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吴老婆子想起上次她给黎秋月送蘑菇换钱的事儿,因为黎秋月收了她们奶孙俩的蘑菇,没收别人的,引起村里人对她的不满。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黎秋月因为她们奶孙俩被村里人议论。
这村中的妇人她最清楚,天天没啥事就爱说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闲言碎语,很是惹人嫌。
黎秋月和穆翠翠又是村里最惹眼的存在,更容易被外人说道。
吴老婆子点头应下,“那就太感谢栖乐娘了,我老婆子没用,还得靠着孙女来养活!”
说着就要抹眼泪。
黎秋月最见不得这场景,她扫了一圈屋里,指着织机说,“吴大奶奶你会织布吗?”
吴老婆子停止即将而来的哭意,“是啊,这些年我跟文娘的衣服都是靠着这织机做出来的!”
黎秋月仔细瞧了瞧织机,构造繁琐,村里不少人家也有织机,但都是那种简单的,织出来的布纹理是纵横结构,一不小心刮破整张布就会毁了。
想必这造型繁琐的织机织出来的布应该不一样。
她仔细看了看吴老婆子身上的粗布衣衫,纹理果然不同,是那种带着结的构造,即使破了一个口子,也不至于整块布脱丝。
黎秋月想到自己种了那么多棉花,看来柔软的纯棉布衣以后有着落了。
寒暄几句过后,黎秋月回家。
吃罢饭,穆翠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让黎秋宴和黎秋宥住。
杨甘露和黎秋月睡一起。
这一整天杨甘露心里憋着气,这会子可终于逮到机会了。
好一顿训斥,黎秋月左耳听右耳冒。
嘴上应和,一点不放在心上。
她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
要是顾忌这顾忌那,不敢吃好的穿好的,还不如不挣,直接摆烂得了。
她有能力赚,就有能力守护好自己手里的钱,别人觊觎一分都不可能。
上辈子做杀手的原因不也是为了让自己物质条件充足 ,不然谁去干这种会丧命的活?
这辈子能安安稳稳赚钱,还要束手束脚,那是不可能的。
想咋花就咋花,谁惦记她的钱,那更好了,那就熟练熟练她的老本行。
杨甘露见黎秋月半死不活很是敷衍的态度,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人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的她直接闭了嘴。
闺女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也不是她能管得住的。
耳边终于清净,黎秋月松了口气,终于能闭眼休息了,真是不容易。
“娘,口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杨甘露:……
这死丫头是存心气她是吧?
她猛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黎秋月,赌气道,“不喝!”
黎秋月眨了眨眼,“行了,娘,别气了,你以后会经常看到,忍忍,习惯就好了。”
“对了,上次我跟你提的让大弟二弟读书的事,你考虑一下,我是打算让他们先来跟我婆婆学习一段时间,开蒙了以后,就送去镇子上书院,你闺女能赚钱,他们俩读书我供得起,我知道你们不想花我的钱,但家里这些钱我跟我婆婆能花的完吗?”
杨甘露辩驳,“我们花你钱别人会说咱家都靠你出嫁姑娘养着……”
“那又怎样?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咋说,说风凉话的都是因为没钱才会有这想法,自古以来,但凡有能力有本事的,谁会在意?那些赚不到钱的才会介意自己给娘家花了多少,还有的是因为娘家对自己不好,觉得自己出了钱没得到相应的态度才会心寒,从小到大,你们都把我当宝一样对待,从来不重男轻女,我有能力了,还不知道孝敬你们,那才叫狼心狗肺,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衬,我觉得没问题!”
黎秋月态度坚硬,事实本就如此,后世谁敢说女强人给娘家花钱叫伏弟魔?
除非娘家对她很差,如同吸血鬼一样缠着她,她还跟舔狗一样为娘家付出。
自己过得本身就不容易,还要拼死往娘家扒拉,这些才叫伏弟魔。
黎秋月现在完全不是上面的情况,娘家真心对她好,没因为她赚了钱就和以前不一样,自己也有能力,凭啥不能帮?
她的钱她想给谁花就给谁花,自己觉得值就行。
两人聊到半夜,杨甘露终于被黎秋月劝动,决定让黎秋宴和黎秋宥留下,跟着穆翠翠学认字。
第二天,两小子得知,高兴的满院子蹦跶。
吃过饭,黎秋月带上银子,拉出马车,杨甘露三人上了马车,黎秋月就驾车直奔河东村。
黎致为带上两老人,一家人去找河东村村正。
听说要买200亩荒地,不仅村正吃惊,就连出来看马车的村民也都不可思议。
这黎致为家里穷的锅掉底,居然能买得起二百亩荒地,谁敢信?
黎秋月等人不管这些,让村正赶紧对找些人丈量土地。
村正干事也麻利,召集几十个汉子,风风火火去测量荒地。
一直忙活到大中午,才把二百亩地确定好,划了地界。
最后黎秋月驾着马车,带上杨甘露黎致为和村正,一起去了趟镇上,把买地钱送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