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茶玖看宗樾还是有些情绪沉闷,便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跑到一旁的小树丛里,撅着屁股翻啊翻。
宗樾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你在找什么?”
茶玖扒拉了好半天,终于把那颗滚进小树丛,却没被小云找到的金蹴鞠翻出来,带到宗樾面前。
宗樾挑眉:“你想让我陪你玩?”
茶玖瞥了他一眼,摇摇尾巴。
——错了,是我陪你玩。
看在你是气运之子的份上,那些小云没有的待遇,我可以勉强给你。
宗樾捡起那颗蹴鞠,见猫儿憨态可掬的样子,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故意把小小的蹴鞠藏在大掌里,做了一个扔球的假动作。
茶玖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弧,看了一阵空气,又扭回来看他。
宗樾眨了眨眼:“我扔了,去捡吧。”
茶玖:“……”
算了。
茶玖撇了撇猫嘴,冲向那空无一物的草丛,假装忙忙碌碌,四处寻找那颗没有被扔出来的蹴鞠。
然后又返回宗樾身边,猫瞳茫然,好像在说:
你扔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呀?
这样的小游戏重复了几次之后,茶玖已经气喘吁吁,累趴在宗樾脚边。
宗樾唇角已经压不住笑意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真是傻猫儿。”
头毛被揉的乱七八糟的茶玖:“……”
你也不赖,傻王爷。
不过还好,宗樾的心情终于肉眼可见地好很多了。
他把清理干净的琥珀吊坠重新挂在茶玖脖子上。
“戴好这吊坠,将来要是你走丢了,我可得靠这项链把你认出来。”
宗樾半开玩笑道。
……
宋辉敢对茶玖下手,已经是触碰到了宗樾的逆鳞。
宗樾虽然没有处死他,却命人把他右手砍下来,和小卫氏一起赶回江南去。
他还收回了所有在江南赠与卫家的房产、商铺,以及其他财物,让小卫氏尝一下什么才是真正不受王府庇护帮扶的日子。
小卫氏带着残疾的儿子回到江南,发现财富尽失,生活窘迫,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至于宋知梨,宗樾早就看透她的虚伪作态。
“本王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进宫做陛下的妃嫔,二,滚回江南,永不进京。”
宗樾坐在位置上,冷漠垂睨着跪在地上的宋知梨。
宋知梨心中百般念头飞转,犹豫着如何开口措辞:“我……”
“你只有一次机会做出选择,所以别说那些清高的漂亮话了。”宗樾毫不留情戳穿她还想做戏的拙劣演技。
宋知梨咬唇,终于坦诚野心:“我要进宫。”
嫁不了摄政王,那便嫁给皇帝好了。
这天下最终落在谁的手里还未可知,可她要是回江南,那就永远没有万人之上的机会了。
宗樾讽笑道:“比起贪婪的人,本王更厌恶虚伪的蠢货。”
宋知梨恰好三样都占了。
她的脸色阵红阵白。
当晚,宗樾便将宋知梨送进宫去。
小皇帝只当宗樾送了一个眼线来他身边,对宋知梨的态度并不热切,半盏茶结束,提着裤子匆匆离开。
他更迷恋外祖林家送来的林美人。
那林美人身段火辣,在床上更是风情万种,令他十分沉迷。
这段时间里,皇帝夜夜酣战,几乎到了年纪轻轻就喝鹿血参汤补气的地步。
这消息传回摄政王府时,宗樾正在为茶玖画像。
深冬已至,难得出了一天暖阳,茶玖便趴在梨花树下晒晒太阳,去去寒。
宗樾见她雪白一团窝在金灿灿的落叶中,毛发透着柔光,像是一块酥软可口的桂花糕似的,便来了兴致,把笔墨纸砚搬来亭中为她作画。
几只冬蝶围在茶玖身边飞舞,好像在逗弄她似的,时不时停在她的头顶和鼻尖。
茶玖被蝴蝶身上的粉末弄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正要伸出爪子挥掉蝴蝶,却听见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八角亭中响起:“别动。”
茶玖动作一顿,爪子停滞在半空中。
“喵~”好了没?手举累啦!
宗樾被她这可爱的样子逗笑了,迅速勾上最后几笔,一幅栩栩如生的猫儿戏蝶图便完成了。
“好了,把手放下吧。”
茶玖太阳也不晒了,屁颠屁颠跑过来,扑进宗樾的怀里,要他抱着自己去看这新鲜出炉的画作。
宗樾的笔触十分细腻,将猫儿趴着时的慵懒贵气,还有扑蝶时的憨态可掬都生动描绘了出来。
而且十分写实,任凭谁看见了这画,再看见茶玖,都能认得出来是同一只猫。
茶玖满意点头。
宗樾却道:“还差最后一步。”
茶玖:“喵?”
说罢,宗樾便拿起茶玖的猫爪,沾了颜料,在那画上的落款处按上一个小小的梅花印。
他展颜一笑:“这才算是完成了。”
“喵。”茶玖不动声色地将爪爪上的颜料抹在宗樾衣袍袖子上。
云安穿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