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温言思绪纷飞的时候,禾禾的马车停在了公主府门口。
他听到马车停下的声音,把扶着禾禾下马车的小宫女挤开,自己把手伸了过去。禾禾看着伸到她面前的这一只大掌,施施然的把自己的柔荑放到他的大掌上。
舒穆禄温言把禾禾的手握住,把人扶了下来。禾禾站稳了以后,舒穆禄温言把手收了回来。他看着一本正经,只是他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
扶着禾禾的大掌,不停的摩挲着。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禾禾也在回味着刚才交握的滋味。舒穆禄温言虽然是探花郎,但是他手上也不仅仅有握笔的茧子。
手上还有弯弓射箭的薄茧,她知道满洲男人都有习武的习惯,但是她是不太相信舒穆禄温言这个探花郎武功不错的。他们大清入关这么多年,许多人家的儿郎都不似当年的勇武,弓马娴熟了。
两个人一起去用了早膳,一边看店一边游玩。倒是别样的热闹,用过午膳以后,两个人还去了外城。外城多是百姓居住,很是热闹。一把菜,几个鸡子端看你想要买些什么。
最最让禾禾喜欢的那就是舶来品了,宫里也有,而且更加精致,但是出来逛可不就是为了看看这些乐趣。
两人用过晚膳,宫门将要落锁了。舒穆禄温言催着禾禾赶紧回宫,再晚些就回不去了。禾禾仰着头,“本公主没有告诉你吗?今日本公主去承恩公府住。”
“是臣听漏了,公主说过的。臣有印象,臣现在送公主去承恩公府?”
“本公主允了!”禾禾骄傲的说,“本公主明日还要出去,记得来接本公主。”
“臣领命。”舒穆禄温言骑着马,在马车旁护送着禾禾。到了承恩公府门前,两人话别了。禾禾坐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进了承恩公府,她要来承恩公府住一晚上是提前说好了的。
顺道也是陪陪瓜尔佳氏,她的年纪大了,乌林珠不忍心折腾她出宫进宫的,又想额涅了。就让女儿代替自己去看看,瓜尔佳氏知道禾禾要来承恩公府住,很高兴。
女儿一年难见到几回,外孙女嫁出宫以后就可以时时见到了。宫里的规矩着实是磨人的紧,就算她是皇后的额涅,那也是臣。见到宫里嫔位以上的都要行礼问安,况且从宫门开始没有允许是不能乘坐轿辇的。
就算乌林珠回回都派轿撵去接,这也受不了啊!
第二天舒穆禄温言带着食盒来到了承恩公府门口,门房见了赶紧就进去通报。禾禾正在和瓜尔佳氏用早膳,听到有人通报舒穆禄温言到了的消息禾禾的脸都红了。
瓜尔佳氏打趣着问到,“今日要和温言那小子去哪里逛,郭罗妈妈也许久未出去了,不然让郭罗妈妈一起去?”
“郭罗妈妈想去,那就一起去。也让外孙女儿孝顺孝顺郭罗妈妈。”禾禾知道瓜尔佳氏在笑话她,直接说道。
“算了,郭罗妈妈老了。也就不打扰你们相处了,去吧!就别眼巴巴的望着了。”
禾禾听了瓜尔佳氏的话,给瓜尔佳氏行了一个礼就走了。瓜尔佳氏看着禾禾的背影,叹道:“真好,乌林珠没有享受到东西,禾禾都帮她享受用过了。等到老身百年之后对于舒穆禄家的列祖列宗也有交代了。”
瓜尔佳氏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她现在都是花甲之年了。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只要乌林珠好好的,她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瓜尔佳氏回到他们住的正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浩然。
“禾禾和温言那小子出去了,再过些时候他们也要成婚了。”
“真好,爷的外孙女孝顺。”浩然虽然是躺在床上的,但是并没有让他说话气短。他是积年的旧伤了,之前在盛京的时候也有仗要打。当时仗着年纪小,不知道分寸,这不就现在躺在床上了吗?
“咱家的孩子都孝顺,老大说年底的时候老四就可以回京了,以后就不出去了。”
“回来也好,他额娘去的时候他回不来,回来了就给他额娘好好守守。”
“这不是刚好在打仗吗?孩子也难,皇上夺情。孩子回来了爷可被骂他。”
“我知道了,自古忠义难两全……”
瓜尔佳氏看着浩然说着说着又睡了,便出去了。太医说了,要是浩然睡不着了,那就是不好了。现在睡睡,可以恢复身体。
年底,舒穆禄怀峄和戴佳氏回到了京城。浩然看着站在他床边的一溜烟儿的孙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舒穆禄怀峄习武,走的武官的路子。他的长子二子和三子都是走的文官的路子,其他三个时不时的他还可以见到一次。
就是这个四儿子他好久才见到一回,孙子不管嫡庶都被戴佳氏养得很好。浩杰和瓜尔佳氏赏了戴佳氏许多好东西,戴佳氏也乐滋滋的接了。
公爹婆母给她东西就是对她的认可,出去她也是戴佳氏小格格们的代言了。这样如何让她不高兴,她可是她们这一代姑娘中最有出息的了。
舒穆禄家的事暂且不谈,宫里贵妃身子忽然就不好了。说是晚上着了凉,第二天就发了高热。
太医一批批的往翊坤宫去,胤禛也跑翊坤宫。福宜才十三四岁,守在翊坤宫里。贵妃也就生了他和嘎珞,现在嘎珞不在,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