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暖黄的灯火苗摇曳生姿。
黎秋月喂完孩子,帮着穆翠翠一起煮饭。
她负责择洗蕹菜,也就是后世说的空心菜。
诗经里有一句,蕹之菜兮,其茎空空。
黎秋月挺喜欢吃空心菜的,清炒之后,嚼起来艮艮纠纠,清脆爽口,只可惜现在没有油和大蒜。
正忙着,赵二诚和赵永康忙完了,过来跟她要解药。
黎秋月嘴角微勾,给他俩一人十个小米辣。
“这个就是解药,一定要一次吃完,不能吐掉,吐了就毒就解不了!”
两人看着辣椒,面露疑惑,这玩意虽然没见过,但是一看就是植物,能解毒?
这黎秋月不会诓骗他们吧?
“要是不相信有用就还给我!”黎秋月伸手去抢。
两人快速收回手,把辣椒紧紧握在手里,“信,信,怎么会不信呢!你们忙,我们先走了!”
二人飞快的跑到家,狼吞虎咽的把辣椒塞进嘴里。
一嚼,辣椒素刺激着味蕾,在舌尖上爆发,瞬间整个口腔蔓延着刺痛感和灼热感,二人脸涨的通红。
不一会儿眼泪鼻涕一起下来,混合到一起。
“啊啊啊!辣死我了,这该死的贱妇给的是解药吗?这辣味跟茱萸一样!”赵二诚被辣的浑身冒火,急吼吼找水喝。
赵永康连忙泪眼汪汪的拦住他,“爹,别喝水,万一喝了水影响解药效果就不好了,还是忍忍吧,过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忍着辣把十个辣椒吃下,连辣椒屁股都咽了下去,辣的他们不仅嘴疼,胃也疼。
一边斯哈一边流口水。
吃完两人已经眼泪鼻涕口水糊一脸,当他们用手抹眼泪的瞬间,眼睛立马痛的睁不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更加汹涌的往下掉。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我的眼睛要坏了,黎秋月这个贱蹄子,烂货,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她,狗娘养的!”
不多久两人眼睛又红又肿。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痛感才逐渐消失。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大灯笼双眼,根本不敢出去见人。
窝在家里拉稀了一整天,直到拉虚脱还想拉。
皮燕子疼的直冒火。
两人想把这玩意直接噶了。
黎秋月能想象到他们的惨样,一开始给他们吃的就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干燥剂,干燥剂吃多了身体会有不适的反应,不过量不会致死。
搬家第二天,穆翠翠跟曹小娥去镇上买家里需要的东西,黎秋月给她拿了一两银子。
“月月,我这还有不少铜板呢,不用给我!这些就够了。”
“娘,我想买些布料做些衣服,还有你身上的衣服都多少年了,也得换新的,家里不仅要买些粮食,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买,你身上那些钱哪够啊?放心,我这儿还有不少,你忘了我从赵二诚和赵永康身上搜刮了多少银钱?够咱花好久了,别担心!”
穆翠翠踌躇半晌,才勉强接过去。
“行,我买些布料回来给你做衣服,还有小囡囡,也得买些软和的料子做小衣服小鞋子,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好!”
穆翠翠走后,黎秋月从系统买了一块无香型肥皂,把脏衣服和小囡囡的尿布洗了。
昨天晚上她不让穆翠翠陪着她一起带娃,夜里给娃穿了纸尿裤。
早上穆翠翠还疑惑脏尿布怎么这么少。
她只能打哈哈糊弄过去。
洗完之后,把放在系统背包里脏的纸尿裤扔进灶洞,一把火烧了。
快晌午,曹小娥穆翠翠回到村里,下了牛车,身后跟着负责背重物的赵树根和赵草根。
四人手里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
在村头大树下唠嗑的张大花见此情景,眼里冒火,穆翠翠都和离了,大嫂一家还这么帮衬她,竟然让两个儿子帮她背东西,这老贱货还买了这么多东西,更是嫉妒的发狂。
“哟,这是谁啊,被休了之后发财了呀,看来从老二那扣了不少银钱出来嘛,啧啧啧,真不知羞耻,都已经不是赵家人了,还花着赵家的钱,脸皮还真厚,这不花自己的钱就是大方,买这么多东西一点不心疼,我说你,都已经不是本村人了,还住在这里,也不嫌丢人的慌,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待着这儿了!”张大花阴阳怪气,黑脸上满是嫉妒。
穆翠翠本来扬着的笑脸,瞬间塌了下来。
曹小娥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张大花,你胡咧咧啥?这钱是黎氏卖野物赚的,你眼红个什么劲儿,有本事你让你儿媳妇给你钱花,他二婶是和离,不是被休,你咋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她没娘家不住在这能去哪?人家花钱买了房子办了户贴,就是河西村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阴阳怪气,这河西村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是想将她往死里逼……”
没让曹小娥说完,张大花就打断了她,“大嫂,穆翠翠都已经不是赵家人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干嘛?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我跟你是亲妯娌,你该向着我才对,你刚刚也说了这钱是黎氏挣得,那她不还是花着别人的钱吗?黎氏都跟永康和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