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你还是少说几句话省点力气。”
齐苏背靠着解语臣,累的连呼带踹,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山路难走,尤其是在这种崎岖不平的山路跋涉,需要付出很大的毅力。
队里唯二两个女人也都累惨了,阿宁此刻形象全无,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苏难坐在一边,微微垂着头,也是急促的喘息。
几人在这休息了一夜,等到精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继续整装待发,这片密林似乎很久没有人类闯入了,里面资源丰富的吓人,随处可见珍惜的药材,偶尔也会蹦出几只国家保护动物。
这些动物胆量很大,都太不怕人,面对送上门的猎物,黑瞎子甚至提不起兴趣吃它们的心思,按他话说就是,吃这些容易传染到傻病,本来吴斜就挺傻的,要是再傻点就真成无可救药的智障了。
惨遭污蔑的吴斜气了个半死,黑瞎子这张破嘴,他早晚要给毒哑了。
这两师徒相处的方式比较特别,不互相怼一下就浑身难受,齐苏充耳不闻懒得去关注,反正这种情况现在已经成了每日一景,他逐渐适应到习以为常了。
张海客艰难的在密林里穿梭跋涉,头顶着毒辣的烈日,脚下却是泥泞潮湿的土壤,每个人都被大自然赋予的恶劣环境整的苦不堪言。
王胖子边走边嚷嚷,“这个天是会折腾死人的。”
张千军万马倒是还好,脸上没多少埋怨的表情,他在山上待久了,身上并没任何的不适。
黑瞎子递过去一把砍柴刀,他打算歇会,此时黑瞎子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黏腻的汗珠从硬朗的面部轮廓缓缓滴落,最后消失到锁骨深处。
浸透着汗水的衣服紧紧贴合着黑瞎子强健的身躯,他本人浑不在意,指指张千军万马手上的砍柴刀痞气十足道,“能者多劳,张先生麻烦您带下路。”
张千军万马叹了口气,握着砍柴刀颠了几下,默默地走到了队伍前头,黑瞎子甩着汗湿的头发,刚准备咧嘴笑笑,吴斜的声音突然阴森森的响起,“黑爷你是看不到旁边有人吗?”
解语臣无语的扫了他们一眼,贴心的递给齐苏一瓶矿泉水,齐苏无奈的摇头,这两人要是不嘴下对方估计全身不舒坦。
稍微喝了点水,齐苏把剩下大半放回包里,扭头对吴贰白道,“二叔,离着目的地还有多久?”
吴贰白摊开地图,用手指简单的规划了下路线,沉声道,“大概就在前面了。”
王胖子嬉皮笑脸的贫嘴了一下,“二叔你这个很快不是给我们画大饼吧。”
吴贰白绷着脸,不想和这种浑人计较,王胖子还是怕惹怒吴贰白的,见他神色严峻,气场吓人,狗狗祟祟的瑟缩了下脖子,再也不敢放肆,刘丧鄙夷的睨着,眼中是无尽的嘲笑。
这密林似乎有些来头,齐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眉头深锁,不过他没吭声,这感觉来的很莫名,齐苏一时也不确定这是真有其事还是忽如其来的错觉,本来一行人就被路途折腾的状态极差,齐苏不想因为没头没影的事分散他们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稠密的脚步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刘丧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惊恐的“啊”了一声,这叫声十分突然,好在一旁的张鈤山眼疾手快,赶在对面的怪物咬住刘丧之前将人及时救出虎口。
刘丧受到一些惊吓,表情非常的扭曲狰狞,江子算心里打鼓,迟疑着不肯过去,怕刘丧起了应激反应,愣是没敢凑近。
汪灿这娃的头比较铁,大咧咧的拍拍刘丧,“兄弟还活着不?”
刘丧从惊恐中清醒,气的瞬间就暴跳如雷,“艹他大爷的,居然敢吓唬小爷,等着小爷把这帮狗东西用子弹射上天。”
汪灿捂着一双耳朵,刘丧的狗叫声太吵了,那边齐苏已经展开了行动,他手拿着秦王剑大开大合,气势十分的惊人,没一会脚边就多了一堆手脚短缺的怪物残骸。
王胖子闻到空气中有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弯着腰干呕,龇牙咧嘴的揉了下发酸的腮帮子,“太残暴了就不能温柔点。”
张海客在他身后语气幽幽的接茬,“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王胖子一时无言,道理他都懂,但这种做法也太变态了,就不能考虑一下其他人是否承受的住,张海客轻哼一声,回过头胳膊轻轻一扬,一刀捅穿试图从背后偷袭的怪物,浓稠的液体撒了一地,周围的花草顷刻间枯萎。
张海客瞳孔微缩,大声喊道,“都小心点,它们身上有强烈的腐蚀性。”
黑瞎子叹息一声,本来还想玩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不讲武德,黑瞎子珍惜的收起齐苏给他买的匕首,换上了驱魔手枪,他不仅身手好枪法还极准,都不需要刻意的瞄,基本一枪一个小朋友。
阿宁速度也不慢,此时她已经成了女煞神,俏脸上堆满了浓的化不开的戾气,“竟然偷袭姑奶奶,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听着阿宁中气十足的叫骂声,苏难心情特别好,汪灿与她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的护着吴贰白,一会的功夫也是战果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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