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种槐实为大忌。
华国古代便有:“大树压门,家后无人”的说法,而且“槐”字左边为“木”,右边为“鬼”,在风水方面讲属阴。
若昰在门前种植槐树,容易招惹阴气,所以有“门口见槐树,日子过不顺”,又有“宅前有槐,百鬼夜行”的说法。
据说槐树的树洞就是鬼怪居住的地方,如果将树砍了,那么鬼怪无处可去,就会来折磨人。
如果不砍,又会遮挡住阳光,并且影响到家庭的气运,还阻挡财运,影响到家人的健康。
所以一般人修房建屋对槐树是避之不及,哪像他家,还特意把房子挪到槐树边上。这个看屋基的风水师怕是跟他们家有仇吧?
看到大白天的大门居然紧闭着,刘菊花皱了皱眉,把车架一靠,赶紧上前敲门。
一番客套,祖孙俩被领进家门。
刚一进门,丰雪就看到院子左北角种着一棵榕树,都大冬天了树上还挂着黄绿色的树叶,树干粗壮高大几乎高过了二楼,树冠伞状撑开,里外两棵树都在屋子左边,这么一遮挡,大半边房子在白天都显得阴暗,压抑感扑面而来。她暗暗叹了口气。
刘菊花的弟妹耷拉着一条胳膊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丰雪定睛一看,这女人倒是生得一副好颜色,只可惜脸色苍白,眉毛稀疏杂乱,眼神黯淡,额间父母宫下陷,想必是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看起来一脸的衰相。
而刘菊花的弟弟却额头宽展,地阁方圆,眉毛浓密,双眼爆皮,一看就是心胸开阔,行事有魄力的人,这辈子应该会事业有成。
这二人结合,看来应该是妻子借了丈夫的运势,才能维持现在的状态,而她丈夫也因她运势平平。
夫妻本是一体,气运相关,祸福与共,但这对夫妻面相反差却如此之大,令丰雪大为不解。
刘菊花热情地向祖孙俩介绍:“罗大娘,大师,这是我弟弟刘建设,这是我弟媳熊梅。”
刘建设夫妻俩早就听姐姐说要请厉害的大师过来,一直在家里等着呢。
结果一看,一个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村老太太,另一个则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小丫头衣服下圆鼓鼓的顶起来,不知揣着什么玩具。
本以为那老太太是个隐世高人,谁知!是这小女娃?
就这,是大师?
夫妻俩心里失望,但还是礼貌地把祖孙俩请到屋里坐下。
丰雪把这两夫妻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很显然,这是不信本大师啊!
她对熊梅说道:“你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是跟着家中长辈长大的吧?”
熊梅一愣,看向刘菊花和丁红明。两人慌忙否认,都说自己没跟大师提过。
丰雪微微一笑:
“我不仅知道你父母双亡,我还知道他们是死于车祸。而你,没有兄弟姐妹,家中长辈不慈,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熊梅惊讶地张大了嘴。
刘建设脸色一变,态度恭敬了很多:“大师,您说得都对,简直太准了!我们家的事要麻烦您了,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开口。”
丰雪没有再说话,只楼上楼下四处看了一遍,除了这两棵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丰雪回到院子里,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们就把这屋里的怪事说说吧,我且听听。”
夫妻俩开始讲述起来。
新房是两年前盖的,竣工后夫妻俩高兴的搬了进去,一楼是堂屋厨房猪圈等,堂屋左边留着一间卧室,二楼才是夫妻俩的卧室和娃娃房间。
可是住了没多久,就发现了怪事。
先是熊梅深夜下楼上厕所,感觉有一个人影一闪进了厨房,等过去看,什么都没有。开始以为自己眼花,可是后来又有几次。
有时她会在深夜听到楼下堂屋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麻着胆子去看,堂屋里又什么都没有。
家里大门明明每晚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但有时半夜听到圈里的猪和鸡发出惊恐的躁动声,好像有人在撵它们。她担心有贼,急急跑下来查看,每次都空无一人。
有一次亲戚带孩子来家玩,住了一晚,住楼下那屋,结果那孩子在半夜莫名其妙被吓醒,哇哇大哭说有人吓他。等睡着了不一会,又惊叫着醒来,说是有人喊他滚开,不要占他的位置。吓得亲戚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走了。
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大白天,熊梅在家里糊墙,她踩着凳子正干着,突然好像有人用力踢她的凳子腿,凳子被掀翻了,她从凳子上掉下来,胳膊摔脱臼了,还伤了腿,可当时房里空无一人。
但奇怪的是,刘建设受到的影响很小,他几乎听不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从没看到过熊梅说的奇怪的人。
丰雪问道:“刘叔叔,你是做什么的,是木匠吗?”
刘建设惊讶地点了点头,对丰雪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倒不是丰雪算出来的。她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发现院子角落里码着一堆规整的木料和新刨下来的刨花。再加上那些怪事对他影响不大,她这才猜测刘建设的职业是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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