家庶女定了亲,最后却成了驸马,五公主横刀夺爱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柳文茵的这番话,让一直沉默的张成春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五公主作怪,他和婉妹早就成亲了。
婉妹也不用嫁入寒门。
她虽然是庶女,但在谢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江家那种苦日子,婉妹怎么受得了?
想起自己派人给谢婉送东西,却被拒之门外的事情,张成春心里就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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