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去别墅,司祁年用自己的大衣裹着陆织谣下车,步伐迅速,他冲旁边的保镖道,“魏澜来了没有?让他赶紧的!”
“是。”保镖立刻拨通了魏澜的电话,挂断电话后冲司祁年恭敬的道,“司总,魏先生说还有五分钟就到。”
司祁年将陆织谣放在床上,屋内的暖气已经提前开好了,他又拿了好几个暖水袋放进被窝里,想尽办法的给她暖身子。
陆织谣昏迷不醒,身子冰凉,无论他怎么握紧,手依旧冰凉,如果不是鼻间还有微弱的气息,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手机已经是第三遍响起了,第四次响起时,司祁年拿出手机,见是司承禹打过来的。
他没接,挂断直接将手机丢在旁边,眼里只有陆织谣。
几分钟后,魏澜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见到陆织谣躺在床上的脸毫无血色,一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在雪地里冻的,现在昏迷不醒,你赶紧看看情况如何。”司祁年立马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魏澜,好让他更方便的查看病情。
魏澜赶紧号脉,眉头一皱,“寒气已经进入体内,情况不太乐……”
“魏澜,我叫你过来不是要听这个。”司祁年冷声打断了魏澜的话,“无论用什么方法,她必须安然无恙!”
“你急什么,我自然是有办法。”魏澜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也真是的,把人家一小姑娘冻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让他安然无恙。”
“魏澜!”司祁年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带着警告。
“行了,我治病的时候别打扰我。”魏澜将他往后推了一些,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灸针,吩咐旁边的司祁年,“你把她的双手和双脚露出来,我要施针。”
司祁年这时候只想着陆织谣能赶紧醒过来,便一句话也没说的照做。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司祁年不用猜也知道是司承禹打过来的,他没理会。
“谁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魏澜忍不住问。
“扎你的针。”司祁年冷声道,他怕魏澜扎针不在状态,从而影响了陆织谣。
魏澜冷哼一声,继续专心的扎针,在最后一针落下时,陆织谣醒了过来。
陆织谣此时身子虚弱,“魏叔……”
“诶!现在可别乱动啊。”魏澜应了一声,连忙让她别乱动,免得她碰到了针。
“我…没冻死啊。”陆织谣感觉自己眼皮沉重的都睁不开,她还以为自己就那么冻死了,没想到居然被救了,救她的人是…?
陆织谣四周看了一眼,看到了司祁年担心的脸。
“司祁年……”陆织谣虚弱的叫道,果然是他救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她连忙道:“你能不能…问…下我妈的情况,她…情绪不好,我怕她做傻事。”
陆织谣现在说一个字都觉得无比困难,说完一段话特别费力。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司祁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拿起手机给司承禹回了个电话。
那边秒接,不等司祁年说话,司承禹就着急的问:“三叔,陆织谣她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司祁年声音冷厉的质问。
“三叔,爷爷对你们的事已经怀疑了,我这么做也是最大程度的想减少对她的伤害,你们的事情一旦被爷爷知道,陆织谣不是会被赶出司家那么简单。”
司承禹将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说出来,他也是怕陆织谣会受到严重的创伤。
“自以为是!”司祁年声音冷声呵斥,这语气听的司承禹背脊发凉,让他不由的在心里想,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三叔,二叔刚离世,如果爷爷又知道了您跟陆织谣的事情,您有没有想过爷爷这把年纪能不能接受得了?因为我,爷爷都被气得晕倒,更别说爷爷一直看好的您,三叔,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司承禹不停的解释道,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确实也有原因,但他真的是为了更好的保护陆织谣,还有三叔。
“你这么做,只会给老爷子造成双重打击,你觉得你爷爷有多少精力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司祁年认为,叔侄和堂兄妹之间的关系,任何一个被司老爷子知道,对他都会是同样程度的打击,他也不该在那个时候将这事坦白。
“我……三叔,你觉得爷爷知道了您和陆织谣的事,会不会更生气?”
司承禹到现在还认为他做的没错。
司祁年现在也没时间跟他废话,“这几天你让人盯着赵美英,别让她寻了短见。”
“好。”司承禹应了一声后又问,“陆织谣怎么样了?”
“以后别打她的主意。”
说完,司祁年便挂断了电话。
魏澜收针,然后开了药方子,“我现在亲自去抓药,你继续给她暖着,别冷着了。”
“嗯。”
魏澜离开后,房间只剩下陆织谣和司祁年两个人。
陆织谣睁开眼睛,看着司祁年,犹豫了好一会儿,叫道:“三叔。”
这个称呼,让司祁年心微微一颤,这表明了陆织谣心里所做的决定。
她要跟他