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女官一愣神,没想到都督会让她出去,但是看到都督的脸色严肃,立刻后退出门外,把房门关上。
“不知阁下竟然是孙公公的人,实在招待不周了!不知来我这里是为何事?”王绍弋严肃的脸上显出几分笑意。
“王大人不必客气,我这次确实是为您诊治而来。”徐郎中的注意力一直在切脉之上,并未因为这些插曲中断了诊治。
王绍弋见他认真,就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配合着平静心情,让徐郎中继续诊治。
肖冲云和王景俊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孙公公是什么人?王都督的语气中仿佛对徐郎中立刻增加了几分客气还有几分戒备。
片刻,徐郎中抬起手,看着王绍弋轻声说:“这种丹药不可再吃。”
原本微眯双眼倚靠在床头的王绍弋猛地睁开眼,看着徐郎中问:“什么丹药?”
“就是之前的道士让你吃的这种面色红润,可以下地走路的丹药!”徐郎中把床边的脉枕收回在手中。
王绍弋看着坐在床边的徐郎中,非常惊讶:“为什么?”
“这种丹药的作用只是催发身体的潜能,让人消耗自己所剩不多的元气,乃是涸泽而渔的做法!”
“这......”王绍弋听见徐郎中的说法,心中震惊不已,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对身体的感知是否真实正确了,随着信念的崩塌,身体的感受随之改变,他红扑扑的脸色逐渐消失,变回原本的蜡黄色,四肢气力也慢慢消失,呼吸急促。
徐郎中在药箱中取出银针,在王绍弋手臂上的几个穴位刺下。
王绍弋觉得心神终于平静下来,呼吸逐渐均匀。
“原来,那道人是个骗子!他还说我的病可以治......”王绍弋闭着双眼,无奈的说道。
王景俊一边听着屋内的说话,一边逐渐瞪大双眼看着肖冲云。
看到王绍弋和王景俊都已经知道了青玉的真面目,肖冲云向王景俊微微点头。
“那人确实是个骗子,王大人可愿意听你病症的实情?”徐郎中对王绍弋说。
“请直言!”王绍弋在床上仍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王大人的病,乃是先天禀赋不足所致,如果您能一直安心静养,不要操劳,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活过花甲,可现状已经是病入膏肓,已成绝症,无法医治了!”
徐郎中说完这些,不再做声,静静坐在一旁。
王绍弋久久不能回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口问徐郎中:“我还有多长时间?”
“如果辅以我的药,还有一两个月!”徐郎中直言不讳的说。
“一两个月......”王绍弋听到徐郎中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王大人,还有一件事情......”
听到徐郎中的这句话,王绍弋眼睛陡然睁开,他知道,徐郎中要说一些真正重要的事情了。
“王大人殚精竭虑励精图治,将凌德所辖区域治理的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朝廷非常欣赏,特派我来为王大人尽心诊治。不过,朝廷另有传话,如果王大人顽疾难治,希望王大人可以将节度使之位传给令公子王景俊,而不是传给王大人的侄儿王景崇。”
“朝廷......是孙公公的意思吧?”王绍弋看着徐郎中,微笑中带着蔑视。
“王大人,我只带来朝廷的意思,其他一切,在下不予解释。”
“也好,二夫人可知你底细?”王绍弋问徐郎中。
“不知。”
“那我那岳丈呢?”王绍弋冷冷的看着徐郎中。
“只他一人知道,我去为他治病,也是朝廷的意思。”
“看来他已经愿意了,不然也不会让静云把你带过来......”王绍弋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对他又没有坏处,何况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徐郎中冷冰冰的回答。
“好吧,朝廷的意思我已明了,麻烦你给我配些药吧,我要休息一会了。”王绍弋摆了摆手,对徐郎中说道。
“是!”说着徐郎中提着药箱,打开门走了出去。
女官见徐郎中开门走出来,急忙走进屋去:“大人可有吩咐?”
“没事,静云去哪了?”王绍弋看着女官问道。
“刚刚少爷在府外叫了一个孩子进府一起玩,现在不知道藏去哪里玩了,夫人正在带人寻找。”女官不敢隐瞒,急忙把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护卫呢?家丁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大人您注意身体......”女官知道王绍弋正在气头上,不敢多说。
“行了,你也去帮助寻找,有消息来通知我,另外把高总管叫来。”
“是!”女官如遇大赦,急忙出了门去。
屋内恢复一片寂静,隔断间里的两个少年也终于把耳朵从墙壁上移了下来。
屋内没了动静,肖冲云在隔间也不敢发出声音,一摆手,示意王景俊跟着走。
王景俊领会意思,跟在肖冲云身后。
两人仍按原路穿回到小窗户位置,肖冲云跃上窗户向外看去三个卫兵依然直直的站在墙外,附近非常安静。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