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娃娃两眼放光,他忽闪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牛叫,那个是牛吗?我也想养牛,那个好大,在巷子里没有比它威风的了!”
“话这么多,快走。”
年轻妇人强忍着打孩子的怒意,直接唰地蹲下来,一把抱住儿子,不顾儿子挣扎,就一心往家里走。
那小娃娃嘴里直嚷嚷,挣扎闹腾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再看……”
然而,由于平顺村一行人的人数众多,很多人都不敢直接表示嫌弃,只能默默地收敛自己的不满。
这位年轻妇人一直走远了,才小声说道:“快走快走!那都是臭烘烘的畜牲,可别沾上了那寒酸气。”
除了老李头低头弯下腰,其实平顺村其他人也能感受到周围人的态度,街道上弥漫着尴尬和压抑的气氛,鲜明地勾勒出社会等级的差距,和无声的歧视。
崔七七就在马车上,动着耳朵听着,她看着善良淳朴的乡亲们被这样对待,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诚然贡山县貌似比木叶县繁华,但人情味儿是真不多。
“干娘!那个大姐她骂咱们搬行家当的伙伴,都是都是臭烘烘的畜牲!”
崔七七耳朵尖听到了这话,她气到整个人头脑发昏,跟媛娘控诉道:“到底是牛是畜牲,还是为人母不善良的是畜牲?”
“哎呀!七七,你说啥呢,咱不能掌控别人的行为,对吧?”
媛娘赶紧安慰崔七七,还有些疑惑,虽然她能猜测到那妇人是嫌弃,可这么远了,那还能听到那妇人说话呀:
“不过,你个小娃娃,咋耳朵这么灵呢?她说啥你还能听得见?”
崔七七一气之下竟然暴露了,她赶紧想打哈哈,扯开话题。
还不曾等她扯开话题,只见那一匹银灰色的狼,突然从车厢上跳下地面,站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暴露在人群之中。
阿诗娜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阿达挣扎出她的怀抱,跳下了马车,出现在热闹城池里,若是阿达被官兵射杀了,那她可如何是好啊!
阿达窝在车厢里好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特别是在这负面的情绪影响下,让阿达更暴躁,就一个飞奔冲下车厢。
原本阿诗娜她还想着悄咪咪瞒过人群,不引起惊慌,怕是没办法了。
包括崔七七、阿诗娜、平顺村所有人在内,都对阿达跳下车厢,都表示内心一紧,面容失色,整个人都惊慌失措。
狼站在那里,目光凶狠,体态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这大集市上,突然出现一只野狼,贡山县的行人侧目而过,眼中充满惊讶和恐惧。
当行人看到狼狗时,所有人纷纷表现出害怕的情绪,虽然觉得这么多人,不应该会有狼,这体型,这架势,可这也不像是狗啊。
一位穿着水绿色衣裙,头戴纱花,正在一旁摊子里试着银簪子,看到这匹野狼,惊叫着赶紧躲开。
发出“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可怕了,这是狼?”的惊叹。一把子将银簪子跌落在地上
“哎哟,俺的簪子,那可还是新的,没上过头的呀!”
看到自己的簪子跌落在地上,心疼至极啊,又看到威风凛凛的野狼,那摊主也十分害怕。
但还是先弯腰捡起地上的银簪子,又整个端着自己的摊子同时迅速后退,也感叹了一句:“俺的娘咧,太吓人了……”
小娃娃看到这么凶的动物,“哇……”地一声吓哭出了声儿,尖叫着嚷着:“爹,娘!救我。”
然后惊恐地找寻长辈的庇护,紧紧贴着亲人的身上,小手环抱着爹娘的脖颈,不敢抬头。
其他人也面露惊恐,急忙避开,有些慌乱,但都希望能够安全躲避。
老大爷眨巴眨巴老花又浑浊的眼睛,定睛一看那身形,赶紧惊呼:“哎哟哟,这是狼!我见过的。”
这老人家一说,本来只是怀疑的人,更加惊慌失措,直接拔腿就跑。
“你这狼!俺们这么多人,你可莫要过来!”
一个拄着拐的老大爷,颤颤巍巍地想往后退,但速度没那么快,只好语气更为严肃地呵斥野狼阿达。
哆嗦着盯着阿达,发现这野狼只是静静看着大伙,他便冲着旁边的年轻人们提醒:“大伙都小心,别摔着。虽然有狼,别怕,咱人多!”
然后慢慢地绕开站定,想像驱赶狗一样,用强势逼退,等待狼离去。
看到引发骚乱,生怕弄出更大的声响,若是被官兵或者是猎户发现,这集市上有狼,怕是要将阿达射杀啊!
阿诗娜顾不上怕被别人当成异类,她用头巾将所有的毛发跟头遮住,掀开车帘,厉声训斥着狼王阿达:
“阿达!快回来,你咋能不听指挥就下车了?”
指责它造成恐慌和混乱,严厉地责备它不应该在集市上闹事。
一向温柔体贴的阿诗娜,用严厉又充满威严的声音训斥它,阿达低下头,显得有些懊悔。
见阿达收敛了气息,她赶紧对其他人解释道:“这个是狼犬,杂交的,不是狼,大家莫怕。”
“对对对!”
平顺村众人也害怕阿达被射杀,这辛辛苦苦隐藏的可就暴露了,再加上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