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道士也不客气,熬夜加醉酒,早早直接睡在了白石床上。
此时大大小小四人都躺倒酣睡,倒是只有白石一人坐在桌边惬意喝茶。
突然,白石感到左臂一紧,心中一惊,立刻打开窗户,翻身跳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没有一点声音,跃出后窗户自动关闭。
白石纵身跃上二层房顶,飞快的向城中稍高的房屋跃去,一边飞奔,一边聚精会神,用耳朵与眼睛收集所经过区域附近的所有信息。
松州虽不算个大城,宵禁不严,但是天色已晚,人们都已闭门家中,街道之上非常寂静,一炷香的功夫,白石已经飞快的跃上几个高点分别仔细观察,然后就向高墙大院的秦宅方向奔了去。
正在翻墙越脊间,白石突然就听见了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那是一个哼着小曲的声音,白石循着方向,轻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顶着冲天揪的小个子,正在一蹦一跳的边走边哼,白石心中暗想:“还是个熟人,不对,还是个熟鬼!”
那矮子伥鬼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向前走着,忽然更夫在前方出现,正和小伥鬼走了个对面。
小伥鬼也不躲避,直接隐身,穿过了更夫的身体,更夫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想着今天晚上冷,出来穿少了。
更夫听不见小伥鬼的哼声,也容易被它简单的障眼法蒙蔽,可是白石看的清楚,待更夫走得远了,一个纵身跃下,指含炁息,一把就把毫无防备的小伥鬼头顶冲天揪抓住,“啊”小伥鬼惊呼刚起,被白石一把按住嘴,纵身腾空,不多一会,小伥鬼已经被白石挂在了偏僻处的一棵大松树上,用的正是在它身上掏出的红色布条。
“又是你这小鬼!你在街中溜达什么呢?”白石站在小伥鬼前,背着手问道。
“你管老子呢,老子爱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小伥鬼气焰嚣张,完全不把白石放在眼里。
“啪”
“哎吆!”
白石一发凌空指打的小伥鬼嗷嗷直叫。
“不要跟我说老子,听见没?”白石目光凌厉。
“不敢了,不敢了!”小伥鬼急忙求饶,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儿。
“最好我说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让你魂飞魄散。”
“大爷饶命,小子命苦,死了能做个鬼也不容易,有啥事大爷尽管问。”小伥鬼只恨不能作揖鞠躬,以表敬意。
“你的断胳膊断腿怎么恢复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断胳膊断腿?”小伥鬼诧异的问。
“少说废话!”说着白石捏了个弹指的动作。
“是主人给恢复的。”
“你的主人是谁?”
“老虎,我是伥鬼,我的主人当然是老虎。”
“胡说,那只老虎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说着又搓了搓手指。
“这......”小伥鬼没想到白石这么不好糊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老虎只是你害人的幌子,说吧,你的主人是谁?”白石面色冷峻。
“我不敢说,我不敢说啊!”小伥鬼心急如焚,痛哭出声,“这位大爷,我只是个冤死多年的亡魂,被人炼成伥鬼,受制于人,饱受折磨,我也不想害人啊,但是我没办法啊!”小伥鬼不敢讲出主人的来历,索性讲起自己的悲惨经历,尝试引起白石的同情,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白石眉头紧皱,这小鬼嘴还挺严,就是不说。
“不知道这几个小鬼是谁控制,没法找到隙月剑。”白石心中暗想。
“你说说你们有几个人,不对,你们有几个鬼?”白石问道。
小伥鬼眼珠一转:“主人手下只有我一个......”
“胡说!”
“啪”一股劲气打在小伥鬼胳膊上。
“啊!断了断了,大爷饶命!”小伥鬼疼的哇哇叫。
“主人来这里不久,只炼出我们五个怨气最盛的枉死孩童做他的仆人,分别是大鬼到五鬼,我是二鬼。”小伥鬼一股脑说了出来。
“五个?怪不得......你们可有巢穴?”
“这......事关主人,我,我不敢说啊!”
白石明了,这伥鬼怕主人如此,看来套不出什么消息了,可是又不能放了他,否则仍然害人性命,贻害无穷。
“我对这松州城的风俗也稍有了解,你们确实是命苦,可是放了你走却是万万不能的,我又不会超度,只能将你灭杀在这儿,望你理解啊!”白石听得本地的杀婴习惯,难免对这些怨鬼平添了些同情,不似平常不多说一句直接动手。
“等等,大爷等等!”白石刚要有所动作,小伥鬼带着哭腔喊叫。
“还有什么遗言?”白石冷眼看去。
“大爷,大神仙!求求你别杀我,我能化形存世实在不容易,求求大神仙了,你要怕我作恶有把我关起来的方法。”小伥鬼哭着大声喊道。
白石心念一动:“可是真话?如果骗我我可立刻把你斩杀!”
“不敢骗大神仙,在我怀中有一布袋,能大能小,你就用那布袋把我装起来,然后用这布条一扎我就不能出来了,大神仙尽可以放心。”
白石伸手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