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亭一出主屋,柳文茵就听见了上锁的声音。
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陈景亭,你这是做什么!”
陈景亭勾唇,“是你不乖,怨不得我。”
转而吩咐目瞪口呆的下人,“看好世子妃,不准她出门,窗子也封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把人看好了,要是我回来没见到她,你们所有人就别活了。”
陈景亭的脚步声远去,不管柳文茵怎么喊,他都没有停留。
屋里光线昏暗,让人心生不安。
柳文茵用力拍了拍门,“陈景亭,别逼我恨你!”
走远的陈景亭脚步一顿,手背上青筋迸发,“那就恨吧,反正你也没爱过。”
沉着脸往外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赵妈妈心里着急,姑娘家哪里经得住这么吓唬。
再这样下去,世子妃真要跑了。
只能对着屋里的人说:“世子妃,等世子爷的脾气过去了肯定会放您出来,您该吃吃,该睡睡,千万别多想。”
柳文茵喘不过气,她是犯人吗,为何要被这么对待?
在原地踱了几步,焦虑一股脑涌了上来,屋里的摆件成了她发泄的工具。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到外面,赵妈妈担心柳文茵会做出糊涂事,连忙从门缝里看人。
柳文茵背对着门口,脚边是破碎的花瓶,她光着脚站在那儿,只要往旁边挪一步便会受伤。
赵妈妈张了张嘴,想提醒她不要伤到自个儿的身体,就见柳文茵转身往里间走去。
也是这个时候,赵妈妈才看清了她的脸。
上面残留着血污,面无表情,整个人冷到了极致,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这样的世子妃,她从来没见过。
赵妈妈暗道不好,世子爷这次好像做得太过了。
要是离了心,以后再想挽回就难了!
柳文茵浑浑噩噩,内心的煎熬到达了顶点。
整理好衣裳,对着铜镜擦去脸上的污渍,重新梳妆,却怎么也挽不好发髻。
脾气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手腕一动,玉梳砸在了铜镜上。
有一碎片弹到柳文茵的额头上,留下一道细碎的伤痕。
柳文茵眼神发狠,如果谢钰出事,她绝不苟活!
拿起一块碎玉,如果她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陈景亭会改变主意吗?
透过窗户缝隙,赵妈妈看到柳文茵拿着一块碎片,对着脖子比划,以为她要做傻事,吓得魂都要没了。
一边安抚柳文茵不要做傻事,一边派人去寻陈景亭。
“快去请世子爷,世子妃要做傻事了!”
“世子妃,有什么话好好说,您别犯傻……”
离开东院的陈景亭怒气并没有消散,哪怕今日云崇动了柳文茵,他也只会心疼她,不会因此嫌弃、疏远她。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心里藏了别的男人,还敢和那人做戏,在背地里偷偷见面。
柳文茵以前的圈子很简单,再想到那人对谢安若有似无的维护,各种信息串联在一起,一个人名出现在了陈景亭的脑海。
是谢家不起眼的庶子,谢钰。
他们兄弟还真是好得很,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想抢走他的柳文茵!
心里的火越烧越旺,陈景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谢钰,柳文茵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觊觎柳文茵的人,都该死!
陈景亭找上门的时候,谢钰有些意外,又觉得意料之中。
他既派了人暗中监视,有这一天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陈景亭厌恶谢钰的坦然,这样的他和柳文茵很像,表面上人畜无害,背地里却满腹心机。
“柳夫子?或者我应该叫你谢钰?”
谢钰没回答,只是沉默地等着陈景亭的下文。
“那柄簪刀是你给柳文茵的?”
谢钰眼眸微动,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不是遇到了危险,文茵不会用上簪刀。
“你把文茵怎么了?”
“文茵,还真是亲密。”
陈景亭忍受不了别的男人喊柳文茵的名字,这个人还对她别有用心,这让他理智尽失。
“敢来侯府当探子,还敢招惹柳文茵,看样子你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那就让本世子瞧瞧,你的能耐究竟有多大。”
才会让柳文茵心心念念,这句话陈景亭没说出口。
但只这么一想,就够让他失控了。
利剑出鞘,直逼谢钰的要害之处,没有任何技巧,全是在发泄情绪。
谢钰侧身挡过了陈景亭的攻击,他赤手空拳只能防守。
但他武将出身,个人实力和实战经验都远超陈景亭,哪怕没有武器,也没落了下风。
陈荣来请教问题,看到陈景亭对夫子出手,心都揪了起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阻,就听见陈景亭说:“你和谢安真不愧是亲兄弟,都把眼睛放在了我的人身上,可惜这里是幽州,等解决了你,我便送谢安下来和你团圆。”
陈荣大惊失色,夫子姓柳,怎么会和京城来的谢安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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