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进来时,尼楚贺正在装睡,装作被脚步声吵醒的样子,出声问道
“香秀,什么时辰了?”
未听到回答,疑惑地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四爷。
赶紧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做出要下床行礼的样子,
“爷,怎么是您。那些奴才们是怎么回事,爷来了怎么不叫醒妾身,妾身都没去迎接爷。”
四爷连忙拦住她,“你都生病了,还行什么礼,赶紧躺着吧。”
然后训斥她道,“你怎么回事,病了怎么拦着不让奴才们请府医。就为了不想喝苦药汤,连大夫都不愿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耍小性子。”
尼楚贺撅嘴抱怨道,“喝那么多苦药汤子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腹痛。妾身之前本来还没这么个毛病,说不定不喝这些汤药,就不会有事了。”
四爷立马大声喝道,“看你说些什么胡话。照你这意思,你这毛病还是喝汤药喝出来的了。”
尼楚贺见四爷生气了,缩了缩头,小声嘀咕道,“妾身没有这么说。妾身不过是喝那苦药汤喝怕了,不想再喝了。
再说了腹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疼一下就好了。说不定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四爷怒斥,“你这是讳疾忌医知不知道。爷已经让人去请府医了,让他过来好好给你瞧瞧。给我老实点。到时候看府医怎么说,该吃药就吃药。”
尼楚贺撇撇嘴,没有再说话。
不一会儿,安顺进来禀报,“主子爷,格格,府医过来了。”
四爷吩咐道,“给你家格格整理一下,准备好后让府医过来诊脉。”,说完便退到一边。
安顺忙上前扶尼楚贺躺好,盖好毯子,放下蚊帐,将尼楚贺右手放在蚊帐外准备的脉枕上后,再去请府医进来诊脉。
府医进来后,先是给四爷行礼请安,四爷叫起的事再向尼楚贺请安。
“行了,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给富察格格诊脉。”
府医忙上前给尼楚贺诊脉,左手换右手诊了半响,仍只是诊出宫寒,难以受孕,并未查出什么其它毛病来。
但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从去请人的奴才口中得知,富察格格是由于腹疼难忍才请他过来。但现在他却查不出原因。
要知道尼楚贺早就将伪装脉象的戒指戴好了,而且她的腹疼本就是装的,能查出病因才是怪事。
府医肯定不敢说,照他把出的脉象来看,富察格格没病,那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让四爷怀疑他医术不行吗。
府医只能另寻它策,于是便开口问道,“不知格格这个月的月事来过没有?”
安顺在旁边回答,“格格本月的月事还没来。”
府医有了底气,便开口道,“据老夫把脉的情况来看,格格的脉像仍跟之前一样,未添新病症。至于腹疼,应该是格格月事快要来所导致的。”
安顺在旁边提出疑问,“可是现在离我们家格格的月事之期还早着呢。而且我们家格格之前来月事前,也没有腹疼的毛病呀。”
府医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忙回答,“老夫之前把出格格有些许宫寒,所以才开药让格格调理这宫寒之症。应该是这宫寒之症导致格格月事有些紊乱,可能会有所提前,现在腹疼也是宫寒所导致的。”
尼楚贺听他在那胡扯,忍不住开口道,“按理这宫寒也不可能是短期内所导致的。不可能之前月事正常,且不会腹疼。而府医你诊断出来后,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调整,反而会导致月事紊乱且腹疼吧。
那你这段时间的调理到底是往好里调,还是往坏里调。”
府医哑口无言,半响后回道,“格格说笑了。格格的宫寒之症病灶隐藏很很深,轻易不能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后,病灶已浮现出来。各种症状也就表现出来。
对于大夫而言,只有症状显现,才好对症下药,才好根治。”
四爷在一旁开口,“行了,不要再扯其他的了。你就说该怎么治吧。”
“格格这毛病,还是得从宫寒上治。只有宫寒的毛病没有了,其它的症状就会一并消失。
老夫估计格格之前的药应该吃得差不多了。老夫再根据格格现在的脉象再开些方子。格格之前的药就停了,根据这个新方调理吧。
格格先吃这些药,等过段时间老夫再来给格格诊脉,再看是不是需要调整药方。”
“那她这腹疼的毛病怎么办,就这么忍着。要是等那宫寒调理好再疼痛消失,那她不得疼死。”,四爷在一旁发出质疑,有点怀疑这府医的医术到底行不行了。
府医一滞,半晌琢磨着开口道,“那老夫再开些与药性不相冲的止疼方子,格格服下后,应该就可以止住这腹疼了。”
四爷不耐烦地挥手,“赶紧下去开方子吧。”,转头对一旁的安顺吩咐,
“待府医开好方子后,赶紧派人去药房拿药。先把那止疼的药给熬好后端过来,给你家格格把这疼给止住了。”
安顺连忙领命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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