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一小就坐在院子里冥思苦想。
忽然,杨爷爷说道:“对了,她奶奶,你大嫂的娘家侄子不是在供销社吗?他当的啥官?能不能说得上话?去问问呢。”
杨奶奶忙不迭点头,和杨爷爷商量了一下,用篮子装了一篮红桔,又去屋里拿了两瓶宝莲大曲,用布袋子装了,说道:
“晚儿,我和你爷爷去看看去,你就自己在家玩会儿,等奶奶回来做晚饭哈。”
丰雪说道:“奶奶,你别操心我,我一会去我老师家玩一会。”
其实,三人都清楚,如果刘县长愿意帮忙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只是,找堂堂县长开后门只为了卖点水果,那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太没必要了。须知人情是越用越薄的,所以大家都没有提这一头。
丰雪宁肯去供销社门口撞大运,麻烦一点,也绝不会向刘县长开这个口的。
供销社领导班子里,主任啊、社长啊、党委书记呀……那么多的人,她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最多费点事罢了。
既然两位老人有心,那就他们先试试。
这么想着,她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往建设路走。
建设路上有一个煤炭厂,厂子很大,由于来往的车辆很多,路上灰尘很大,一路上不时有煤炭洒下来,尽管有清洁工人天天打扫,可路还是黑乎乎的。
她越走眉头皱的越紧,这里的环境并不好,刘老师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说起来刘老师也真够难的,妈妈身体不好,他都骑着车上班,再骑着车下班,除了周末,周一到周五平时他也会跑上一两趟的。
韩校长也是的,怎么不给刘老师多分一间屋子,让刘老师妈妈跟着住,不就省得两头跑了吗?
按刘老师给的门牌号,丰雪在一扇破旧的小木门前停了下来。
她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啊?等等啊!”
隔着门缝,丰雪闻到了熬中药的味道,苦苦的。
不一会,刘老师一边用手捏耳朵,一边拉开了木门。
丰雪这才发现门里别有洞天。
大大的院子和小小的木门形成强烈的反差,院里种着一棵石榴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桌上零散放着一些书和纸。
左墙有一块椭圆形的花坛,花坛里还有些花在零星开放。
右边是厨房,中药味儿就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正面是三间正房,开间很大,窗户是老式的木雕,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看丰雪站手不动,刘老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进来吧!待在门口做什么?”
里屋传来一个妇人羸弱的声音:
“志儿,谁呀?请人进来坐呀。”
刘以志应了一声,对丰雪说道:“那就是我妈,你等我一下。”
刘以志快步走进厨房,小心翼翼端着一个碗走了出来。
丰雪跟着老师后面走进左边的屋子。
屋里光线不好,进门的刹那,她的眼前一片黑,过了会,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说四十多岁,是根据刘老师的年龄来推测的。实际上她看起来很显老,不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以为她至少五十多岁了。
她面容姣好,气质温和,两鬓隐约可见白发,想来是忧虑过多,又身患疾病的缘故。不过看得出来,刘老师的长相十之八九遗传了他的妈妈。
趁着刘妈妈端过药碗,丰雪喊道:“刘……阿姨?我是刘老师的学生,叫丰雪。”
女人轻柔一笑,“我姓徐,小丰雪还是叫我徐婆婆吧。”
丰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嘿嘿,叫您婆婆有点不好意思,都把您叫老了,还是叫你徐阿姨吧!”
“傻孩子,这不就乱了辈分了吗?”徐兰无奈摇头,也就随她去了。
等把药喝完了,丰雪凑了上去:“徐阿姨,我给你看看吧。”
徐兰早听儿子说过,也不惊讶。
丰雪用两根手指轻轻按住徐兰的脉门,两只眼睛也没闲着,滴溜溜地,不断打量她的面相。
她虽然面容萎靡不振,但面相看起来总体不错。山根很低但鼻头圆,眉间有悬针纹但印堂开阔。
山根塌陷无肉,长悬针纹面相的人运势都不太好,命运坎坷,容易经历很多的波折与磨难,尤其是在中年时候很容易遭遇到人生变故!
但如果鼻头圆润饱满,印堂开阔明亮、则表明即便经历了很大的人生变故,遇到了很大的危机,这人也可以顺利的跨过这些人生坎坷,大难不死!
因为鼻头圆润,说明一个人的性格善良,这样的人喜欢做善事、喜欢帮助别人,因而有菩萨保佑,可以渡过难关。
丰雪心下了然,于是又运转玄力探查她的经脉。
她的经脉艰涩不滑利,大小宽窄不均,呈三五不调之状。是体内湿气过重、气血虚、脾胃弱、血瘀血少之症。
简言之,要命的大病没有,但问题一大堆,拖的太久,已病入沉疴了。
丰雪又运转玄力走了一个周天,徐兰觉得自己突然就精神了不少,她含笑望着少女,说道:“小丫头可以呀!徐阿姨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