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将张启灵那声叹息听在耳里,除了心惊,就是愤怒,几乎不做他想,这些瓶瓶罐罐里泡着的器官就是附近那些无辜的村民。
张家不可能真的狠下心肠用自己的族人去做人体实验,齐苏在心里暗道死得好,如果任由事态逐渐发展下去,估计这帮人更加丧心病狂。
两句话的时间,整个密室的结构就一览无余,这里空间大是大,摆设少的可怜,或许只是一个用来储存人体器官的暗室,所以就没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
齐苏皱着眉,这下面常年没通风,空气浑浊不堪,实在不适合久待。
就在齐苏琢磨要不要离去的时候,书架子那边突然传来瓷器摔碎的声音,以及东西爬行时的声响,刘丧面色一白,“小族长好像有蛇。”
齐苏目光一凛,全身心的戒备起来,解语臣看向刘丧,低语道,“什么蛇?”
刘丧摇摇头,他眼睛没有耳朵好使,只能听到附近有嘶嘶声在响。
吴斜有个大胆的猜测,他瞪着眼,嘴唇轻微的蠕动,“不会是蛇母那种东西吧。”
那玩意有过一次就够受了,经常随机出现难道是考验他们心脏承受能力,吴斜郁闷的胡思乱想。
“鬼知道。”回答问题的是张鈤山,他此时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整张脸绷的很紧。
黑瞎子脸上漫不经心地笑容渐渐消失,他有幸体验过几回邪门的厉害,哪敢大意,伴随着轻微的“咔嚓”上膛声,枪口已经稳稳的对准了书架的方向。
张启灵的黑金古刀早就出鞘了,正做着防御姿势,看上去似乎很紧张。
齐苏眉心微跳,回想起以前和张启灵战斗的情景,他都没有露出过类似的神态。
张千军万马饶有兴味的盯着齐苏,“小族长莫怕,不过一条修炼了几千年的烛九阴而已,根据先祖密札记载,张家在建造假青铜门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条还没死透的烛九阴,于是张家就把这条巨蛇当成了自家宠物。”
“不过令人可惜的是,烛九阴有着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比如冷血冷情,桀骜难驯,烛九阴是种性情很古怪的蛇,除了秦岭那条算是被彻底驯服过,谁都不能掌控。”
张千军万马对这些历史事迹如数家珍,说完就闭口不言了。
齐苏面上没有丁点表情,果然谁家的烛九阴是随机匹配的,他还真幸运,传说中的神兽短期内连续见到两次。
明明快要灭绝的生物,在这个诡异离奇的世界好像泛滥成灾般,吴小狗的威力恐怖如斯,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
齐苏幽幽地叹息,一脸蛋疼的瞥向吴斜,什么时候,他这小三爷可以收收神通,不逮着自家人嚯嚯。
吴斜没心思想那么多,他敏锐的从张千军万马的话里找到华点,不可思议地说,“你居然也去过秦岭。”
张海客微微摇头,主动交代事实。
“不只是他,实际上秦岭的异常我们张家都有关注,几个档案馆里也有相关资料,你那时是不是碰到一伙盗墓贼,其中就有我们的人哦。”
张海客神秘的笑笑,吴斜黑着脸,表面看似镇定,实则心里气的骂娘了,这帮家伙怎么阴魂不散似的,走到哪都有他们的身影。
吴斜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张启灵,他不知道张家策划的这一系列事件张启灵究竟参与了多少,也不了解张启灵有着怎样的背景。
他以为来到藏地可以解开张启灵的身世,但事与愿违,更多的谜团快要将吴斜淹没了。
随后吴斜看向张鸣风。
这个莫名其妙的张家人,在这守了几十年的山,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他究竟隐瞒了什么秘密,吴斜能够感受到张鸣风内心的不平静,他一定还有许多关键信息没说。
吴斜没忘记康巴落那家古怪的村民,他们一家或许跟董灿有些牵扯,想到扎西与张启灵五成相似的容貌,就一阵头大。
解语臣也很头疼,挥舞了一下龙纹棍,破空的呼啸声使得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平静下来。
吴斜缓缓收敛起仇大苦深的表情,王胖子鬼鬼祟祟的看了他一眼,大咧咧的安慰,“天真你怕什么,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又不是没杀过烛九阴,经验丰富。”
神他么的经验丰富。
黑瞎子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险些笑场,张启山有些嫌热,扯了一下外套的领口,语速又急又快,“趁着那条烛九阴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跑。”
张隆半很听话,张启山话音刚落就向后退去,这个废弃的密室没任何研究价值了,眼下不走一会来不及了。
张海杏骤然回首,不由惊呼一声,那条蛇蟒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冰冷的蛇瞳没一丝生机,阴冷的竖瞳从高处俯瞰,似是将她当成了猎物。
这条烛九阴大的远超想象,简直像史前巨鳄时代跨越时空召唤来的凶兽,粗大的身躯光是肉眼看去就足有几十米的宽度。
这间密室本来很空旷,烛九阴缓缓探出真身,恐怖的嘶嘶声听的人心惊胆战,整个房间竟然快被庞大的肉身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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