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吴斜不是曾经那个单蠢好欺,被人稍微一忽悠就嗷嗷叫的吴小狗了,齐苏心虚的摸着鼻子,他不敢直视吴斜恼怒的目光,心里莫名多了几许惆怅,果然还是以前的吴斜比较好玩。
齐苏发现他好像在发呆,敛了敛纷乱的思绪,余光偷偷一瞟见吴斜阴着脸,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王胖子在一旁欣赏的津津有味,他表示这次的修罗场真精彩。
张千军万马神色淡淡的,偶尔跟张隆半搭几句话,状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黑瞎子忽然扭过头,嘴角带着愉悦的弧度,与吴斜阴云密布的情绪截然相反,“乖徒弟,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赶路了。”
见吴斜渐渐走远,齐苏轻轻揉着肩,心里悄然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少说些甜言蜜语,万一不小心翻车,到时遭殃的还是他。
其他几人相继跟着出了院子,张海杏看着高头大马下意识的抖抖腿,“这几天老娘算是遭老罪了。”
张隆半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眼,径直的向前走去,圣婴眼珠子咕噜乱转,拍拍腿上的积雪竖起了耳朵做偷听状。
张隆半的脚步路过张海客身边时略做停顿,缓缓侧头看去,提醒道,“藏海花一般有神物守护,你们动手的时候小心点。”
张海客有些诧异,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海外这几个虽然在大陆很活跃,但是喜马拉雅那一块,一般张家人也很难涉足。
张隆半明白张海客想问什么,脸上闪过几抹不自在,语气含糊的解释,“是张鸣风告诉我的,他临走前把这里的秘密都跟我说了。”
张海客一脸不爽,心里挺不得劲,本家除了张启灵外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张鸣风这般做法明显是看不上他,不过很快张海客回过神,目光缓缓扫过其他几个小张。
旁观的圣婴有些好笑,这个张鸣风的情商何其感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张鸣风挺会得罪人,张海客意味不明的眸光在张启山身上顿了几秒,见张启山抿着唇面色冷淡,心里那点郁气顷刻消散的无影无踪。
总归不是他一个人难受。
齐苏看了张海客一眼,财大气粗的齐家主也有些肝火,他见不得自家人受丁点委屈,“回头我就发个江湖追杀令,替你还有阿言他们教训教训张鸣风。”
张海客微微一愣,随即愉快的勾起唇,一扫先前阴霾低沉的心情,笑着揉揉齐苏细软的长头发。
齐苏也没管早上精心梳好的发型被张海客恶劣揉乱,还在皱眉思索,张鸣风走了还搞一出恶心人的事,是时候杀杀他高傲的性子了。
钞能力者表示只要钱砸到位,张鸣风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躲起来都没用。
张千军万马很不走心的为张鸣风默哀了几秒钟,惹到齐苏,他是踢到铁板了。
齐苏不仅小心眼,还爱记仇,关键钱也多,基本没人敢招惹他,张千军万马怜悯的摇摇头,山里待久了,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不过他貌似也没这样耿直,张千军万马压下心头疑惑,叹气声渐重,眼前仿佛出现了张鸣风鼻青脸肿的惨状。
圣婴面向他,不解的问,“你叹什么气,你们几个难不成还有深厚的感情?”
张海言狭长的眼尾向上轻轻一挑,凤眸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张家要是团结友爱,就跟资本家说他不爱钱一样荒诞,他千军万马心里黑着呢。”
王胖子差点咬到舌头,强忍着喷笑的冲动,张千军万马心里有些腻歪,缓缓收起脸上的神色,不甘示弱的吼道,“你那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请问你是君子吗?”张海言秒回,都千年的狐狸,就不要搞纯洁无瑕那一套,在这膈应谁,张千军万马紧抿着唇,胸膛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
汪灿仰起头小心的喝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汪灿唉声叹气的溜达到一边,跟这些大佬混,简直无时无刻挑战脆弱的神经。
“小族长还要走多久?”刘丧将头顶的帽檐稍微拉低,免得风雪灌入口鼻。
可能是到了冬季的缘故,这边山区时常飘起鹅毛大雪,剔透的雪花随风摇曳,不一会就将肩头打湿,融化的冰川雪水渗进皮肤,泛起微微的凉意。
张海客估算了一下大致路线,漫不经心道,“大概还有几小时。”
刘丧表情瞬间裂开,迅速望向前面好似永无止境的道路,“这不要我命了。”
山区的路崎岖难行,加上又是下雪的季节,跋涉的难度直接往上增加了几倍,刘丧觉得一片黑暗,差点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江子算眼疾手快的探出铁臂,及时扶了把刘丧,“你少整两句,有那个抱怨时间,不如多赶点路。”
汪灿阴沉沉的看了过来,“一会他就没力气大喊大叫了。”
刘丧抽抽面颊,气的想动手打汪灿,能不能好好说话,在这恶心谁。
张鈤山微微蹙眉,细长的手指来回擦拭鼻梁,他抬眸看向远方,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可视范围仅有十几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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