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前来拉住克劳斯撤离现场。
克劳斯的脚就好像长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
他以为她死了。
史蒂夫被松开后,拖着受伤的腿过来看了慕容南霜,翻了翻她的眼皮,用止血带扎紧她的大腿,给她止血。
他推了推克劳斯,说,
“她还没死,愣着干嘛,先出去,拆炸弹。”
史蒂夫还算是清醒的。
“我就站在这,拆不了,一起死!”
克劳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史蒂夫真的快要给他气死,他是这个国家的总统,这么不顾大局,他给站在门口的战士使了使眼神,战士收到指示,几人拽着克劳斯就撤离。
克劳斯大喊,
“放开,我要看着她。”
“你们是要造反?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克劳斯怒喝他们,他们的手才松开。
此时的狙击手在远处瞄了又瞄,看见克劳斯出来了,差点就发射了,他又转身走了进去,视线被挡住。
错失机会。
克劳斯返回地牢,站在一边看着拆炸弹。
拆弹部队的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感觉对方设置的炸弹有陷阱,全都是红线,那是故意扰乱他们的操作。
炸弹显示还有1分钟,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拿着防爆服挡在克劳斯的前面。
时间在倒计时。
“把他拉走!”
克劳斯看着史蒂夫,跟手下说。
史蒂夫不让拉,说:
“你都不走,我干嘛走啊?”
“快点,拖他走!”
收到命令之后,两人硬拽着史蒂夫撤出地牢。
远处的狙击手屏住呼吸在8倍镜里看别墅门口的人。
看到了史蒂夫。
目标还没再次出现。
再等待时机。
炸弹在倒数10秒的时候,拆弹部队战士的额头都冒出细汗,只因克劳斯就站在身边,稍有不测,他们的总统先生就会伴随他们一起消失。
在最后一秒的时候,线被剪掉了。
现场的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克劳斯抱着慕容南霜跑出地牢。
昏迷中,她迷迷糊糊听见慕容美丽叫狙击手待命,她想她最后一个目标肯定就是克劳斯。
慕容南霜的身子一动就疼,胸口太疼了。
她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没力气地说:
“门口、有、狙击手。”
声音太小,克劳斯根本没听清,抱着她拼命地跑出去。
“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克劳斯抱着她一边跑一边说。
眼看克劳斯就要走到别墅大门口,对面狙击手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克劳斯冒头了。
慕容南霜感觉自己反正也活不了了,使出全身力气,双手圈住克劳斯的脖子,把克劳斯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处。
嘭的一声。
慕容南霜的后背中枪。
“三点钟方向。”现场军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举枪对着那边瞄准,发射,
嘭——
藏匿在300米处的狙击手,还没上好下一发子弹,就被一枪爆了头。
慕容南霜后背大量的鲜血喷溅,克劳斯的身上全都是她的血。
克劳斯感到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霜霜——”
克劳斯喊出了她的中文名字。
慕容南霜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体会不了疼痛,身体早就已经麻木了。
克劳斯抱着慕容南霜狂奔上直升机,迅速离开这座岛。
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降落到医院的天台。
病床的车轮飞速在地上摩擦,克劳斯紧紧握住慕容南霜的手。
克劳斯跟着进了急救室,他身穿隔离服,站在一边,看着专家们准备给他心爱的女子动手术。
“总统先生,她有话要说。”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靠着强烈的意志力才睁开眼睛,嘴唇微动,好像有话要说。
克劳斯马上凑近她的嘴巴,仔细听着:
“克劳斯,我死之后,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你是不会死的。”克劳斯回答。
“那我要是死不了,可不可以放我走?”
这是一个女人在生命快要结束时候的要求,克劳斯答应不答应?
“好,我放你走,你别死!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克劳斯眼神诚恳,不像是撒谎。
“我的孩子啊!能不能别打麻醉?”
慕容南霜躺在床上很是无奈。
说完,眼皮再也支撑不起了,眼睛已闭上。
克劳斯对医生说:
“一定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准有问题!听见没有?”
身边的专家医生你看我,我看你,一人开口:
“可以采用局部麻醉,对胎儿影响小,快,开始吧!”
克劳斯站在一边看着手术整个过程。
心情极度沉重,那些手术刀、钳子、剪刀在她身上每操作一下,他的心就揪一下。
这种失去的感觉比以往强烈得多,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