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里一直记挂着府医的事情,第二天早朝散朝后,按平时的习惯他都会去户部衙门处理公务,直到下午才会回府。但今天下朝后,他直接吩咐在宫外的奴才,
“今天不去户部了,直接回府。”
回到四贝勒府后,他下了马车,加快脚步直接往粘杆处的那处僻静院落走去。
负责审讯府医的那些奴才们,也知道主子爷急着拿到府医的供词,因此昨晚也不敢停下歇息,连夜审问,府医熬不过,说了一大堆事情出来,但更隐秘的事情他就不说了,怕自己说出来后,讨不了好。
那些奴才们可是人精,哪能看不出府医的有意隐瞒,因此给府医用上了他们独有的催眠手段。将府医催眠后,终于让府医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待府医清醒的时候拿给他过目,签字画押。
府医醒来后,看到自己的供词,连那些打死也不能说的事情,全都给说了出来,便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了,就连家人也无法逃脱。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禁不起诱惑,与后院的那群女人们同流合污,做下这诸多错事。
自己当初同意入这四贝勒府,也不过是想着混口饭吃。后面却为了些金银财富,丧了良心,害了不少人。现在害人终害己,连自己家人也要被自己害死了。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已然无法逃脱,又何必替她们隐瞒。毕竟她们也是害了自己、害了自己家人的仇人。
便对负责审讯自己的那些人开口道,
“如果老夫能说出一些贝勒爷不知道的,他后院那些女人们做的事情,是不是能够将功恕罪,放过老夫的家人,或者好歹给老夫留个后。”
那些奴才哪敢替主子爷做主,“那就要看你招供的事情值不值得了。到时候主子爷自有决断。”
府医也不敢再想着用这种事情拿捏这些奴才,连忙将这此年福晋要求他用绝育药、麝香、红花等致人滑胎的药,或是致人身体虚弱的药泡制过许多布料、首饰、摆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至于福晋最后用到了什么地方,府医表示不清楚。但他经常要给后院女子们诊脉,在她们的院子中都曾经见过那些物品。
府医还表示,福晋还多次让他配制了一些药粉。药方是福晋提供的,但药效福晋却并未说明。以他的医术见识,也看不出来这些药具体是有什么用。
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当时特意将福晋提供的那些药方背了下来。他现在可以将这些药方默写出来,他们拿去找些名医一看,便可知道这些药到底是有何作用。
府医接着又交待了许多代词中没有的事情。
那些负责记忆的奴才越来越心惊,照府医交待的这些来看,主子爷的后院,除了新来的两个格格和身份低的侍妾外,其它女人多多少少都跟府医有过交易,都有通过府医谋害过其它人。按主子爷的脾气,这次后院恐怕会有大动作了。
确认府医再没有其他遗漏后,为首之人将府医供词整理好,对知情的几人再三交待,
“不想死的话,都闭紧你们的嘴巴,把这些事情都烂在心里。除了我们之外,这些事情不要再有另外的人知道。否则,主子爷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几人连忙再三保证,绝不会在外多言。
四爷来到这院子,立马找到为首的那人,直接开口问道,
“怎么样,府医全都招供了吗?”
那人立马回答,“奴才们连夜审讯,又用上了催眠的手段,府医都已经招供。”,
那人顿了下又说道,“本来有些事情奴才们没问到,过了催眠的药效后,府医醒来看了供词后,主动又交待了许多事情,他想求主子爷饶过他的家人,或者能给他留个后,别让他断了香火。”
四爷不置可否,“把他的供词都拿过来,让爷看看能不能满足他的要求。”
那人立马将府医的全部供词来拿,还特意将府医后来主动交代的供词区分开来,
“这些是府医的全部供词,右边这些是后来府医主动交代的。”
四爷拿过供词,打算先看府医主动交待的。越看眉毛皱得越厉害。
“福晋手中还有府医都不知道功效的秘密方子,看来不是些什么好东西。还配制了许多次,到底用在了哪些人的身上。这事得弄明白了。”
抬头吩咐道,“把苏培盛给爷找来。”
那人忙出去把苏培盛给请了过来。
“爷,您有何事吩咐奴才去办?”,苏培盛进来行礼后问道。
“你再去太医院把李太医给请来,就说请他过来给富察格格再请下脉。入府后直接带到书房。让前院的人把嘴闭紧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四爷吩咐道。
苏培盛连忙领命去请李太医了。
四爷刚开始看府医的供词时,还很是生气,气愤。看到后来,不知道是已有前面的给他做了个铺垫,还是已经气过头,他反而心平气和了起来。坚持着一口气把所有的供词都给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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