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杨大广这人,吴斜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对方的底细,想知道实际情况,估计只有找解语臣打探打探才能了解详情。
吴斜十分明白吴贰白的脾气。
找他二叔打听消息少不了吃个闭门羹,搞不好还会无缘无故责骂一顿。
想到这段时间因为催婚脾气日渐暴躁的吴贰白,吴斜不禁头皮发麻。
他可不想去触那霉头,不过总归这趟行程倒不是毫无所获。
杨大广的死因还有待调查,这事存疑,吴斜甚至有理由怀疑这是吴三醒故意布下的迷阵,为的就是哄骗他这只道行浅薄的小绵羊。
吴斜垂下眼眸,视线幽幽的看向杨大广的尸骨,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既然和他斗心眼,那他便陪着吴三醒酣畅淋漓的玩玩。
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被人随便一哄就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笨蛋,思及此处,吴斜胸膛立刻燃烧起了汹涌的好胜心。
看着好像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吴斜,齐苏眨眨眼睛,费解的开口,“小三爷你没事吧?”
齐苏暗自嘀咕,难道这地方真的特别邪门,连吴斜都把握不住?
吴斜豪爽的一挥手臂,表示他身体倍儿棒,徒手揍几顿王胖子这样式的都不在话下。
王胖子冷眼听吴斜吹了半天的牛逼,弯着腰做干呕状,忍不住回嘴,“天真你少吹行不行,就你这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让你几个回合都打不过胖爷我,夸你几句还真是膨胀了。”
阿宁咯咯大笑,身躯颤抖个不停,刘丧见吴斜当众出丑,也微微翘起了一边唇角,张启灵没有参与这场闹剧,他似乎有所发现,举着手电筒去了角落,齐苏见状连忙招呼着其他人跟上。
“这有间密室。”张启灵解释了一下,随后探出两根发丘指,细心的沿着墙缝一阵摸索,其余人则是耐心的在一旁等待。
金万堂不懂这几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倒是有几分见识,越瞧张启灵的倒斗手法就越心惊,他悄悄伸手捅了下王胖子,小声道,“胖爷你这朋友啥来路,我瞧着不简单啊,这架势倒有些像早期发丘天官的影子。”
王胖子得意的一笑,仿佛金万堂在夸他,随即故作矜持的摆了下手,趾高气昂道,“少见多怪,这是咱这行里大名鼎鼎的小哥,一个真正的老牌手艺人,碰到他出面算你老小子幸运。”
两人插科打诨了一会,张启灵已经找到了密室,他将周围所有的砖石给拆掉了,后面的通道有些许阴森,且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张海客点燃了火折子,自告奋勇的前去探路。
一行人跟在张海客后面,有秩序的鱼贯而入,齐苏举起强光手电筒,几束明亮的灯火驱除了这里的黑暗。
光线昏暗,空气浑浊,齐苏只能粗略的打探,他发现这里的装饰有些怪异,不像是地宫或者古墓,反而有些类似南方那边的祠堂。
很快他这臆想得到了验证,张海言指着墙边的一块碑文道,“杨家祠堂,这是杨大广家先祖的牌位吗?”
吴斜对古文最有造诣,闻言凑过去瞧了几眼,王胖子看不懂碑文,但不想被金万堂轻视,便装模装样的盯着研究了一会,跟做贼似的询问,“天真这上面写的啥?”
张海客心神微动,脚下穿过层层的黑暗,眼睛紧盯着石碑,“奇怪,这些石碑有些年头了,历史估计可以追溯到汉代,这杨家祠堂莫非有见不得光的勾当,不然杨大广为什么不摆在外边?”
吴斜心头闪过一些思绪,他好像抓到了什么,但那些灵感消逝的太快,吴斜眉头微蹙,他尝试着跟上张海客脑回路,“你的意思是,这几块石碑背后隐藏着一些猫腻,杨大广才不辞辛苦的搬到这间密室。”
张海客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吴斜没有一丝被夸的喜悦,他这会的脑子有些乱,眼前一会儿浮现是吴三醒那张苍老的面孔,一会儿又是陈文锦在西王母国跟他说过的话。
吴斜得承认,他的心境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与吴三醒的关系明显没有以前那般亲密,想到这吴斜的心神恍惚了一瞬,好在他的信念更加坚定。
轻咬了下舌尖,淡淡的疼痛使人清醒,吴斜用极快的速度调整好心中莫名多愁善感的情绪,轻笑着对王胖子道,“你不是心心念念宝贝嘛,杨家祖传的盗墓,说不定这里面就藏着值钱的古董。”
金万堂听的眼前发亮,一双眼睛贼兮兮的闪烁着亮光,当即化身寻宝鼠四处探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边边角角,王胖子瞧见这一幕勃然大怒,“死老金,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我告诉你,这里的宝贝没你份。”
两个本就面和心不和的人因为金钱瞬间吵闹的唾沫横飞,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王胖子身材壮实,打架的时候占据着天然优势,金万堂顷刻间败下阵来。
刘丧啧啧称奇,这个金万堂明明有几分圆滑和机智,怎么碰到王胖子就像智障似的失去了所有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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