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缓过来后,便着手给尼楚贺把脉,不一会儿摸准脉像后便开始心惊。这明明是已经有一个半月的喜脉了,为何那府医竟然说是宫寒,而且还开了那么些调理的药。照这脉像上来看,分明就是用药不当,导致落红,有小产迹象了。
李太医顿时明白自己是遇到内院阴私了。便故意延长把脉时间,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做。是据实以告,还是隐瞒呢。
刚听福晋进来口称此人为富察妹妹,看来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万岁爷在选秀过了段时间后,才圣旨赐婚的两位格格之一了。
这姑娘年龄应该不大,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倒是个有福气的,才刚入府不久就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不过现在却被人害成这样。
想想府中与这姑娘同龄的幼女,不由心软。罢了,自己不过是个大夫,都说医者父母心,看到这姑娘为人所害,自己也不能替她做什么。就帮她说出脉象实情,就算是给自己的闺女积福了。只希望她出嫁后,不会碰到此种情况。
再者说了,自己是个太医,又不是在四贝勒府当差,四贝勒后院的女人,就算是福晋也插手不到宫里去。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
打定主意后,李太医便沉下心仔细把脉,过了一会儿便有了新的发现。好,好,好,这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自己得帮她一把,希望自己家姑娘会沾染上一点这姑娘的福气。
李太医又仔细诊了一会脉后,便继续了把脉。
一旁的四爷见太医把了这么长时间的脉,便知有所异常,此时见李太医终于完毕,便连忙出声询问道,
“李太医,情况怎么样?”
李太医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袖,起身对四爷道,
“下官先跟贝勒爷道喜了,府上这位格格已身怀有孕,照目前来看已经快一个半月了。”
四爷立马惊喜道,“李太医,你说的是真的,富察氏真的怀孕,而且快一个半月了。”,那照时间上来看,不就是第一次侍寝就怀上了。
一旁坐着的福晋惊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富察氏怎么可能怀孕了,府医不是说她宫寒,难以有孕。出声质疑道,
“对呀,咱府上的府医前几天还给富察妹妹诊脉,都没把出喜脉来,还说宫寒,怎么这会儿却说怀孕一个半月了。”
李太医肯定地说道,“下官不敢欺骗贝勒爷、福晋,这位格格确实是怀孕一个半月了。不过由于这段时间服用了太多活血类的药物,使得坐胎不稳,已开始落红,有小产迹象了。”
尼楚贺在一旁接话道,“李太医,你确定你没诊断错。不是我质疑你的医术,不过我上个月月事有来。而且昨天咱们府上府医给我诊脉,都说我是宫寒,导致月事紊乱,才会腹疼。”
李太医肯定地说,“格格确定是怀孕无疑了。而且孕妇怀孕的前两个月,还会来月事是正常的,不过量会比以前少。敢问格格上个月月事,是不是比之前的量要少?”
尼楚贺故意想了下回答道,“确实比之前量要少很多。但后面府医诊脉,说我是宫寒,我就以为是宫寒导致的,就没太在意。”
“这就是了,孕妇怀孕初期,有的仍会来月事,但经血不过是上个月遗留未排尽的,所以才会量少且血发黑。”,李太医解释道。
“不知贝勒爷能否允许将府医给格格开的药拿来给下官查看下。下官诊脉发现格格服用了大量活血类药物导致有小产迹象,下官需确认下是哪些药物导致的,好有针对性的给格格安胎。”
四爷朝旁边的白佳嬷嬷示意下,嬷嬷立马起身将府医前后两次开的药都拿来给太医查看。
李太医仔细查看后,便说道,“这些药确实是调理宫寒的药无疑,但调理宫寒的药都是活血性质的,孕妇是绝对禁用的。按理说格格怀孕一个半月,昨日府医把脉不可能把不出来。怎么还会犯这种错。”
四爷听了心头一紧,昨日听了尼楚贺的抱怨,想着要查下这府医,但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今天又出现这档子事,看来这府医确实是有问题了。
四爷询问李太医道,
“李太医,正常来讲,孕妇怀孕,大概多长时间才能把出喜脉来?”
李太医回答道,“一般的大夫,在怀孕二十天左右,就能把出喜脉,但此时一般不会十分确定;在一个月的时候,就能确认无疑;而格格现在是一个半月,是万不可能弄错喜脉的。”
四爷听了,问尼楚贺,“除昨天府医给你把脉外,上次给你把脉是什么时候?”
尼楚贺看了福晋一眼,回答道,“就上次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府里姐妹们都一起请了平安脉,就是上个月二十五号,到今天快半个月了。”
“也就是说上次他给你把脉,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肯定是能把出来无疑了。”,四爷确认道。
想了下,又转头问福晋,“上次你给我报告马佳格格怀孕,也是府医把出来的喜脉,是多长时间把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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