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两个星期,慕容南霜还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跟克劳斯这个男人说过。
史蒂夫每天都会来她病房,陪着她东扯扯西扯扯的,有个话多的朋友还算不错的,起码能陪着她说说话,开解她,没那么闷。
慕容南霜眼睛甚至都不看克劳斯,就好像把这个人当做不存在似的,眼睛会透视,看东西直接略过他。
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了,她勉强能走动了。
在一天夜里,她走到厕所,透过镜子看了自己的模样,脸上那两块纱布一直都贴在脸上,即使每天有医生来看她的脸,给她上药,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没仔细瞧过这张被刮开的脸。
她轻轻撕开脸上的纱布,看到自己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后,手都颤抖了,一道又深又宽且长的疤痕镶在脸上,面部狰狞。
那道伤疤,如同一道深深的沟壑,即使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个疤痕还是颜色深红地挂在那里。
这样的疤痕,还好得了吗?
她自己看着都感到害怕。
她又把纱布贴回去。
夜里,她坦然地躺在床上,手搭在肚子上,闭上眼睛睡觉。
出院后,克劳斯把慕容南霜接到了总统府去住了。
总统府有的,别的宫殿不一定有,依然是背靠大海,连绵的宫殿连成一片,铸就了这么宏伟壮大,象征最高权力的总统府。
这个地方有卫星监控,守卫重重,占地面积巨大,连着15座宫殿,而且主要是克劳斯办公跟居住在这里,安全系数会高点,他不用再担心,出门的时候,被人摸着趁机袭击,掳走他的女人。
不知不觉大半年过去了。
克劳斯在这段时间,对内阁进行了肃清,把那些跟法赫德有勾结的,收过他好处,或者威逼的,全部都铲除掉,法赫德一直没有被找到,至今都没找到行踪。
至于托兰酋长,一直给艾莎求情,克劳斯都不动容,依然软禁着她。
艾莎的预产期很快就到了。
就在这个月。
但是克劳斯一次都没有过去看过艾莎,产检,由专门的人护送她过去,又护送她回来。
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看管。
慕容南霜的预产期是下个月。
克劳斯每天忙完公务之后,跟个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后打转,但是女人不鸟他。
跟慕容南霜说话最多的就是史蒂夫了。
史蒂夫每天都陪着她到花园里散步,他现在就好像是她的私人医生加保镖加陪护加忠实粉丝加朋友。
她在地牢里拿捏那四个猥琐的粗汉的时候,完全把史蒂夫拿捏了,他现在看她都是带着崇拜的眼神。
有时候他们两个的谈话,克劳斯都能吃醋,没错,那女人还真的一句话都不跟克劳斯说,完全把他当作透明的。
克劳斯要是跟她说话,她不是聋了,就是哑了。
克劳斯完全被她整抑郁了。
谁叫他说话不算数呢?
临近预产期,慕容南霜睡觉总是不踏实,翻身艰难,腰疼,有时候还是彻夜难眠。
克劳斯那男人只能半夜潜进去看看她,不敢激怒她,有时候看见她艰难地翻身,睡得不踏实的样,就由心底心疼。
可他从来都没分一点心疼给艾莎,哪怕那个女人怀的才是他的孩子。
艾莎的预产期临近了,一天夜里,她的肚子开始作疼,看守的人马上给克劳斯打电话。
克劳斯告知带艾莎去医院,然后嘀咕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克劳斯这王八蛋还真的做到不去医院看艾莎,生孩子也不在她身边。
该说他什么好呢!
艾莎在产房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生孩子的痛都比不过心里的痛,克劳斯的无情,连她生娃的这一刻都没来看她一眼,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艾莎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努力,终于生了。
生了一个7斤的男宝。
但是没等艾莎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克劳斯的人抱走了。
孩子被抱回总统府东南边其中的一个宫殿里,那里已经准备了保姆,这个孩子就全权交由保姆照顾。
艾莎咆哮,只知道自己生了个男宝,就连样貌都没见过,就抱着走了,她躺在病床上大喊大叫。
身体本来产子之后就虚弱,加上她还情绪崩溃地大喊大叫,这让医生护士都害怕。
克劳斯的人就守在病房门口。
收到的命令是,等她在医院休息24小时之后,就押送她回住处,交由私人医生照顾。
艾莎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这一点她是万万没想到的,克劳斯那个男人对她狠心到这等地步,自己十月怀胎,艰难地生下来的孩子,到最后,竟然连孩子一面都没见到。
艾莎在病房里,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克劳斯连她做母亲的资格都给剥夺了,她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一辈子都被他软禁起来,跟世界隔绝,没有通讯,没有朋友,没有消遣。
世界黯淡无光。
一阵枪声,出现在不远处。
听得出来,是这个楼层传出来的。
艾莎由心底害怕,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