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头他们也知晓这速度是极其重要的。
他把他们自家的马匹解了出来,安上自己在县衙里骑的马。
让平顺村的人安上比较温顺的马匹,放上重物,剩下的只需要推着轻的家伙,还可以让老人们上去。
崔村长感动地热泪盈眶,这一匹马能解救多少人啊:“李大哥,这可如何使得。”
“大家都别客气了,都是为了逃命。”
李捕头不在意,他们人口不多,东西也不多,再加上先前不在的时候,平顺村众人这么照顾他们的家眷。
“唉,你们大姑崔苗儿嫁到咱隔壁镇五里亭的河沟子,霸道强横,我们倒是不担心她。”
崔大婶叹了口气:“就是你们小姑,崔荷儿。不讨喜你奶喜欢,是我三婶子侄子来探亲相中了,老实木楠,正巧在这木叶县旁边的隔壁县,好像是什么柒山?”
崔七七回想起,她的大姑在东旺县见过,有时候过年也会回来,可嚣张了。
但是这小姑是不来往,没见过。
“唉,但是咱们根本没办法去通知逃荒,这一来一回,这么多人呢,咋可能让他们等咱了。”
崔七七安抚着她大伯娘:”木叶县啊,我们到了木叶县找人去通知可以不?”
阿珂也是安慰着婆母:“其实之前可以让我爹娘他们去通知的,哎哟,不过他们肯定会平安无事的,您切莫担忧。”
崔大婶摇摇头,谁的命不是命啊:“你们家族本就不出世,也不识得人,空口白牙让你爹娘告知,也是麻烦,不担忧,咱都自身难保了啊。”
安好马车车架,行驶在了一片宽阔的官道上,负重减轻,马匹牛驴都歇息得精力十足。
大伙儿推车的都是青壮,车上的物品也不重,快速向前推着。
远处杂草枯黄一片,远远望去,像金色的浪花,在秋风的吹拂下波动摇曳。
马车牛车窗外金黄的叶子纷纷飘落,宛如落英飞雪般,但这么美丽的风景,平顺村一行人只在意赶路,无暇顾及。
与此同时,陈县令难得兴致一起,想去府衙坐坐。
谁知一走进府衙,就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安静。
原本应该繁忙的府衙,空无一人,变得异常冷清。
突然,他快步进入案桌,一抹,台上灰尘已经薄薄一层。
陈县令眉头紧锁,胸口翻起了一股怒火:“好啊!敢趁乱不听我的指挥,直接贪生怕死不上衙了?”
听下人说,陈县令来衙门了,林主簿赶紧正衣冠,快步踏进府衙。
询问着陈县令的管家:“陈管家,县令大人在哪里?”
“在衙役捕快的休息室,这衙役们也太忙了,竟然没有人在。”
陈管家收了林主簿许多好处,透露着现在的状况:“我家老爷很生气,先生悠着些。”
林主簿眼睛一转,心中一咯噔,顾不上道谢,赶紧往里走。
“你怎么能在办公时间也不在这?该夸你们胆子肥,顶撞我,还是胆子小,怕流民?”
陈县令看到林主簿姗姗来迟,他气势冲冲快步上前,走向林主簿,声音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
“你身为主簿,对我们东旺县的态度何在?!”
这番言语让他感到震惊和懊悔,这陈县令怕是冲他撒火了。
林主簿赶紧跪下,扬声解释道:“大人,冤枉啊,我一直在忙着秀才的人选啊!”
陈县令这才没那么生气,确实,这竞拍秀才之事,关乎他的利益。
“起来吧,你也辛苦了。”
陈县令笑意盈盈,扶起林主簿,恩施并用。
但第一次发现衙役与捕快们玩忽职守,他们可没有什么任务,禁不住又大发雷霆:“怎么今日衙门没人守着?”
“这……大人,这……”
林主簿如若针毡,汗流浃背间。
江大一行人巡逻官兵,听到消息,警醒起来,提前交班,过来了。
陈县令怒气冲天的吼声,响彻整个衙门,一入门,江大一行人下意识地对视,心中只道:
“不妙,怕是要好一顿训斥。”
那日被李大震支走,他们怕是察觉到什么。
官兵行走间,身上盔甲碰撞,发出的声响不小。
上前打破寂静,向陈县令行礼:“陈大人。”
“你们来得正好,你们且说说为何衙门空无一人?”
陈县令脸色铁青,质问着江大:“你们可是每日守着城门啊!别同我说毫不知情。”
“启禀大人,这几日,如您所想,完全没人出城去征收税粮。”
江大知晓其中端倪,但是不敢说,就说:“只八日前,曾出去过,却不曾再回来。”
“怕是征收税银,一怒之下打死了?”
林主簿赶紧上前,顺着江大他们帮忙解释,总之就是要冲淡他不过问的责任,转移陈县令注意力。
陈县令面子上挂不住,冲着江大一行人发泄怒火:
“你们没见他们回来,竟然不来向我禀报,也不去追?”
“启禀陈大人,我们在城中巡逻,本就人手不够,几乎是一整日都在城门口呆着,吃饭解手都匆匆完事,哪有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