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村长听闻消息,连忙跑了过来,对这愁眉苦脸的大家说:“不管怎么样,咱得先去看看那群人弄的咋样了。”
“咱都去瞧瞧。”
“走,瞧瞧去!”
大家伙揣木棍的木棍,回家里拿锄头的拿锄头,一同去被流民们破坏的庄稼地。
翠兰婶子心疼的呀,涕泗俱流:“啊——!好好的玉米,长熟了好多斤玉米面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只见玉米地里,是一片一片被踩踏倒在地上的玉米杆子,有些玉米被拔起来或折断,散落在地上。
“都过来看看,这边也糟蹋了。”方老太一路追寻踪迹,看到惨状惊呼道。
地面上都是流民们的脚印,还有踩踏出杂乱的路径,一直到老李头家的庄稼地,靠近这边的麦穗,都没长饱满,也被撸光了一大片。
“老天爷啊,我辛辛苦苦种的稻子啊!”一想到收成没了,老李头都没忍住,难受得腿一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整个庄稼地都十分凌乱、凄凉,失去了生机和生长,亦如大家的心情。
现在是没糟蹋到他们家,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没有收成,迟早得饿死,最怕的是自己在地里正干活呢,或是跑到村子里偷东西,完全没有防备啊……
“走!咱这些日子都得好好巡逻,抓到他们,揍死他们。”杨家老三越想越支持村长之前的提议,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必须要主动出击。
杨老大气性也上来了:“我们所有人一人一扁担,我不信锤不死他们。”
“村里老幼妇孺这么多,咱得好好守着才成啊。”
方七哥想着想着,他新媳妇桂花正貌美年轻呢,这要是被流民绑走了,他去哪里说理去!
崔村长看着满地狼藉,心中忿恨,捏紧拳头、青筋四起。
他转过身跟大家说:“今日他们来过了,定要过个一段时间再来,这关乎到咱平顺村生死存亡的事,都先归家去,把之前的粮食银钱随身带好,或者藏好,之后咱们村庄一同抵御流民侵袭。”
李大哥把老李头扶起来:“爹,咱回吧,日子还得过的。”
“唉,走吧……”
老李头抹着老泪,皱纹纵横的脸满是心酸。
大家伙不敢落单,崔七七也跟着归家去了。
“爹、娘、大伯伯娘,我回来了。”
崔七七回到家,环顾四周只见家中有长辈,几个大哥跑哪去了?她惊恐一想:“我哥他们呢?不会去跟流民打斗去了吧?!”
“什么?”柏哥娘抱着肚子,腿软差点摔倒地上,崔承丰连忙扶住妻子。
“什么,有流民?”崔家众人惊慌惶恐,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救他们去!”
为母则刚,崔大婶起身,从院门角抄起铁锹,举着铁锹就要往外冲,就撞到刚回来的桐哥儿,他举着两只鸽子,跌落地上。
“瞧瞧我带什么宝贝回来……了……哎哟。”桐哥儿撞了个踉跄,后头同林,同柏没刹住车,人手一只鸽子,也撞上了。
其中有一个鸽子用干草绳绑着腿跟身子,扑棱翅膀都没办法挣开,另一个草绳抖松了,转了一下直接飞走了。
“鸽子!”柏哥儿心疼地目光直追着鸽子,本来鸽子肉就少,少了一只,更没什么肉了。
崔大婶直接上手抽同林跟同桐:“你们两个兔崽子,带着柏哥儿去哪头?!你们要是撞上了流民,让我可怎么活啊……”
边哭边上手揍他们,哪怕现在他们都是快能成家的人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现在危机四伏,遇到危险谁能安心。
“娘——我们没遇着流民,就是去平顺山后头打雀儿去了。”桐哥儿争辩说,崔七七一听没敢讲,她就是平顺山后头撞到的流民,她这几个傻大哥们,运气可真好。
怕是救了她的鹧鸪,也是她哥哥们无意惊走的。
崔七七赶紧帮他们说话:“伯娘~流民都走了,之后咱听着村长伯伯的,定能打倒他们。而且你瞧瞧,我哥他们弄了这么多鸽子,我正好还挖了山药,咱一家子补补身子。”
崔七七接过鸽子,准备把它带进厨房烹饪时,突然注意到它的一只腿上,系着一个小竹管。“哎?这是什么,这鸽子还带着东西。”
好奇心驱使她将小竹管取下,里头竟然装着纸条,展开上面写着一些字,崔七七怪害怕的:“不会是有主的吧?”
桐哥儿一看:“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这几只鸽子,在林子里歇息,想都没想,我们几个外衫脱了,直接拿衣服全兜住,旁边也没人啊。”
柏哥儿凑上前,瞧了瞧手中的鸽子,“这只也有!”
林哥儿左右看看手里的鸽子,“只有一只有绑,另一只没有,可能是本来就没有,也可能是掉了。”
汇总了一下,一共有四张字条。
崔家几人不太识字,只知道些祝福语,这看样式,有两只是一样的信,另外两只是不同的信,但是看到每张字条上有“东旺县”,紧张地阅读着,猜测……这是信鸽。
“我去问问村长,你们先把剩下的给炖了。”
崔大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他让大家都把鸽子腿上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