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二胎吃三胎的醋了?那她大哥柏哥儿可不得更吃醋,毕竟他最大。
若非娘亲跟伯娘不爱她,又怎会将六七年前,她还是婴儿时期的小趣事都还记得。
崔七七抽泣,渐渐止住了眼泪,坐正之后。
看着自己的眼泪鼻涕,竟然糊了媛娘一身,十分不好意思:“干娘,我弄脏您衣裳了。”
“没事儿,干娘衣服多,更何况啊,这逃荒路上哪能这么整洁,太整洁了,可不就是明晃晃让其他人来抢你了?”
媛娘安抚着崔七七:“咋样?好受些了吗?”
“好多了……”
重新振作起来的崔七七又乐观了起来,兴高采烈地掀开窗帘往外看。
“干娘,还是您的车架最舒服~”
汪大夫的马车是从京城弄来的,车架不知是什么工艺,路上不平,在车里也不会颠簸,十分防震。
平顺村一行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勇气,又继续着他们的旅途。
“再拐个弯,咱就到了贡山县了!”
李大震在前头开路,看着地形对比着地图。
“真的假的?让我瞅瞅,今儿这么快就要到了?”
他师傅李捕头都在后头的车里坐着,双手都被夹板夹得结结实实的,还不安分地想要操心队伍路线到哪儿了。
“哎哟!你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吧,这一大村子人,你啥事都操心,操心得过来吗?”
李捕头夫人看到自己丈夫受伤了还想着为乡亲们办事儿,她又是心疼,又很是不爽,一直在黑着脸训他:
“你瞅瞅,你吃饭都得人喂了,怎么?你这伤这么重,你能帮什么忙?还不如老老实实养伤去啊!”
“对啊,爹,您这伤养好了,比什么都强,不然大伙再遇到危险,您也没法使力气不是?”
阿勇被赶回来驾着自家马车,毕竟这匹马认人,不好驯,只能接受李捕头亲近的人。
那辆载着平顺村娃娃的车架,就由柏哥儿赶着了。
阿勇他在前头听着车厢里,他父亲跟母亲的对话,忍不住安慰着。其实阿勇也特别希望他爹的胳膊快些好,他还是觉得跟那群小娃娃一路特别有意思,童言童语、说说笑笑的~
木香赶紧让阿诗娜坐好:“阿诗娜,待会儿你换上我的衣服,这虽然是穿过了,但是旧的衣服不打眼,咱再用头巾抱起你的卷发,低头不看人,那跟咱没什么区别,不用害怕~”
阿诗娜准备要回到之前有记忆开始生活的城池,还有母亲去世所在的地方,有些紧张又害怕……
她木然地点点头,听从着木香的安排,换上了普通的衣服,也用头巾包起卷发:“嗯。”
阿达感受到阿诗娜有些紧张不安,它一个跃身,跳上了车厢顶,提示阿诗娜——它在。
赶车的门童苍耳听到后头的动静,都不敢回头望,这可是狼啊!
阿诗娜这才惊醒,这阿达是狼啊,这么大大咧咧进城,怕是不好。
她赶紧叫阿达:“阿达,你快进来!”
然后刚说完,阿达窜了进来,扑到她怀里,阿诗娜就想到这木香应该会害怕。
这明明是人家的车厢,她好像有些理所当然了,都没询问过。
阿诗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木香:“对不住木香姐姐,我还是让它出去吧。”
“没事儿,我也打算喊它进来呢,这不是我使唤不了它么~”
木香感受到阿诗娜有些不通人事,根本不在意她的礼数周到与否。
毕竟有很多情急看病的伤患,可是比这都不谈礼数,更何况阿诗娜在雪山圣殿上生活这么久。
木香胆子特别大,毕竟跟着汪大夫救治病人,打下手的她,什么场面都见过了。
她就像哄着小动物,或者是小婴儿一样,温柔地笑着对阿达说:“别怕啊~咱待会儿就不吱声不露面就好。”
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贡山县的城门,跟东旺县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城门大都是用黄泥砖造的。
“都跟紧些!将身上的衣服跟头发整一整。”
崔村长嚷着沙哑嗓子,他难受地吞了吞口水,这一路没什么水,好不容易能靠近城池,大伙也能有水喝了。
“知道了,都跟紧,万一碰到流民啥的,咱人多也看上去吓唬人一些。”
翠兰婶子瞧了瞧四周,十分警惕,之前被流民拉扯,给她吓出了心理阴影。
“咱为啥要整整头发?”
小桃有些不解,她现在穿的衣服就已经比之前在平顺村的好多了。
“咱先前进城,那些人是不是都干干净净的?咱整理好外表,这些人也不会把咱们当成流民防备了。”
张大媳妇儿摸了摸小桃的脑袋,她闺女这么大,也没进过几次城,对比同岁数的崔七七,小桃真的是让人觉得心疼。
大伙叽叽喳喳,又渴了很久,一鼓作气推车,没多久就到了贡山县的城门前。
这边的贡山县,城门守卫不多,也有零星几个不知是流民还是乞丐的人,蹲在城门口乞讨。
“站住!你们都是什么人?这么多人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守城官兵本来都不会查流民,但是平顺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