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爷,这是找您的钱!”店家拿着零钱交给了老头。
“以后看不见喽,走了,走了!”老头向肖冲云摆着手走出了食肆。
“大爷慢走!”肖冲云也站起身来跟老头告别。
肖冲云吃饱喝足,走出食肆外,看看路的两头,又抬头看看太阳,时间还早。
“鸦哥,咱们去县城还是买了粮食回山谷?”肖冲云问道。
“去县城去县城,晚点再回山谷!”乌鸦在筐里急切的说。
听到筐里的声音,肖冲云微微一笑,这乌鸦把肖冲云当成了避难所,也不知道它招惹了几只母鸦。
又走了近二十里路,肖冲云终于来到了县城,他只是前些天在配药的时候来过县城,对县城的布局并不了解。
经过多方的打听,肖冲云终于来到一户人家之前。
只见这宅邸面积颇大,从外面看院落重重,雕梁画栋,阳光照在院墙的红色琉璃之上,光芒闪耀。
肖冲云看看手中破旧的铜锣,又看看这富丽堂皇的府宅,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听错了地方。
正在迟疑之间,府门开了,走出一个家丁,对着肖冲云大声问道:“你是干嘛的?怎么站在这不走?”
肖冲云忙回道:“这里是谭家吗?”
“是谭家,什么事?”
“我在山上捡到这个,特来归还!”肖冲云举起手中的铜锣。
家丁走出门来,拿住铜锣仔细查看,当他翻过铜锣的背面,看到那个“谭”字,急忙把铜锣递还给肖冲云:“您,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老爷。”说完,蹬蹬向院内跑去,门都没有关。
“你来这里就是还这个破东西啊?”乌鸦在筐中把一切尽收眼底,问肖冲云。
“是啊,我昨天采药时候捡到的!”
“这家可是够有钱的,我看那家丁的样子估计这锣对他们很重要......”乌鸦对着肖冲云念叨。
“你是想让我多跟他们要点钱?不然铜锣就不还给他们?”肖冲云问乌鸦。
“对对对,孺子可教!”乌鸦非常高兴。
“我说你就是一只乌鸦,怎么天天惦记怎么挣钱呢?你不是人变得吧?”肖冲云无奈的对乌鸦说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乌鸦的语气中充满骄傲,“我们乌鸦每天和人类混居在一起,每天也像人类一样白天在田间地头刨食,夜晚回家睡觉休息,每当我路过这些庭院人家,听到他们说的都是怎么挣钱、怎么换钱、怎么骗钱、怎么讹钱,久而久之,我对这些可是无师自通了!”
肖冲云无奈的听着乌鸦的话,深感无语,幸亏自己只听父母师父的,不然也得变成乌鸦这么个势利的家伙。
门突然大开了,走出两个人来,前面的不认识,后面正是刚才的家丁。
“小兄弟幸会,听说你捡到了家父的铜锣?”前面出来的人,三十多岁,身材中等,国字脸,面庞偏黑,一出来就拉住了肖冲云的胳膊。
“正,正是!”肖冲云急忙后退一步,把手中的铜锣递给了那人。
“是,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人把铜锣反复查看,非常高兴。
“老爷,回家里吧!”家丁提醒。
“对,小兄弟快随我进去。”这人又去拉肖冲云的胳膊。
“好!”肖冲云急忙快走一步,避开了胳膊被抓。
三人依次走进院中,家丁把大门关闭。
进入堂屋中,这人把肖冲云让上主客位,又安顿了家丁去泡茶。
肖冲云把药筐悄悄放在自己椅子侧面,以防别人看到乌鸦好奇。
“小兄弟怎么称呼?”
“在下肖冲云!”
“原来是肖兄弟,在下谭大庆,这面锣正是我父亲的心爱之物,早年丢失,不知道小兄弟是在哪里得到的?”谭大庆刚坐在椅子上,就迫不及待的问肖冲云。
“这个......”肖冲云想了一下,“这个锣是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捡到的。”
“山上?是东面的山上吗?”谭大庆问道。
“不是,是西北方距这里四十多里外的山上。”肖冲云回答。
“西北的山上?那应该是抓猴的地方吧!离东边的山近百里!”谭大庆低声琢磨,“在这锣旁边可有其他什么东西吗?”
“旁边?哦对了,旁边有一只死猴子,很怪的一只猴子,身上没什么毛,皮肤有点粉红色,好像是争猴王被打死了!”肖冲云半真半假的回答谭大庆的问话。
“死了吗?”谭大庆听到这话,表情变得复杂,干脆站了起来,开始在厅中走来走去,“真的死了吗?”谭大庆再次问向肖冲云。
“是真的死了,坠崖而死!摔得血肉模糊!”肖冲云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
“肖兄弟有所不知,那只猴子阴险狡诈,非常狠毒,让人不得不防啊。”谭大庆回道。
“怎么这么说一只猴子呢,只是一只猴子吧?”肖冲云疑惑不解。
“非也非也,家父的死就跟这只猴子有莫大的干系!”谭大庆神色严峻。
“谭大哥可愿意讲一讲这只猴子的事吗?”肖冲云客气的问道。
“肖兄弟愿意听,我就跟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