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离远点。”齐苏吐完了满嘴的茶叶沫子,本来不太生气的,当眼见张海客还在耸肩大笑顿时心头火暴涨。
齐苏气的脸都黑了,目光阴沉沉的恨不得扑上去挠花张海客那张可恶的脸庞。
张千军万马摇摇头,这族人有时候的恶趣味连他都吃不消。
吴斜听到外边有些许动静,心头暗爽,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黑瞎子嫌弃的不行,这个糟心的徒弟就不能稍微掩饰一下真实的情绪。
无意间闹出点笑话,这让齐苏心里憋着股闷火。
他实在不想见到张海客在眼前晃悠,一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的烦闷和怒意。
尽管这件事的源头归根结底还是起于他自身,有些迁怒别人的嫌疑,齐苏就是不想接受任何的调解。
“你完了。”张海言铺完床铺,起身时压着音量调侃了一下张海客,随后迈着轻快的脚步去外边端饭菜。
张海客看着他透着愉快气息的背影不禁白眼一翻,这就是只知道落井下石的自己人,一点都不和谐团结。
王胖子嘿嘿笑道,“看看我们齐小爷多受欢迎。”
阿宁摸着下巴现场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只可惜霍锈锈不在现场,有她烘托气氛,那才好玩热闹。
张海客也顶不住齐苏的眼神逼视,借口去外面赏月就离开了。
齐苏也没拦着,今晚的夜景是非常的绝,尤其是在海拔几千米的高原上。
吴斜看够了热闹,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深深的抽了一口,吴斜任由烟气在肺部萦绕,很快难闻的烟味慢慢在屋里弥漫开,齐苏眼神一瞟,这才注意到这段时间吴斜的烟量似乎在增加。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且要是齐苏记得不错,未来的吴斜好像还患上了癌症,尽管后来被治好了,越是往下想,齐苏的眉头便蹙的越紧。
“你以后把烟瘾戒掉,”齐苏的思绪有些飘忽,他揉揉额头,这有神药打底,也不能随意折腾身体吧,“吸烟有害健康。”
吴斜抽烟的动作在对上齐苏认真的眸子时微微一顿,在这一刻,仿佛从齐苏身上看到了他二叔关心他时的样子。
这就有点吓人了。
“小苏你下次换种口吻和我说话吧,”吴斜无奈的掐灭了烟头,此刻的表情显得很是纠结,“我不想把你和二叔联想到一块。”
齐苏有些愣住,差点怀疑耳朵出现了幻听,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
“咳……”
张千军万马站在齐苏身侧,这个角度可以一览无余的将齐苏所有表情尽收眼底,没多久,抑制不住的笑声开始从张千军万马嘴里断断续续的倾泻。
王胖子重重的轻咳一声,双肩跟着抖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阿宁揉揉笑僵的脸颊,对吴斜道,“小三爷原来你喜欢爹系那款的。”
刘丧抽搐着嘴角,目光惊奇的看向阿宁,吴斜同样白了她一眼,就现编吧,谁的造谣能造的过阿宁,想到这女人带队天天围观他和齐苏的隐私,吴斜忽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念头。
黑瞎子嘿嘿笑着,摆明了不打算解救,吴斜实在拿他们没辙,这几个损友就喜欢看他当众出丑。
齐苏伸手抚额,心情有些复杂,面色古怪的偷瞄了一眼阿宁,女人的第六感都那么神奇吗?
就在气氛逐渐往离奇方向发展的时候,蒙古包的布帘突然被掀起一角,张海客脖子上挂着相机,从外边溜达完回来了,旁边站着张海言,脸上没有多少好表情,“让让别挡着路。”
张千军万马看到张海客,坏心眼的挤兑他,“你不是出去拍照了,怎么回来了?”
干活的人脾气总是差点,张海客非常能理解,他连忙让了些位置,张海言从他旁边经过,冷哼道,“一点眼力见都没。”
张海客垂下眼,一向活跃的思绪差点出现停顿,这估计是他漫长的岁月中第一次有人骂他没眼力见,随即走到张千军万马旁,装作不经意的用力抬脚踩了一下。
看到张千军万马的面部狰狞扭曲,张海客假惺惺道,“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吴斜有些不太放心,悄悄的凑到张海客身边,神色欲言又止,似乎在思考着该怎么组织语言。
张海客颇有耐心,也不忙着催他,两人短暂的对望片刻,吴斜眸光微微闪动,轻声道,“你联系的这老乡他靠谱吗?”
吴斜指的老乡就是这屋主的持有人,经历过许多的事情,吴斜已经学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出现在周围的陌生人。
张海客懒洋洋的靠着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滋溜着奶茶,“这点倒是不用担心,这里的牧民里没有奸细,有也早就被我杀了。”
吴斜一时语塞,有些被张海客描述的内容震惊到了,好家伙,这轻描淡写仿佛唠着家常一样的口吻听的吴斜后脖子凉嗖嗖的。
张海客抬起头轻笑,“这就吓到了?”
吴斜缓缓回过神,满脸的不在意,现在的他已经非吴下阿蒙,哪可能被张海客鄙视,吴斜脸上泛起假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惊诧你心狠手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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