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实哥儿点头,烨哥儿仗着他比小伙伴先知道这有趣的知识。
赶紧抢在他七七姐前头问:“你可知晓为什么大雁要变换队形?”
实哥儿有人陪着玩,心中自然是紧紧盯着,摇着头听烨哥儿颠三倒四地讲。
也不知是小娃娃独特的沟通,他竟然听懂了。
烨哥儿成就感满满,拉着实哥儿往其它娃娃处说着。
汪大夫也第一次留意到这个说法,嘹亮地声音从上空传来,他抬头看着,正巧天空中又出现了一群南飞的大雁。
雁群排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目标一致地向前飞着。
他们跟南迁的大雁又有何区别?
因为自然与生存,它们不得不南迁,不得不顶着,已略有寒冷凛冽之感的秋风,向南飞去。
在这期间,它们要越过山丘高原、山脉河流。
要经受寒冷的考验,强忍着饥饿,边走边寻,更甚至是各种未知的自然灾害,还有伤害。
最执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仅仅只是活下去。
然后再尽最大的力,让自己的后代也能活下去,绵延不绝的繁衍生息,只此而已。
“汪——大——夫!快来啊,这是不是干木耳!”
崔七七远远地喊着汪大夫,他被打断了思绪,赶紧回道:“就来!”
汪大夫叹了一口气,又被身边的孩童老者喧闹声吸引了注意力,禁不住嘲笑自己。
“我呀,就活在这凡尘中,没有诗人文人命,还整这出伤春悲秋来?”
汪大夫往崔七七蹲着的大树面前走去,跟她一起摘着木耳。
“按照先前的安排,大家伙简单垒起灶台,杨老三,你们几个带着青壮去拾柴。”
一旁的崔村长安排着大家伙,准备要安排寻水的时候。
“村长,让我去吧!”
看着跃跃欲试的柏哥儿,挥手让他去。
没多久,他们找柴的人回来了,只带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树枝回来。
“这林子长得真奇怪,树上一堆刺球,刮得人老痛了。”
杨老三直吐槽,他没有媳妇儿,这衣服划烂了,他夜里还得想办法补,太麻烦了啊。
“哎哟,怎么才带了这些回来。”刘老太挑拣着。
“刘老太,您先烧着吧,我们往另一头再探探。”
杨老三说罢手里的木柴递了过去,刘老太接过,正准备要放到火堆里。
崔七七突然发现,这刺球不是板栗吗?
“刘奶,您等等!”崔七七扑了过去,捡起刺球一看。
用旁边的木枝敲打了几下,弹出了几颗小板栗。
她惊奇地说:“这是板栗,可以吃的。”
“这小硬石头模样,怎么能吃啊?”
刘老太实在是不能把这个刺球,还有硬石头似的东西,跟吃食联系在一起。
崔七七解释道:“是真的,书上是有写,直接用柴刀划个口子,放锅里煮,或者饭上蒸就成,口子会自己开。”
“那我现在试试看。”
刘老太把这几个都撬开,然后照着崔七七的说法,往锅里一放。
其实她也没留意是不是书上的,最近她越翻看那本《御膳房手册》,知识越多。
让她今天,一看到这个毛球,脑海里就浮现对应的页数,就知道它是能吃的板栗,大概是金手指升级了?
来不及深究,崔七七抬起头问杨老三:
“杨三叔,您这些是在哪里找到的?能带我过去吗?”
“这些竟然是能吃的?那边还有老多了。”
杨老三也没想到这找柴也能找到吃食,转念一想,崔七七之前发现番薯也是能吃的。
他边跟崔村长说,崔村长看到这样:“那你们几个,就带着崔七七过去吧,我再找些人去捡柴火。”
崔七七让他们带着镰刀,跟柴刀,一起往刚刚的地方走。
在秋天最好的的季节里,看山林里厚厚的落叶,看湿润附着在石头上的青苔。
山涧小溪河床已经干涸,但依稀能看到它之前潺潺流淌的。
闻山林间清新而充沛的空气,聆听着不同种类的鸟儿鸣叫。
她不喜欢之前在东旺县住着的时间,太过喧嚣,她只有在自然里,看着丰收的食材,感觉跟自然融为一体。
之前杨老三他们有开路,没多久就到了。
“就是这里,超级多的毛刺球。”
杨老三停下了步伐,抬起头示意崔七七望上天空。
密密麻麻的板栗,毛刺球已经笑口常开,仿佛在邀请着他们赶紧摘下。
“杨三叔,您几位用头戴上竹篓,然后用竹子或者是树枝去捅它。”
崔七七思考着摘板栗的方法,板栗的采摘方式也很奇特,不是“摘”,而是“打”,撑着竹竿不断敲打树梢,打板栗。
崔七七退到一旁,防止板栗树上当当掉下来板栗刺球。
这刺球要是砸到脑袋,绝对得挂彩。
杨老三戴着竹篮子,听着她指挥,挥打下,绿的棕色的带刺毛球,掉到地上掷地有声。
没一会儿,地上都是厚厚的刺球,杨老三几人已经无从下脚,便停了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